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恐嚇,考驗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字數:6715更新時間:24/06/26 14:49:31
    和梅璐吃早餐。

    地圖顯示,標記1依然在原地不動。

    看來,他要等的人速度還挺慢。都這麼久了,還沒接上頭?

    什麼效率……

    叫來侍應生,打包一籠狗不理包子。

    肯定不是正宗的。

    隨便了。嚇唬人的道具。不捨得花錢買正宗的。

    後世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好貴……

    梅璐疑惑問道:“你要拿給誰?要我幫忙嗎?”

    “道具。我去嚇唬一個人。”

    “你沒事別嚇人家。萬一真的嚇到怎麼辦?”

    “有些事,需要非常堅貞的勇氣,才能堅持下去。否則,不如不做。免得自己送命,還搭上別人。”

    “你……”

    梅璐欲言又止。

    有時候,張庸的說話很高深,她無法理解。

    她向來覺得自己的學識不錯。畢竟是給英國人做翻譯的。大英帝國的根基還是非常深厚的。各領域都在世界前列。

    可是,什麼雷達,什麼青黴素,什麼VT引信,她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夜視儀倒是能顧名思義。午餐包也略有耳聞。

    “你自己慢慢吃吧。我走了!”

    “你悠着點。如果不是壞人,適可而止,別真的嚇出毛病來。”

    “總好過落入真正的敵人手裏。”

    “你……”

    梅璐無奈。

    這個張庸,就是典型的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表面上什麼都答應。但是背後就……

    忽然不知道想起什麼,臉頰透紅,宛若天邊晚霞。急忙低頭。將腦海裏的雜念驅逐出去。

    內心暗暗詛咒。這個混蛋。那麼多花樣……

    張庸走出酒店。

    身後就跟着羅一鳴和五個特工。

    這裏是英租界,日寇不可能大規模出動。所以,不需要很多人。

    “一鳴。”

    “到!”

    “看到街角那個黃包車夫沒有?”

    “看到了。他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看到有人經過,也不招呼一聲。”

    “對。就是他!四面包抄,抓起來。”

    “明白!”

    羅一鳴立刻帶人去了。

    很快,他們就將目標包圍起來。目標毫無察覺。

    張庸暗暗的搖頭。

    幾乎可以斷定是地下黨的人。又或者是外圍組織的成員。

    只有他們,才會有那麼多的新鮮血液。熱血青年真的太多了。可是確實沒什麼鬥爭經驗。被人盯上就是死。

    你看。輕易被抓。這還是羅一鳴出動呢!

    在張庸身邊的人裏面,抓捕最弱的就是羅一鳴了。連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抓到,這個目標也太弱。

    不,準確的來說,是目標警惕性非常不足。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

    昨天白天也是。居然拔腿就跑。真是無語。

    就他那樣子,如果別人開槍,他當場就倒下了。不會被打死。而是被活捉。

    那麼近的距離。肯定不會打中要害的。輕易被抓。

    現在被抓了,又沉不住氣。

    拼命的掙扎。做的都是無用功。這個時候,應該想辦法隱瞞過去啊!

    幸好中統的人沒有來……

    “你們爲什麼抓我!”

    “爲什麼抓我!”

    目標着急的叫着。

    然後被押解到張庸的面前。

    張庸站在一座空房子門口。

    周圍的房子,哪個有人,哪個沒有人,地圖顯示的都非常清楚。他臨時借用一家。

    看起來像是不錯的殷實人家。獨門獨戶。有三層。一樓是客廳。左右兩側是廂房。

    傢俱上有一層薄薄的白灰。說明主人家應該是離開不久。

    推斷是十天八天的樣子。如果時間久了。白灰會變黑灰。

    “是我要抓你。”張庸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是誰?”目標其實已經認出了張庸。

    因爲他昨天看到張庸了。

    然而,他還心存僥倖,覺得張庸認不出他。

    “我叫張庸。是金陵復興社特務處的。”張庸慢條斯理的說道,“抓你來,沒別的,就是要處決你。”

    “什麼?處決?”目標頓時愣住了。一時間整個人毫無反應。

    “沒錯。處決。”張庸點點頭。

    “不,不,你憑什麼處決我?你憑什麼?你草菅人命!你們無法無天……”

    “別叫了。沒用的。說處決你就是處決你。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有什麼遺言,現在可以交代。如果沒有,那就算了。這裏有一籠狗不理包子。臨時買的。不正宗的。但是好過沒有。吃吧。吃了好上路。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重新做人。”

    “不是,我,我,我……你爲什麼要槍決我?”

