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學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吃瓜子羣衆字數:2650更新時間:24/06/26 15:29:10
    接下來的幾天,聞田氏每天都是一大早到清風樓,眼看着清風樓的生意越來越好。

    無比鮮美的菜品,不但留住了原本的客人,還吸引到了大量的新客人。

    只過了數天,雖說清風樓只有兩層,十餘張桌子,但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清風樓都處於客滿狀態。

    甚至還有客人在一旁等着,就爲了等清風樓的桌子空出。

    聞田氏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計算出了清風樓客滿狀態對於提鮮之物的最大需求,這讓她不再需要每日過來,而只需要按照需求將提鮮之物所化的液體送到清風樓就可以了。

    賈薔去百草堂取回了第二批藥材,只不過後面再想訂購藥材,需要的時間更長。

    他所需要的藥材並不常用,又非常珍貴。

    他又在孫掌櫃處下了訂單,與之前不同的是,他下的訂單並不是一份,而是分批次的連續購買。

    如今他不再需要擔心物品欄內銀子的出處,清風樓如今每天都能夠爲他帶來少則近百兩銀子,多時甚至兩百兩銀子的收入。

    以百草堂調來藥材的速度,清風樓賺取的銀子足夠支付了。

    購買回藥材,賈薔又修煉了一次‘賈氏百轉精煉術’,在六個時辰的生死經歷後,他的力量達到了30點,也就是六百斤。

    這個力量就算沒有技巧的情況下,對付普通人完全不成問題,也讓他總算是擁有了一點自保之力。

    只可惜大槍、戰馬與寶弓一直沒有消息,主要還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見識太少,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久經世故的老順頭,在這方面無法幫助到他。

    老順頭哪裏能夠接觸到這個層次的消息,大槍、戰馬與寶弓至少也要將門才能夠接觸到。

    賈府到了這一代,雖還是勳爵的一員,還有威烈將軍賈珍、一等將軍賈赫,但其實賈家早就離開了軍隊,在軍隊方面只留下了祖宗的餘蔭。

    就算是這些餘蔭,隨着賈府沒有從軍的接班人後,也會慢慢的消失。

    老順頭又是被邊緣化的老僕,就算沒有離開賈府也無法得到相關的消息,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沒有大槍、戰馬與寶弓,賈薔先爲自己打牢根基。

    這些日子他的練武,都是根據《演公兵書五》來修煉的,裏面記載的爲兵士打基礎方法,正好符合他。

    五月十日這天,翡翠圍着賈薔,不時整理着賈薔身上的儒衫,在臉色微紅間,將親手製作的香囊掛在賈薔的腰間。

    翡翠掌管着家中的銀子開支,雖說賈薔練武上用的很多如流水,但在賈薔身上,她卻是一點都不吝嗇,完全是根據賈府少爺的待遇來爲其準備的。

    就如這香囊,小小香囊看似普通,可這香囊一隻就值二兩銀子。

    賈薔腰間的另一塊玉佩,差不多十兩銀子,手中的摺扇扇面爲名家所作,也是十餘兩銀子。

    這些都是翡翠根據自己在賈府中所學訂購的,也讓賈薔在儒雅中多了一點富貴之氣。

    “這只小袋子中是碎銀子,每塊一錢,用來打賞下人!”翡翠又取出了一隻錢袋交待道。

    賈薔笑看着翡翠,此時絮絮叨叨的翡翠,顯得格外可愛。

    “我是去上學,你準備的夠全了!”他笑着說道。

    由於家離國子監很近,所以他並不住在國子監,但翡翠就是不放心,生怕賈薔被同學小看了去。

    在翡翠擔憂的目光中,馬車緩緩啓動。

    馬車沒行多久時間,就到了國子監,到了這裏就無法再進了,賈薔從馬車上下來。

    看着國子監由黑色、紅色與藍色構成的大門,上書‘集賢門’,盡顯大乾朝的恢弘氣勢。

    一些熟悉的學子從他身旁進入大門,這些都是他的同年。

    只不過十二歲的他在這羣至少都有二十餘歲的同年之中,顯得格外的另類。

    賈薔跟着這些同年,邁步進了集賢門。

    “你可是賈薔?”一道聲音自他身後傳來,讓他不由轉頭看去。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高與他相仿的少年,同樣一身儒衫,同樣的另類。

