第76章 我要怎麼才能像你們一樣強大?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會吹口哨的柴犬字數:2326更新時間:24/06/26 15:41:40
    嘭!

    華石鬥郎被重重地摔在牆壁上,發麻的皮肉之下,骨頭都幾乎散架,他驚詫地睜開雙眼,就看見四道黑影咻咻咻地朝着他的臉射來!

    我死定了!他畏懼地想。

    不料,西索從手指縫間飛出的四張卡牌,盡數被一柄變形的鋸肉刀彈開,扎在了距離華石鬥郎的腦袋只有兩公分的牆壁上,兀自抖動着。

    華石鬥郎驚魂未定地看向屋內的三個惡魔。

    其中一人在他的糾纏下不勝其煩,於是出手就是殺招,另一人冷眼旁觀,最後一人卻莫名地出手,救下了他。

    他有預感,剛纔如果不是身穿黑袍的男人,他必死無疑。

    僅僅與西索交手不到兩回合,華石鬥郎就意識到自己的傲慢無知,並爲之後悔不已。

    幸好,他活了下來。

    與此同時,華石鬥郎深深地感受到他與眼前三人之間的鴻溝,彷彿他們生活在不同的維度中一樣。

    怪物,能發出那種攻擊的人是怪物,能擋下那種攻擊的人也是怪物,能與之爲伍的人更是怪物,他們都是怪物。

    華石鬥郎冷汗直流,浸溼後背,銀髮凌亂,雙腿發麻,一時間竟站不起身來。

    “你對他感興趣?”西索譁啦啦地洗着撲克牌,看向阻撓他的傑爾曼。

    “我也不想就這麼殺了他的,太可惜了,只是他不停地糾纏,我只好讓他認清現實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的神情看似無奈,其實卻輕鬆異常,因爲現在的華石鬥郎,連「念能力·分身」都還未練成,僅僅會「纏絕練發」而已。

    當然了,華石鬥郎現在已有了修行「分身」的苗頭了,從「氣」的流動方式就能看出端倪。

    理論上說,每個人都可以成爲「念能力者」,而前提就是「開啓精孔」。

    「開啓精孔」主要有自然與強制兩種,華石鬥郎在數月前曾與西索一戰,接受了「洗禮」,其實就是「強制開啓精孔」。

    此後的華石鬥郎雖然沒有老師教導,但是卻自行摸索着入門,掌握了「念能力」。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趕上了西索,所以才會過來挑戰。

    沒想到自己仍舊不堪一擊,甚至於因爲不是在競技場上,西索還用了更爲幹淨利落的方式,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差距。

    我怎麼會這麼狂妄自大呢?華石鬥郎聽着西索言語中的嘲諷,卻只能咬着牙,把這口氣咽下去。

    因爲他的確輸了,輸得毫無還手之力。

    “別在這裏殺人。”傑爾曼換了一種西索更能聽得進去的勸導方式。

    “天空競技場是不允許私鬥的吧?難道你要徹底放棄這個屬於你的樂園嗎?如果你要堅持,我也不打算再攔着你。”

    西索想了一陣,沒有回答,而是把洗好的撲克牌疊好,又背面朝上地攤開,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伸到傑爾曼的面前。

    “我們來比點數大小。挑一張。”

    傑爾曼隨意地抽了一張。

    西索也隨機地抽了一張,然後攤開來,是“方塊六”。

    傑爾曼將自己手裏的撲克牌翻轉,是“黑桃七”,然後將它還給了西索。

    “真好啊,你撿回了一條命。”

    西索將那兩張撲克牌展示給華石鬥郎看,笑眯眯地說:“不過,下一次你還只有這種水平,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華石鬥郎臉上表情一滯,憤怒涌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與西索拼命,可是他最終還是屈辱地低下了頭。

    這是失敗者應受的羞辱,華石鬥郎願賭服輸,甘受懲罰。

    “今天,就這樣吧。”

    西索一隻手捏着一沓撲克牌,另一只手叉在纖細的腰肢上,走着一扭一扭的騷包貓步,轉身回到了屋內。

    伊爾迷看到沒有熱鬧可看了,聳了聳肩膀,就坐回到沙發上。

    傑爾曼看了一眼狼狽不已的華石鬥郎,正要把房門關上,就看見對方有了動作。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華石鬥郎儘管身上疼痛不已,仍舊掙扎着起身,“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會報答你。”

    “沒有這個必要。”傑爾曼拒絕。

    “可……可是……”華石鬥郎心有不甘,他的雙眼裏,鬥志仍未徹底消磨殆盡,“我……我要怎麼才能像你們一樣強大?”

    傑爾曼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已經在練習「念能力」,並試圖修煉出某種屬於伱的招式吧?”

    華石鬥郎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你……您竟然能看得出來?實不相瞞,我的確有了些許靈感,想要具現化出‘另一個我’……”

    “不要這麼做。”傑爾曼一開口,就讓華石鬥郎愣在原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我看你的「氣」,就知道你在不熟悉的路徑上胡來。”

    華石鬥郎其實是「強化系」,他卻硬要往「分身」所代表的「具現化系」、「操作系」的方向發展,以至於浪費了天賦。

    用不能精通的「念能力」,去與「變化系」的高手西索決鬥,無論來多少次都是輸定了的結局,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西索的臉色。

    如果現在及時糾正,那麼還不算太晚。

    “我……”華石鬥郎心中震驚,他站起身來,“我應該怎麼做?”

    “自己想,自己去找方法,自己去找老師。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傑爾曼把門砰地一聲關上,留下凌亂的華石鬥郎站在原地。

    良久之後,在不少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圍觀羣衆的矚目下,那位心高氣傲的華石鬥郎,竟然朝着西索的房間鞠了一躬。

    然後,他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離開此地。

    不到半天時間,這樁怪事,以及華石鬥郎當夜退出天空競技場的新聞不脛而走。

    人們議論紛紛,但是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與此同時,西索掛斷了電話,雙手搭在了陽臺欄杆上,吹着迎面而來的清爽晚風,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成功了。”伊爾迷正拿牛角梳,梳着他如同瀑布般落下的黑髮,說話的對象則是不遠處的傑爾曼。

    傑爾曼坐在牆角,並沒有回覆伊爾迷,讓後者頗感無趣地搖了搖頭。

    伊爾迷進入房間,光明正大地一個人霸佔了西索的單人牀。

    這樣一來,今晚傑爾曼與西索要麼睡沙發,要麼就只能打地鋪了。

    不過,這個房間的主人都不介意,傑爾曼更是沒什麼話可說的。

    他手心捧着一本翻開的書,視線卻不在書頁上,而是在看着「獵人徽章」的投影,他再確認了一遍,他的「嗜睡症」已徹底消失了。

    果然是心理疾病。傑爾曼心想。藉着這一個多月的修身養性,又謹遵醫囑,「嗜睡症」終於從他的投影中被劃掉。

    最近關乎他的每件事,似乎都在不斷地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或許是運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