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釣信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寫寫寫寫寫寫寫字數:9199更新時間:24/06/26 14:44:20
    寬敞明亮的房間裏,黑玉正在閉目沉思。

    周安提着長刀,守在一旁,不讓黑玉受到任何打擾。

    如今的黑玉,正是領悟下一門八絕技的最關鍵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的黑玉,是任何人都不能夠打擾的。

    而周安的護法,也非常的重要。

    現在如果有人敢在這時候進屋子,打擾到了黑玉的領悟,周安必定一刀過去,將其挫骨揚灰。

    “也不知道黑玉能否順利的領悟。”周安將長刀拄在地上,掃視着正在努力領悟的黑玉,心中想着。

    此時,黑玉身上的氣勢,正在逐漸的增加,那股詭異的氣息已經變得越來越強,而人類的氣息和詭異的氣息保持着持平的狀態。

    “好酒啊,公公,你這裏面,好東西可真夠多的。”周安笑着說了一句。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這片曠野。

    周安嘿嘿一笑,雖說自己的心思被魏公公察覺了,但並未覺得有什麼尷尬,而是將剛纔釣到的那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面。

    當然,對周安來講,沒什麼作用。

    順着魚鉤,往魚線的方向,是魚竿的盡頭。

    穿着黑袍的男人,正在這片四下無人的荒野裏面奔襲着,而他的目標,則是蠻國的方向。

    如果和兵發蠻國的事情聯繫起來,就很可能是大齊國的反制之策。

    而周安的到來,對於所有的全聖境高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吸引。

    魏公公眯起眼睛,揮了揮衣袖:“直接說吧,過來找咱家有什麼事情,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過來。”

    黑袍人立刻警覺起來,他右手一伸,一把長槍出現在手掌之上。

    因爲黑玉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這件事情,周安是一直沒有忘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周安剛好就順便提了出來。

    包括領悟八絕技,也是因爲周安想要,她就去辦了。

    黑玉用手點着下巴,道:“又快了不少。”

    雖然每天都會拋竿,但每天拋竿的時候,周安都是非常的興奮。

    魏公公微微一笑,隨後將酒罈遞了過去:“想要喝酒,就直接說,咱家是愛酒,但不是吝嗇之人,更何況將來你二人成婚之後,咱家可是要坐在位置上,等你二人給咱家敬茶的。”

    周安聽到這句話之後,還真的下意識去聞了一下。

    剛剛產生這種想法之後,魏公公那邊就開口了。

    “等等!”周安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瞪大。

    ……

    而周安也終於明白,以前那些釣魚老哥們,爲什麼會如此的沉溺於釣魚了。

    黑袍人想到這個,不由得汗流浹背起來。

    周安的表情非常淡定,就像是一個老手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釣魚這東西,是容易上癮的,周安是一個自制力特別強的人,有這功夫,他還不如肝一點熟練度。

    而破壞之後的結果,就是導致這封信都被徹底毀掉,也無法查看裏面的內容。

    周安覺得,這句話出來之後,應該給黑玉配一副表情包。

    就這樣,周安大概等了有將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回到房間之後,周安也沒有墨跡,繼續肝起了庖丁解人刀法,熟練度也在緩緩上漲着。

    對於周安來說,今天就是選拔領頭人的日子,所以要早早的趕過去,把這件事情給結束了。

    就連送到嘴邊的酒,也沒有喝下去,被他放到石桌子上。

    原因很簡單,到他們這個位置,做事情就不要問爲什麼,如果問多了,那到時候受傷的反倒是自己了。

    不過周安罕見的,沒有去敲黑玉的腦袋,而是掐了掐黑玉的臉。

    當然,這種瞧不順眼也並非是真正的看不慣對方。

    而魏公公的到來,讓不少監察司的成員,默默的後退,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這裏,他最熟的就是魏公公,而且魏公公恰好也是住在皇宮裏面,所以找魏公公是最快,也是最合適的方法。

    這種禁制,連他都沒辦法解除,不僅僅是來頭大那麼簡單的。

    黑袍人見到這幅場景,他的臉色變得極度的蒼白。

    魏公公聞言,冷哼一聲:“老不死的,咱家來你這裏,是你的榮幸,你還嫌棄咱家過來不成,小心咱家哪天心情不好了,帶上兩桶大糞,在你門口潑上去,就像潑那個老東西一樣。”

    他確實好奇上面的內容,不然也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過來打擾魏公公。

    終於,黑玉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帶着人和詭異並存的情緒。

    ……

    時間轉眼而至,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黑玉用手比劃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自己的領悟的,和這本書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這本書能給她提供更多的參考,領悟下一門八絕技時,也能大大縮短時間。

    “那封信就放在那裏,沒有人能動得了。”黑袍人心中想道。

    在黑袍人眼前,一條細細的裂縫浮現,而當這裂縫浮現之後,黑袍人看到的是一根魚鉤。

    這本通靈神藥,就是袁青衣給他的。

    等待的過程中,他也沒有閒着,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可就在即將出了這片曠野時,黑袍人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隨後把手放下,準備繼續趕路。

    在京城的皇宮裏面,除開那些老一輩的高手,比方說國師那些人之外,只有周安才有如此待遇了。

    要是把通靈神藥直接給黑玉,那不就減少了太多時間?