    “你說呢?你昨天跑什麼?”

    “我,你……”

    目標頓時驚愕。

    該死!

    對方認出他來了!

    要命!

    他都易容裝扮成這樣,對方居然還能辨認出他來!

    話說,這個張庸是地裏鬼嗎?這樣都能分辨出來?

    那可是他祖傳手藝啊!

    他化妝易容以後,很多人近距離都認不出來。

    “我,我,你……”

    “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吃。你還有二十九分鐘。”

    “我就算跑了,也不致死吧?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覺得天津衛有王法嗎?”

    “什麼?”

    “就現在這個情況,兵荒馬亂,城頭變幻大王旗,國將不國,民族存亡之際,你還指望王法?”

    “不是,你……”

    “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手裏的槍就是王法。我要殺你就殺你。需要什麼王法?殺了你,往臭水溝裏面一扔,誰知道是誰殺的?”

    “你們,你們,你們草菅人命。你們這些惡魔……”

    “罵我有什麼用?除非是你願意招供。供出同夥。看看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我……”

    “你還有二十八分鐘!”

    “你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招供的!”

    “那就麻煩了……”

    張庸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

    匕首閃爍着寒光。目標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他害怕。

    這是必然的。

    他肯定沒有太多的鬥爭經驗。

    這種殘酷的場景,他應該是第一次經歷。所以,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招供就吃吧!”張庸將狗不理包子推到對方前面。

    目標傻傻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顯然,他在天人交戰。

    生存?

    死亡?

    出賣?

    就義?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面交錯。

    他想到了刑場。想到了血淋淋的刑罰。想到了陰森黑暗的牢房。想到了屠刀……

    張庸默默的坐着。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此刻,對於眼前的青年人來說,絕對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經受住了考驗,他就可以慢慢成長。

    如果沒有經受住,那對不起,他會被歷史浪潮淘汰。

    被淘汰很丟人嗎?

    當然不是。正常人都會被淘汰。

    這是歷史規律。

    英雄總是少數。

    換了他張庸來接受這個考驗。他也沒有辦法通過。真的。

    他做不到那麼堅強。

    任何刑罰,他都接受不了。所以,他會選擇自殺。

    一旦有可能被活捉,他會果斷的自殺。絕不猶豫。

    然而……

    眼前的青年人沒有想到。

    或許是不敢想。

    或許是沒想到。

    畢竟,此時此刻的他,腦子應該完全紊亂了。

    但是,下次。如果還有下次。他或許會知道怎麼做了。他或許也會果斷的想辦法自殺。以免自己被酷刑折磨。

    三分鐘……

    五分鐘……

    青年人沒有選擇出賣。

    張庸覺得有些欣慰。目標還是有些勇氣的。

    這已經是很好的潛質了。

    所有比自己堅強的人,張庸都是佩服的。

    忽然,羅一鳴出現在門口,低聲報告,“隊長,那個地方又有人來了。”

    “什麼人?”張庸不動聲色。

    “是一個男生。兩個女生。他們在我們抓人的地方徘徊。”

    “是來接頭的。抓!”

    “是!”

    羅一鳴立刻去安排。

    這時候,一直呆滯的目標霍然驚醒,下意識的叫道:“不行,不行……”

    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被張庸拿鏡面匣子頂着腦袋。黑洞洞的槍口。頂着他的額頭。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槍口的冰冷。

    很冷。

    冰冷刺骨。

    透徹心扉。

    頓時啞巴。

    “是你的同夥?很好。是你出賣了你的同夥。”張庸慢悠悠的說道,“你立功了。你出賣了他們。”

    “我沒有!我什麼時候……”目標頓時臉紅脖子粗。

    然而,張庸冷笑不說話。

    他可以斷定,對方是學生。是熱血青年。

    他們來天津衛的目的,可能是策劃學潮。或許是其他類似的活動。

    這種活動,多半都是和地下黨有關的。

    後來的三個學生,應該也是骨幹。是來接頭的。但是沒經驗。

    正常接頭,看到目標不在,應該果斷離開。在遠處觀察。而不是在原地徘徊。那不是等着被抓嗎?

    連他張庸都懂得的道理。他們居然不懂。幼稚得要命。

    得付出多少生命作爲代價啊!

