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用功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深藍1字數:2221更新時間:24/07/06 07:56:10
    既然知曉了內情,謝夢華便也不糾結,痛快道,

    “琥珀不日便要從安東折返,待她回到嬀州我便與阿孃啓程回範陽!”

    說完她又苦惱道,

    “可是阿孃若是與女聖人說我是有孕在身要回範陽去安胎,若是到了月份我沒誕下孩兒,怕不是聖人便要治阿孃的罪,那可如何是好?”

    裴昭謙笑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待我從甘州折返,必然會叫你懷上!”

    謝夢華睨了他一眼,嗔怪道,

    “說的容易,若是你三五個月才回來,哪裏瞞得住?”

    “那不然如何?”

    裴昭謙手指順着她的長髮,有一下沒一下的,“不然到時就說你不甚摔倒,滑胎了?”

    “胡說!”

    謝夢華氣惱道,

    “還未有那事呢,憑什麼說我的孩兒滑胎了,太晦氣了,你快說呸呸呸!”

    裴昭謙無奈的隨着她呸了三聲。

    謝夢華這才罷休,伏在他胸口幾番思量,忽然福至心靈,

    “你幾時去甘州?”

    “修整一日,後日便出發!”裴昭謙彎着嘴角睨着謝夢華,“你可是捨不得我?”

    “捨不得那是自然的。”謝夢華掰着手指算了算,仍是覺得時間不夠用,索性直接開口道,

    “那你走之前不若多用用功,或許我能早點兒……懷……上……”

    下面的話她羞的滿面通紅,越說聲音越小,卻仍是落在了裴昭謙的耳中,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放大,攬着她的手在她後背慢慢的揉捏着,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謝夢華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和眼中促狹的神色,便知道他又再捉弄自己,氣惱的輕哼了一聲便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他緊緊的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謝夢華推了推裴昭謙,“放我下去,這樣我好累!”

    “你再說一遍給我聽我就放你下去!”裴昭謙嗓音沙啞,音色中帶着徐徐的誘哄。

    謝夢華哼了一聲,扭過頭過,

    “我才不說了,叫你憑白笑話我!……啊……你做什麼?”

    眼前天旋地轉,瞬間兩人便顛倒了位置,謝夢華躺在牀榻間,瞧着立在上方的男子嗔怪道,

    “你怎地這般粗魯,將我背都弄疼了!”

    “你不喜歡粗魯?”裴昭謙說完手便從她身側輕輕拂過,低喃着問道,“那這樣如何?……嗯?可溫柔些?……”

    謝夢華察覺腰側一陣癢意,吃吃的笑了起來,往牀榻裏躲去,

    “別鬧了,我那裏有癢肉……啊……”

    話未說完便有溫熱襲來,隨後所有的聲音都被壓回了腹中。滾燙的熱浪來襲,謝夢華腦中茫然一片,張開眼便是裴昭謙佈滿薄汗的臉,那雙平日裏銳利清冷的眼中俱是滔天的慾念,彷彿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她如一尾剛從水中撈出的魚兒,仰着頭大口的喘息,卻彷佛仍是不夠般,胡亂的攥着身下的錦被。

    浪濤鋪天蓋地的在他眼中翻涌,越來越迅猛,也將她高高的拋了起來,尋不到落處。腦中如綻開一朵絢爛的花朵,慢慢舒展,徐徐綻放,最後歸於平靜。

    房中最後一抹光線被暗沉的夜收走,帷幔裏更是暗沉沉的,裴昭謙瞧了一眼側躺着的女郎,皙白的背上俱是紅痕。

    他探手在牀榻間摸了摸,終是在她腿側摸到了一枚圓滾滾的花生,那花生已壓的不成樣子,外皮裂開,透過那絲絲縷縷的外皮便能看到安靜的趴在裏面的紅色果實。

    心中想到謝夢華剛剛躺下的瞬間說自己將她的背弄疼了,他還以爲她是與他撒嬌,原來是這個小東西在作祟。

    他瞧着那累的昏昏欲睡的女郎,不由的輕笑了起來。

    花生,花生,倒是個好寓意。

    扯過衾被將謝夢華蓋住,裴昭謙翻身披衣下了榻。

    候在隔間的棋畫聽到門響,趕忙起身出來,見裴昭謙行了出來,便問道,

    “都督,可要沐洗?”

    裴昭謙點了點頭,又問道,

    “前面宴席可是結束了,怎地聽不到樂聲了?”

    棋畫笑着道,

    “您離席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早就散了!”

    裴昭謙聽出她話中的揶揄,回頭瞧了她一眼,

    “棋畫,我瞧着你這女郎甚是大膽,不若我給你尋個合適的郎子……”

    “不用,不用,都督,我說笑的!”棋畫連連擺手,“我就留在都督和娘子身邊伺候便好,從未想過出園去。”

    裴昭謙背手慢行,聽到她說這話,頭也沒回的道,

    “誰說要送你出園了?”

    “都督,您這話是何意?”

    棋畫還想再問,沐室的門已經從裏合上了。她嘟着嘴立在門口,心說往後還真的應該注意些,都督現在心眼甚是小了些,玩笑都開不得了。一時又苦惱若是都督將她隨便配了個人可如何是好,她心裏已有人了,自然是不能嫁給旁人的。

    心中尋思着得空與娘子說說,這園中如今除了娘子怕是無人能說的動都督。

    如此這般想着,便返身折回房中。

    屏風後的裏間仍是沒有聲息,棋畫一進門瞧見屋中一片狼藉,神色也是一羞,平時當真看不出都督是這般野蠻粗魯之人。

    桌案邊散落着一地的堅果和杯碟,合巹酒的杯盞也滾落在地毯上,屏風邊的地上零零散散的堆了一地的錦緞裙衫。再往裏瞧,謝夢華的小衣落在靠近腳踏的木臺上,其上的繩結已被從中扯斷,看着便能想出那等激烈之態。

    棋畫手中收拾着,臉色越加的緋紅,心中不免替謝夢華擔憂,也不知娘子會被磋磨成如何樣子。

    她循着影影綽綽的帷幔朝裏瞧了一眼,只看到皙白如玉的一片肌膚和其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只看了一眼她便收回了視線,越發的羞紅了臉,手上捧着那已髒污的裙衫趕緊退了出去。

    行走在迴廊間,迎面碰上來尋裴昭謙的墨硯,棋畫瞧了一眼他英武的面容,不由的將剛剛看到的場景又憶了起來,可那其中的男子與女郎卻自動換成了自己與眼前這個呆子。

    一想到那場景,更覺心口一團燥熱,口乾舌燥的。

    “棋畫,都督可在房中?”

    棋畫恐怕被墨硯瞧出些端倪,匆匆回了一句,“都督在沐室!”便抱着裙衫疾步去了後院浣洗之處。

    墨硯摸不着頭腦的睨了一眼她的背影,心中浮現出剛剛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心底悄然的撥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