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真正的狀態

    而漢特居然不停頓的說下去，直到說完：“.福羅龐克問候尊敬的葉小姐。”

    大腦一片空白的葉琳木呆呆：“呃，你好。”

    漢特的激動繼續爆棚：“了不起的預測，了不起的葉小姐，你一定來自世家，你一定精通星相學、手相學、占卜學、八卦、推背圖、水晶球、雞血狗血毒藥”

    葉琳求救的看向嶽峯，毒藥與預測能連到一起？

    嶽峯擰起眉頭，沉聲道：“董事，你的正題不是這個。”

    漢特在癲狂中：“我簡直要瘋了，你說下雪就下雪，你說降溫就降溫，知道嗎？我的祖先有流浪算命的人，有海上橫行的海盜，有對着月亮說話的修士，他們成功預測過歷史上多次動亂，可時間和地點都不是那麼準確”

    嶽峯果斷：“管家取消通話，讓董事冷靜一下。”

    葉琳對嶽峯攤開手，神情無辜：“我什麼也沒有做，他就這樣了。”

    嶽峯：“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要立即享受我基地的免費醫療。”

    兩個人對着看看，一起發出大笑。

    此時，兩人又同時收到冰冷機械聲：“漢特董事卑微的請求通話。”

    嶽峯感慨：“葉小姐的魅力竟然大過總裁。”

    葉琳笑盈盈：“執行總裁只是個打工的，哈，這是漢特董事剛剛說過的話。”

    她神氣活現的道：“而葉小姐是個受尊敬的人。”

    受尊敬的人欣然道：“同意通話。”

    漢特的聲音重新出現，除去語速比和嶽峯說話時快了一些，和剛纔相比穩重下來：“那麼按總裁的意思，我先辦完今天的要事。”

    嶽峯：“我已準備好一篇關於人性的談話，可以說了嗎？”

    漢特急促的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說你聽，有未盡之處我補發語音文件給你。”

    嶽峯和葉琳又交換一個笑意盎然的眼神，再道：“請說。”

    漢特：“關於人的本性善還是惡，在歷史上有很多爭論，有人深受惡之苦，有人享用善之甜，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俱樂部應運而生。”

    嶽峯很想問問他什麼叫“應運而生”，這個詞用在這裏的感覺，好像天上一道雷劈出個俱樂部似的，但神經警惕的開始捕捉漢特的每一個音節，在這裏打斷不合適。

    漢特：“從古至今人都做了什麼事情？讓自己過的好，讓自己過的更好，讓自己好上加好。爲讓自己好，不惜做一切事情。人站到食物鏈的頂端還不滿足，戰爭、向天空進軍、索取地下資源只爲一個手機一個武器甚至一把漂亮的梳子。有一天，有幾個很富足的人碰面，他們剛剛認識，他們沒有任何創傷，戰爭創傷感情創傷生活創傷都沒有，他們有錢有閒，還很有頭腦，於是，這些不需要掠奪就能過的不錯的人產生共同思維。直到今天我們這些後來人仍然感激前輩們沒有在創傷情況下萌發大愛，要知道在過往的記載裏，人總是通過痛苦才能醒悟。電影是這樣拍的，年輕的孩子加入街頭幫派，爲一口酒一段愛情，事實上他只要回頭看看自己的家，那裏有酒也會出現愛情，當他拼殺出一身的傷痕，他醒悟了，原來平淡的生活這麼好，他帶着滿身的創傷開始享受餘生，而屏幕前的觀衆感動流淚，寫出無數影評，聲稱平平淡淡原來這麼好，這未免滑稽，一個人不管窮還是富，只要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他至少擁有完整的平淡生活。但是很遺憾，沒有痛苦就認識不到。”

    嶽峯默默無言，而葉琳體貼的握住他手。

    漢特：“電視裏拍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傷盡千帆，閱盡萬帆，第八個大餅出現，主人公回到生活，回到平淡的衣食住行裏。難道這平淡的衣食住行不是他原本就有的嗎，不需要尋尋覓覓的去尋找，帶回一些痛苦的回憶。也會這麼寫，英雄永遠比平凡人更有吸引力，因爲平淡的生活每個人都有，刺激和精彩卻不是。見諒我說到這裏才向總裁先生抱歉，我無意影射你，因爲我自己也在其中，我年輕的時候不顧一切離開家庭，我也是浪子回頭的那個。不僅你，俱樂部的董事幾乎都有這樣的生活歷程。人帶着神給的智慧，但彷彿又帶上束縛。當我們喜歡一個人，喜歡做一件事時，奮不顧身，從不考慮後果。憤怒時也會如此。還能考慮後果的人，人類稱爲並非真正的愛和憤怒。真正愛真正恨這個狀態像有一把火點燃全部，真正能帶來全部信心，也會毀掉全部生活。在一些激進的董事來看，人同時帶着詛咒。”

    嶽峯：“嗯。”

    漢特：“也許有人會說，做人要善良做人要心好，但也會有人說，做好事的境遇也有不順。其實有些人善良的時候也是不管不顧的，哪怕周圍人都嘲笑他，他也要做。這也是因爲他做好事的時候處於一種真正的狀態，我真正要做這件事情，不管後果如何。所以，人在善或惡時，都不計較後果如何，這時候都失去理智。一種拼命也要幫人，否則睡不着。一種拼命也要害人，否則睡不着。”

    葉琳：“呃。”

    漢特：“有一種狀態叫中庸，叫理智，叫聰明，叫智慧。所以有一種人就叫明白人。明白人和糊塗人其實沒有區別，都是一輩子和自己過不去。明白人糾正心態，試圖讓它不偏不倚，希望凡事不要太差。糊塗人追求食物追求矛盾，希望凡事不要太差。人的這一輩子，不管窮富，不管權勢高低，真正輕鬆放下的沒有幾個。然後又有一個詞出來，隨遇而安。有人說隨遇而安就會好，事實上場景出來，不隨遇而安還能怎麼辦？這其實是一種強迫性的場景，非安不可。”

    嶽峯：“有理。”

    漢特：“我以上所說的話，就是俱樂部最早創始人，幾個國籍不同、皮膚頭髮眼睛顏色不同、信仰也不同的前輩們曾探討過的，俱樂部的名字因此叫東西。大家都在同一個星球上，爲什麼還會有隔閡？爲什麼還要有各種製造自己和別人創傷的如戰爭等事件。一個爲東，一個爲西，除此以外都是人，沒有任何區別。前輩們確定下來名字後，就打算做點什麼，雖然在他們晚年時寫道，任何行爲都是掙扎，但當時他們迫切的認爲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他們處於一個真正的狀態下，真正的想要做點什麼。”

    嶽峯挑挑眉頭，但沒有發問。

    漢特：“他們做了什麼呢，包括一代一代傳下來，我們又做了什麼呢？有的董事希望人類不再虛弱，發起狼人實驗。有的董事希望人類壽命永久，發起樹人實驗。有的董事只想得到財富，他認爲鍊金術可以變成現實。有的董事認爲貪財是思想不正，發起道德注射針劑的實驗。”

    葉琳張張嘴想問，又強行忍住，轉而對嶽峯看去。

    嶽峯在她的眼神之下無法忍耐，輕輕問道：“有人發起喪屍實驗嗎？”

    漢特：“喪屍？外形醜陋、沒有智慧，最激進的幻想裏認爲喪屍可以升級，但起初也沒有靈魂。據我知道沒有董事發起這種實驗，畢竟大家沒有人想要變成醜陋生物。”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