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玄光臺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雪猁字數:3678更新時間:24/08/16 02:55:21
    南玄域出戰的人全部落敗,東南之爭的結果塵埃落定,太清宮主清冷的聲音在天空中傳出。

    “承讓。”

    在那龐大的戰車上,南玄域的衆多強者面面相覷,臉上紛紛露出了苦笑。

    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很是感慨。如此懸殊的陣容差距,沒想到東玄域竟然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仔細想來,這一切也並非無跡可循。東玄域出戰的人選中,有着一名六元涅槃,這本來就不太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或許便是東玄域的底牌。

    但他們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畢竟事先誰又能料到,一個六元涅槃竟然真的擁有左右勝利的能力!

    不過,勝負已定,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而且,東玄域是靠真正的實力取勝,他們也無話可說。

    在一陣沉默後,司徒宇開口,平靜的聲音傳入在場的人耳中。

    “願賭服輸,未來二十年,南荒之丘產出的資源,全部歸東玄域所有。”

    此言一出,東玄域的強者,眼中皆是閃過喜色,這次東南之爭的收穫,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有了這些資源,他們便能爲宗派培養出不少新鮮血液,壯大宗門的實力。

    當然他們心中清晰地知道,能夠擁有這樣的收穫,絕大多數的功勞,就要屬於乾海宗。

    太清宮主心頭一動,忽然開口道:“我有一提議,乾海宗應獨享五成的資源。”

    衆人聞言一愣,對太清宮主的這手筆感到意外。

    能夠與南玄域立下“東南之爭”的約定,衆多東玄域的宗派都在其中有所出力,因此南荒之丘的資源也需由數十個勢力共同分配。

    如今乾海宗竟獨佔五成資源,這讓他們心中有些複雜。

    雖然南荒之丘出產的資源並不算太過珍貴,但五成的數量也已經相當可觀。

    更何況,多餘的部分還可以交易給其他宗派,換取其他資源,得到這些配額後,乾海宗可謂是暴富。

    但衆人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畢竟沒有乾海宗弟子力挽狂瀾,東玄域也無法得到這麼多的資源。

    而且,太清宮主已經率先表態支持乾海宗,其他勢力自然也要給其幾分薄面。

    於是,衆人紛紛笑着開口,贊同了這種分配方案。

    在東玄域的強者享受勝利的果實時,南玄域的強者卻顯得波瀾不驚,顯然對輸掉這場東南之爭並未太過介懷。

    左右不過是一些資源而已,算不上什麼,南玄域別的不多,就是不缺資源。

    與東玄域定下這個約定,更多的還是爲了給年輕一輩歷練的機會,獲取資源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呵呵。”司徒宇朗聲一笑,旋即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天空上。

    在衆目睽睽之下,司徒宇輕輕一揮,掌心之中便浮現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光團,一股奇異的波動自其中散發而出,瞬間在天地間擴散開來。

    “諸位,這便是我南玄域的靈寶——玄光臺。”

    “此臺內蘊藏着玄元煉魄金光,對於涅槃境淬鍊身體有着不小的作用。今日,我南玄域將此靈寶拿出,諸位可以體驗一番。”

    話音落下,司徒宇手掌一翻,那光團便自空中緩緩落下。

    轟轟!

    在下落的過程中,光團迅速放大,片刻後便化爲了一座巨大的石臺。

    那石臺層層遞進,形成了一級級的臺階,石梯向上延伸,彷彿看不到盡頭。

    石臺上散發着璀璨光芒,透過外部的光罩,隱隱間,能看到其中充斥着的金黃色的流光。

    下方的衆人,望着懸浮在不遠處的璀璨石臺,眼中閃過了驚愕的神色。

    擂臺戰結束後,南玄域竟然拿出了一件修煉寶物,供他們使用,這讓許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出來當一次觀衆,還能遇見這種好事的嗎?

    在他們疑惑不解時,那些南玄域的弟子紛紛議論了起來,洪亮的聲音,讓在場的東玄域衆人聽得清清楚楚。

    “玄光臺啊,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一位南玄域的弟子感嘆道。

    “我進入宗派沒多久,便體驗過一次,功效很強啊。”

    “可不是嘛,上個月金光洗禮之後,我感覺我肉身力量至少漲了三成!”另一個弟子附和道,話語中透露出玄元煉魄金光的功效。

    “看來東玄域的朋友們今天是有福了,能夠體驗到我們南玄域的修煉資源。”

    聽到那些對話,東玄域的弟子們不禁心中一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那些南玄域的人的意思,在南玄域,玄光臺並非什麼稀世珍寶,而是宗派弟子們日常修煉的必修內容。

    玄元煉魄金光這樣的能夠增強肉身的資源,在東玄域很是珍貴,但在南玄域,每一位宗派弟子,都能享受到金光淬體。

    看來,南玄域的資源還真是豐富啊.