    “我正是賈薔,不知兄臺姓名?如何認識我?”賈薔好奇的點了點頭問道。

    “果然是賈薔同年,我叫李宏康,兄臺當初在貢院中與那溫泓對峙之時,我的考棚就在不遠處!”李宏康有些興奮的上前說道。

    賈薔有些錯覺,對方似乎是見到了偶像般。

    事實上他所做之事,別說對於十來歲的少年是極富有刺激的,就算是年紀大些的學子,每每提及也是熱血沸騰。

    要不是此事被刻意壓住,賈薔會更爲出名。

    一個不畏強權,頑強反抗的少年文人,這種精神太符合文人們的價值觀。

    或許文人之中很多人自己做不到,但絕對會將這種精神當成崇拜目標。

    “李兄說笑了,哪裏是對峙,差點就淪爲階下囚了!”賈薔無奈苦笑着說道。

    “那溫泓被斬了,可惜沒有追查到背後之人,着是可惡!”李宏康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向內行去。

    有了李宏康在旁,賈薔倒是沒有了寂寞之感。

    “賈兄可知道這國子監中的情況?”李宏康左右看了看,靠近賈薔問道。

    “不知!”賈薔見他面帶神祕之色,搖了搖頭回道。

    “看來你也沒有打聽一下,要是不知國子監中的規矩,怕是很難交到相近的朋友!”李宏康微有得意的說道,他接着介紹道:“國子監中的學子分爲幾部分,最上層的是皇氏宗親,其次是家中爲官的,這其中還分兩種,一種是自己考進來的,另一種用的恩賜名額,其餘就是寒門學子,學子們少有跨階層交流!”

    賈薔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想交什麼朋友,主要是他的身份有些尷尬。

    “兩位同年,郎立安有禮了!”又有人加入了賈薔與李宏康的交流。

    兩人看到這位,不由都笑了起來。

    因爲這位打招呼的學子,與兩人的年齡相仿。

    之前李宏康介紹過國子監學子分爲幾個部分,用以區分階層,但十來歲還如小孩子一般的學子,是無法融入到那些階層的。

    主要是年紀太小,自認爲成年的學子,是不會與小孩子一起玩的。

    這也是爲何賈薔會與李宏康初見就成爲朋友,看看身邊那些年紀都明顯大了一圈,身高高出一個頭的學子,就算是他們想與其交朋友,那些學子也不會理會。

    “我叫賈薔,這位仁兄叫李宏康!”賈薔笑着介紹道。

    “郎兄,聽口音你也是京城人?”李宏康看向郎立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與賈薔不同,此次京城院試前五名,他全都見過,並沒有郎立安。

    “我是依靠家中推薦進入國子監的!”郎立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出身郎侯府?”李宏康似乎對於京都的官員十分的熟悉,一聽依靠家中關係進入國子監,就想到了郎候府。

    “我是郎家老三!”郎立安倒是沒有隱瞞回道。

    賈薔微微吃驚,哪怕他對京城的情況瞭解不多,但也聽聞過郎候府的大名。

    勳爵之家也是分派系的,象賈史王薛就是開國勳爵,而象這郎候府就是新興勳爵,雙方之間互相並無多少來往,反而在軍權方面各有爭鋒。

    象勳爵之家都可以向皇上求得一國子監名額,但只會爲嫡系子弟開口,因爲求國子監名額的機會是極爲有限的,不可能隨意索求。

    從此就可以看出郎立安在郎候府中的地位,加上他自我介紹的郎安老三,這就是這一代排行第三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