    這不……

    才幾分鐘,羅一鳴的行動就結束了。

    輕而易舉的將三人全部抓獲。全部用繩索捆綁起來。然後用槍頂着。帶回來。

    毫無防備。

    抓個正着。

    羅一鳴表示,這樣的抓捕,毫無挑戰性。

    張庸看了看。

    被抓的男生,高高瘦瘦的,很俊秀。

    被抓的兩個女生,也是長得相當的俏麗。幾乎可以和裴雪相媲美了。

    特別是其中一個,穿着月白色的短旗袍,年輕,苗條,窈窕,頎長,秀麗,純淨,讓張庸不假思索的就在代表她的小白點上做了標記2。

    他被這個女生吸引了。

    他想要關注對方。純粹是被她的美色給誘惑了。

    唉……

    感覺自己好墮落……

    但是,她真的非常漂亮啊!他自問無法做到柳下惠坐懷不亂……

    想到她正在從事非常危險的活動。一旦被日本人抓住,後果不堪設想。甚至是被當地的軍警抓住,都是非常麻煩的事。

    她這麼漂亮,絕對是紅顏禍水啊!

    忽然間冒出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搞得他都不知道怎麼繼續恐嚇下去了。萬一真的嚇出毛病怎麼辦?

    然而,最終還是要板着臉。必須繼續恐嚇。

    嚇出毛病來,總比真的落入敵人的手裏要好。她這麼漂亮,真是……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

    那個高高瘦瘦的俊秀學生着急的叫道。顯然,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張庸沒說話。拿槍往桌上一擺。那個男生臉色煞白,頓時縮頭。

    “我們什麼都沒幹……”他囁嚅着辯解。

    “把她們兩個關到隔壁的房間。”張庸冷冷的擺擺手。

    羅一鳴等人立刻行動。

    將兩個女生推到隔壁的房間,然後離開。到外面警戒。

    審訊這種事,他們不參與。

    他們也都知道,張庸不會濫殺無辜。多半是嚇唬嚇唬他們。

    落在張庸的手裏,是僥倖的。如果是被日本人抓了,那就……

    “你做什麼?”

    最漂亮的那個女生掙扎着說道。

    張庸冷冷的看着她。她頓時閉嘴。然後開始感覺到深深的害怕。

    對方是誰?

    爲什麼會抓捕她們?

    她們會被怎麼處理?

    越想越是可怕。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張庸回到客廳。

    眼神陰冷的盯着高高瘦瘦的男子,“叫什麼名字?”

    “我不告訴你……”

    “啊!”

    忽然間,俊秀青年慘叫起來。

    卻是張庸隨手抓住對方的手指,然後向後掰。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方就受不了。

    搖搖頭。張庸放開了對方。

    這個恐怕有點糟糕。估計經受不住酷刑。

    回到之前的學生身邊,抓起他的手指,向後掰,對方始終忍着。

    雖然很痛苦。臉頰都扭曲了。冷汗直冒。但是,始終沒有叫出來。哪怕是小腿痛得一直在打顫。

    還行。這個堅強一點。能經受一些痛苦。

    然而,沒用的。真的用起刑來,他們這些年輕人根本頂不住。

    張庸轉身進入隔壁。

    兩個女生看到他進來,都是渾身顫抖。

    她們不知道張庸是什麼人。但是顯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兇殘和罪惡。

    “你,你不要過來……”

    “你們自己坦白。別逼我動手。”

    “我,我……”

    “你們是女人,我是男人,你們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我,我,你,你別過來……”

    “這裏都是我的人。無論我做什麼,你們都抗拒不了。”

    “別,別,你別過來……”

    “說!”

    張庸忽然怒吼一聲。

    兩個女生頓時渾身一陣激靈。幾乎當場暈厥。

    要命。

    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合。

    眼看張庸上來,伸手要撕她們的衣服,她們頓時就崩潰了。拼命的向後躲。

    “我們是,是,是師大的學生……”

    “來街角那裏做什麼?”

    “接人。”

    “接什麼人?”

    “外、外面……”

    “接到他以後做什麼?”

    “組、組織學、學潮……”

    “和北平一起?”

    “對。咦?你怎麼知道?”

    “哼!”

    張庸縮回手。

    好吧,實錘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學生們正在暗中串聯。他們幾個,就是其中的代表。估計火山就要爆發了。

    一二九……

    一二九……

    莫非是下個月?

    下個月就是12月。12月9日……

    呵呵。

    正好趕上了。

    拿刀。

    將她倆身上的繩索割掉。

    兩女:???

    什麼情況?