    一些人不禁心思浮動,生出了想要加入南玄域的想法。

    天空中,司徒宇俯瞰着下方的衆人,目光深邃。

    選擇在這個場合拿出“玄光臺”,自然是有着深意。

    一方面是爲了展示南玄域的氣度,另一方面還能起到挖人的作用。

    東玄域的那些弟子,在體驗了玄元煉魄金光的功效後,或許會對南玄域產生憧憬,這便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南玄域要大興,需要更多人才的加入。

    行宮中的東玄域強者,也是看出了對方的目的。但南玄域此舉是陽謀,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

    而且,能被這種利益所打動的人,一般也不是宗派中最核心的天才,所以他們對南玄域的挖人行爲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咻!

    下方的人羣中,有人試探着衝了出去,身形幾個閃爍,便穿透了外圍的光罩,進入了玄光臺之中。

    剛踏在石臺上,周圍的玄元煉魄金光彷彿受到了某種吸引,紛紛向那人涌去。

    濃郁的金光匯聚成河流一般,沖刷着他的身體,一股威壓撲面而來。

    他急忙沉下心神,對抗着那種壓力,好在這裏只是第一級石階,威壓並不算強,輕鬆便能承受下來。

    承受壓力的同時,那些金光也在淬鍊着體魄,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肉身力量得到了一些提升。

    南玄域的人羣中,有人熱心地解釋了起來。

    “玄光臺會根據進入之人的修爲釋放威壓,這種威壓作用於肉身和意志,在對抗威壓的同時,肉身會得到淬鍊。”

    “越往上的石階,威壓便越強,得到的淬鍊效果也更好.”

    聽到這種解釋後,玄光臺上那人心中恍然,沉吟片刻後,他從盤坐的石臺上起身,開始向階梯的更高處攀登着。

    隨着他跨過一座座石階,周圍的威壓果然變得越來越強,過了一會兒後,他達到了極限,便停下了腳步,在玄光臺階梯中間位置的一個石階盤坐下來,開始修煉了起來。

    咻咻咻!

    東玄域的人,看到那人在玄光臺修煉的身影,眼中閃過了火熱之色,紛紛展動身形衝上天空,進入到玄光臺之內。

    他們在踏上石臺後,便開始向上攀登着階梯,尋找合適的修煉位置。

    不一會兒,衆多身影便散落在玄光臺階梯的各個角落,在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壓力處盤坐了下來。

    儘管玄光臺的威壓,是根據進入者的修爲而產生的,但通常情況下,修爲越高,體魄也更爲強大,能夠登上更高的石階。

    在階梯的高處,基本上都是一些七、八元涅槃的強者,修爲低下的人則位於下方的石階。

    “我們也走吧。”

    乾海宗和九天太清宮的衆人,在觀望了一會兒後,也動身向玄光臺衝了過去。

    看到他們的動作,人羣中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看到隊伍中穆紫和綾清竹的身影,一些議論聲也傳了出來。

    “那兩位也進去了,不知道她們能登上多少級石階”東玄域的一位弟子,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穆紫和綾清竹的實力有目共睹,絕對是東玄域最強的兩人,她們在玄光臺上的成績,也引起了一些人的猜測。

    然而,南玄域的弟子對此卻顯得有些淡定,彷彿早已知道了那種結果。

    “她們兩人的實力都達到了生玄境,而且肉身也不脆弱,就算是最高的一座石階,恐怕也起不到太大的淬鍊作用”

    穆紫一行人進入玄光臺後,落在了初始的一級石階上,頓時金光涌動,一股威壓迎面衝了過來。

    感受到那威壓的強度,穆紫挑了挑眉,這是在給她撓癢癢嗎?

    轉頭看了綾清竹一眼,她也是雲淡風輕,顯然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其他人雖然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但也輕鬆地承受了下來,即便是最弱的穆菱紗,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我們上去吧。”

    穆紫輕輕招呼了一聲後,玉足輕輕點在石階上,身體輕盈地向高處躍去,其他人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也在向上攀登着。

    片刻之後,有人率先承受不住,停了下來。

    有些意外的是,那人並不是修爲最低的穆菱紗,而是乾海宗煉器殿首席弟子,董萱。

    穆紫回頭望去,只見她臉色漲紅,香汗淋漓,黃色的長裙被打溼,原本清麗淡雅的氣質添上了一絲狼狽。

    面對幾人的目光,董萱也有些尷尬,她竟然成了墊底的了.

    董萱雖然有着七元涅槃的修爲,但她醉心於靈寶煉製,對武學的修煉不太上心。

    雖然身爲煉器殿的首席大弟子,但董萱卻並未修煉乾海宗的標誌性煉體武學,冰魔體。

    在這種只能動用肉身之力的環境,她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曹璇打量着董萱,在她那纖美嬌柔的身體上停頓了一下,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董萱的體型,才符合南玄域的刻板印象。

    穆紫和綾清竹那種情況並不常見,只是特例,一定程度上,南玄域的審美標準還是有些道理的。

    一行人繼續向上走去,不一會兒,兩位九天太清宮的女弟子也到了極限,在原地盤坐了下來。

    又過了片刻,穆菱紗終於堅持不住,停下了攀登的腳步。

    她站在石階上,表情平靜,身上已經流滿了汗水。

    “我就留在這修煉吧,你們不用管我。”

    說着,穆菱紗便緩緩地俯下身,頂着玄光臺上的威壓,艱難地坐在了石階上,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