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秀色可餐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帶兜帽的貓字數:2460更新時間:24/08/11 17:05:59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載淳躺在牀上,想着這一天的過往。

    “今天當着衆位大臣的面,把慈禧的臉面碎了一地,算是替那個死鬼抒發了一下十幾年來的鬱悶。”

    “爽是爽了,可是今後的日子可就糟透了,別說慈禧這個老孃們一定會有事沒事就找茬,就那個奕訢也覺消停不了。”

    “唯一的兒子就這麼讓我給弄死了,雖然表面上沒和我撕破臉,可是心裏指不定把我嚼碎了多少遍。”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見過不少死人,有名沒名的墓穴我也去過不少,應該不至於這麼弱了,好傢伙,差點沒吐出來。”

    “不過也難怪,之前見到的那些屍體,最年輕的也得有百十來年,像載澄這麼新鮮的,還真是頭一次見,現在想想都有點反胃。”

    載淳正在牀上東一頭西一頭地瞎琢磨,就聽見安靜的殿中隱約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本來他就沒怎麼完全適應清朝時期的故宮環境,整天看着穿梭在身邊的宮女太監,就要像恐怖片似的。

    這深更半夜的,突然有腳步聲在耳邊響起,載淳汗毛瞬間就炸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一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順手舉起枕頭大喝道:“誰?”

    藉着眼前燭火的光亮,他看見一個身穿宮女服侍的女子向他走來。

    那女子走路很輕,像是害怕吵醒他一樣。可是因爲花盆鞋的底子是木製的,踩在金磚上會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現在夜深人靜,四下沒有任何聲音,所以這個平時不太會被發覺的聲響才會被放大。

    載淳揉了揉眼睛,看見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被他安置在皇后身邊,那個杏花院的花魁,春盈。

    載淳放下枕頭,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好氣地道:“下回來找朕,記得先說一聲,你這太突然了。”

    春盈有點發愣地看着載淳,奇怪地道:“陛下這是……”她指了指載淳手裏的枕頭。

    載淳隨意地把枕頭撇在牀上,坐在牀邊道:“沒什麼,朕不抱這個東西,睡不着覺。”

    春盈臉一紅:“原來陛下還有這個習慣,爲什麼之前沒發現過。”

    載淳一擺手:“嗨,你又沒跟朕……”。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哪裏不對,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不對啊,我還真跟她……,不對,是那個死鬼還真跟她睡過,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載淳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個,你又沒跟在朕身邊看着朕,這些小動作你可能沒注意過。”

    春盈點了點頭:“或許吧,當初確實是因爲我心中有事,所以好多時候都心不在焉。”

    載淳道:“這麼晚來找朕,是有什麼事嗎?”

    春盈走過來,和載淳並排坐着:“今天的事,皇后姐姐都跟我說了。”

    載淳道:“皇后和你說什麼了?”

    春盈道:“澄貝勒死了。”

    載淳笑道:“皇后還真把你當自己的妹妹了,什麼都跟你說。”

    聽到載淳說這話,春盈全身猛地一緊,趕緊就要跪下。

    載淳一看他突然要下跪,趕緊起身攔住她:“這說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跪了。”

    春盈緊張地道:“皇后與奴婢說這些,也不是有意的,請陛下不要怪罪皇后姐姐。”

    載淳一聽明白了,是她誤會了,還以爲自己怨皇后多嘴呢。

    載淳一笑:“嗨,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說皇后連這個都對你將,說明她對你是真心的,朕沒有怪罪皇后的意思。”

    春盈知道自己誤會載淳了,神情才放鬆下來道:“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重新坐回原處,載淳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畢竟載澄死了,杏花院也沒了。”

    春盈低頭不語,身體微微顫抖,同時還伴隨些許抽泣聲。

    載淳一看春盈哭了,直接一個頭兩個大。

    作爲鋼鐵直男的他,最不會處理的中級事件,就是女生哭。

    載淳扎着雙手道:“怎麼說着說着還哭了呢,你能恢復自由之身,不是好事嗎!”

    春盈一邊抹淚一邊道:“能恢復自由身,確實是平生夙願,只是、只是,冬霜卻永遠不在了。”

    載淳一聽她是爲了這個哭,也是搖頭嘆氣道:“哎,再怎麼說,冬霜姑娘也是因爲朕才死的,這事朕有責任。”

    春盈急忙說道:“不怪陛下,陛下能把我救出來。已經是莫大的恩典,怎還會怨恨陛下。”

    載淳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朕心裏還是有愧。這樣吧,今後你想幹什麼,只要跟朕說一聲,朕全力幫你。”

    載淳說完,很正經地看着春盈,可誰承想,春盈的臉比剛纔更紅了,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嫵媚。

    載淳一看這狀態,再想起現在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嘴脣瞬間就變得乾澀,不停地開始吞嚥着口水。

    春盈低着頭,聲音低沉地道:“春盈本出身良家,因小人暗害,與妹妹流落市井,隨後身陷杏花院。”

    “機緣巧合之下,成了載澄加害陛下的工具。”

    載淳點了點頭:“哎,這個世道,最苦不過是百姓啊。”

    春盈低着頭,帶着哭腔道:“我與冬霜雖未落於風塵,可卻做出了忤逆之事。”

    說着,她跪到載淳面前道:“如今冬霜已經不在了,仇人也已伏誅,春盈別無他求,但求一死,與冬霜及家人團聚,請陛下成全。”

    載淳嘆了口氣,站起身扶住春盈的雙肩:“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既然命運讓你活下來,你就得替冬霜好好的活着,替她看看這大千世界,看看今後朕的江山。”

    他一邊扶起春盈一邊道:“朕救你一命,不是讓你隨意糟蹋的,所以以後這種話就別再說了,也別再想了。”

    春盈看着載淳清澈的雙眼,突然就像是在漆黑一片的夜裏,手上提着的一盞燭光。

    這盞燭火雖然微弱,雖然渺小,甚至還可能需要她來盡心呵護。

    但是,卻是她現在僅有的,真實存在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

    如果它熄滅了,那將會比讓她去死還要絕望,因爲心死了,就真的死了。

    春盈癡癡地看着載淳,目光中星光閃爍。

    載淳笑道:“你呀,就安心在皇后身邊,正好皇后身體不方便,有你在,朕也會安心不少。”

    春盈點了點頭:“陛下放心,春盈會寸步不離的守着皇后。”

    說完,她突然站起身,眼神不停地轉動,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載淳看她這狀態,有點不解地道:“你還有其他的事?”

    春盈低聲道:“確實還有一事。”

    載淳也沒多想,雙手撐着身體後仰道:“說吧,今天朕讓你說個痛快。”

    可下一刻發生的事,是載淳萬沒想到的。

    只見春盈輕輕解開鈕袢,先是褪去棉袍,隨後是外罩、襯衣、內衣,就只穿個肚兜站在載淳面前。

    載淳看見眼前此等秀色,愣了足足十多秒,等他再反應過來,口水已經滴到了牀上。

    他下意識地用嘴抹了一下口水,猛地從牀上彈起,脫下龍袍披在僅着片縷的春盈身上,磕磕巴巴的道:“那個什麼,你這是做什麼,大冷天的,快穿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