    面面相覷。

    張庸懶得理會她們,走出去,將兩個男的繩索也割掉。

    兩人也是滿臉疑惑。

    “你們幸好是落在我手裏,如果是落在日本人手裏,呵呵。”張庸看着那兩個女生,“你們恐怕已經清白不保。”

    兩女生都是低着頭。不敢說話。內心那個驚嚇。

    幸好,張庸沒有繼續下去。

    想起梅璐的提醒。萬一真的嚇出毛病來,那就不好了。

    忽然間,心思一動。

    地圖提示有一個小圓點,似乎在逡巡。

    “都別動!”

    張庸走出去。

    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誰?

    方懷洲!

    上海灘四馬路淮州書店的老闆!

    那個地下黨成員。

    被黨務調查處的人抓捕,然後引爆手榴彈那個。

    應該是受傷,鑽入了地道。

    最後還是張庸給了石秉道很多藥品,應該是用在了方懷洲的身上,才將他救回來。之後,再也沒有方懷洲的消息。

    沒想到,居然會在天津衛遇到對方。

    看來,有些人,有些事,即使錯過了。依然還會再相遇的。

    仔細看。沒錯。就是他!

    其實,張庸沒見過方懷洲。但是有他的資料。

    黨務調查處要抓的人,張庸當然要關注一下。於是將方懷洲的資料提取出來。

    隨後要從石秉道那裏弄到一些相關的資料。

    然而,方懷洲不認識張庸。

    他沒有張庸的資料。他在養好傷以後,就離開了上海灘。

    按照組織的安排,他來到了遙遠的天津衛。繼續從事地下工作。受傷以後的他,樣貌有較大改變。正好隱藏身份。

    張庸爲什麼會認出對方?他自己無法解釋。

    但……

    他就是認出對方了。知道對方就是方懷洲。

    李靜芷就是一心想要和他匯合。差點暴露。最後被李伯齊弄到了電訊組。可以說是曲折迂迴。

    方懷洲看到張庸出來。略微遲疑,然後繼續走過來。

    神色很平靜。毫無破綻。

    張庸也是神色不動。等對方來到自己面前,才伸手將他攔住。

    “做什麼的?”

    “你是……”

    “我是金陵來的。復興社特務處,聽說過嗎?”

    “什麼處?”

    “我是專門抓日諜的。你在這裏遊蕩什麼?是想要打探什麼消息嗎?我看你很有日諜嫌疑啊!”

    “老總說笑了。我是土生土長的天津衛人。怎麼可能是日諜?”

    “既然不是日諜。就不要到處亂跑。”

    “明白,明白。”

    方懷洲急忙掩飾着離開。

    然後正好看到四個學生從裏面走出來。

    頓時臉色一變。

    他要找的就是他們。他們居然在這裏。

    想走。

    但是又不能走。

    那些,都是黨組織吸收的新鮮血液。

    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折回。

    “幹什麼?”張庸皺眉。

    “他們都我的學生……”方懷洲緩緩的說道,“怎麼會在這裏……”

    “哦,我以爲他們是日諜。抓錯人了。”

    “啊?抓錯了?”

    方懷洲頓時如釋重負。原來是抓錯了。

    抓錯了好。抓錯了好。

    如果不是抓錯,那就麻煩了。

    復興社……

    特務處……

    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張庸右手拿出幾張銀票,左手拿起最漂亮的那個姑娘的手,塞到她手裏。

    後退幾步。說道:“不好意思,委屈幾位了。請吧。”

    兩個男學生急忙快步離開。一個女生也是急急忙忙的走開。唯獨那個最漂亮的女生有點呆萌。

    她茫然的看着手裏的銀票。好像是銀票?他給自己銀票?

    好像不是一張?是好多張?

    不懂……

    他爲什麼要給自己銀票?

    他,他,他……

    “走!”

    張庸揮揮手。

    帶着羅一鳴等人揚長而去。

    方懷洲這才徹底的放心,然後看着那個漂亮姑娘。

    另外一個女生疑惑問道:“蘇幼惜,你怎麼啦?”

    蘇幼惜慢慢的攤開手掌。

    衆人:???

    銀票?

    怎麼回事?

    誰給的?張庸?他給的?

    他爲什麼要給?還給這麼多?好像有上千大洋……

    方懷洲也是迷惑。

    這個張庸是要做什麼?是垂涎蘇幼惜的美色嗎?

    估計是。

    復興社特務處,能有什麼好人?

    當即吩咐蘇幼惜將銀票保管起來。一張都不能少。等下次遇到張庸,立刻還給他。

    蘇幼惜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照做的。

    然後……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附近的街角,有幾個人影悄悄的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