    可是下一刻,黑袍人發現,這條魚鉤似乎並不是朝着自己來的。

    “先肝技能。”

    裏面的好東西太多了,容易忘。

    黑玉放到嘴邊,小小的喝了一口,緊接着眼睛一亮,一口將碗中的酒全部喝掉,然後也不等周安給她倒,就抱着酒壇子,自顧自的倒了起來。

    衆所周知,香味是能讓人亢奮的,尤其是在某些時刻,更是如此。

    “給我五天時間,我將禁制全部破解,看看上面的內容。”

    這個機構就是很忙,每天光是整理資料,都會輪着好幾個人。

    所以哪怕是黑玉,在這時也很直接的表示自己的想法。

    畢竟男人都是喜歡未知和新鮮感的。

    大齊國?

    當周安聽到這三個字之後,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放在桌上,緩緩說道:“看來大齊國知道陛下要做的事情之後,似乎是有了對策。”

    哪怕是皇子,也有些地方不能夠踏足的。

    周安微微一愣,隨後已經知道黑玉所領悟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周安挑了挑眉,心說這封信不僅來頭不小,甚至還有大問題,否則像魏公公這種級別的高手,不可能露出這種表情。

    他略微思考之後,換了個方向,就此離開。

    而獵詭之後,很可能會由大越國兵發蠻國。

    這封信上,沒有寫任何名字,也沒有寫是誰送出來的,上面光禿禿的一片。

    周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喝着自己碗中的酒。

    如果能夠引得對面怒氣勃勃的,那麼自己反倒是心情舒暢。

    在周安面前,也變得稍微皮了一些。

    可是隨着年紀越來越大,人越來越老之後,反倒是互相之間瞧不順眼。

    雖然只說了四個字,但配上黑玉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可愛。

    而且在魚鉤之上,還裹着一層密密麻麻的炁。

    而這一路上,黑玉始終抱着酒壇子,時不時地就拿起有她一半高的酒壇子,往嘴裏面灌上一口,讓周安覺得,這姑娘是不是變成了個酒蒙子。

    魚鉤出現之後,立刻微微顫抖起來,上面佈滿的炁,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此時,日子已經越來越晚了。

    ……

    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信封之上。

    而楊老當時也說了,在黑玉把八絕技合而爲一的時候,這團炁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完了。”

    無論是大楚國還是大越國,都對大齊國的這種貪婪,厭惡到了極致。

    這次釣到的東西,就很迷了。

    周安當然沒有客氣,他本身就是個自來熟,也是非常自然的坐在對面的位置上,甚至端起酒碗,和魏公公對碰了一下。

    周安看着魚鉤上的信,摸了摸下巴。

    今天的通靈空間已經去過了,再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周安打算繼續肝庖丁解人刀法。

    很快,黑袍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這片曠野又恢復了安靜。

    這兩個人,就是來和他爭領頭人位置的。

    周安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咱家比較能打,但在破解禁制方面,卻並不擅長,這東西得交給國師處理,不過咱家也看出來上面的問題,這裏面的一些禁制,是大齊國才有的,其他國家根本就沒有。”

    不過在肝這門刀法的時候,周安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順便甩一杆子。

    而黑玉的香味,則大有不同。

    他正在處理着,有關於他那個弟子的事情。

    思及此處,周安就從粉紅色錢袋中拿出魚竿,在房間裏面隨手一拋。

    對此,周安倒是覺得很正常,很可能是想和自己試一試,畢竟挑戰這件事在江湖太正常了。

    畢竟對一個肝帝來講,時間就是這麼節約下來的。

    魏公公點了點頭:“破解這封信,也需要時間,哪怕是國師出手,也不能保證幾天之內完成,你且耐心的等待,先把獵詭選舉這件事情結束,我自然會給你一個答案。”

    “以後要學,就學點好的,不過你剛纔說你好香,這是什麼情況?”

    原因無他,一封從大齊國傳入蠻國的信,只要稍微動動腦子,想想就覺得裏面的內容絕對驚世駭俗。

    “嘶……”周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完犢子了,把這玩意忘了!”

    只要周安需要的,就是她要做的。

    至於多來幾杆子,周安倒是沒有這個想法。

    他翻出粉紅色錢袋,在裏面一陣亂薅,拿出了一本書。

    至於是怎麼對付的也不清楚。

    房子的大門還是打開着的,魏公公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獨自一人喝着酒,賞着月。

    而選拔的地方,就是大楚國皇宮最大的演武場。

    之前,在黑色宮殿裏面的時候,楊老知道黑玉半人半詭異的身份,所以就給了黑玉一團屬於楊老詭異狀態下的炁。

    在這期間,他是一點熟練度都沒有肝,一直在耐心的守着。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豐騰帝會把信讓他去送到蠻國,但黑袍人還是選擇執行命令。

    魏公公三個字,只要傳出去,就會震住絕大部分人。

    黑玉見到周安的表情後,也知道了周安的想法。

    而當魚鉤消失的瞬間,黑袍人突然發現,自己衣服內變得空空蕩蕩。

    “你這是把袁青衣的通靈神藥給悟出來了?”周安微微一愣,隨後問了一句。

    “給我也整一個!”

    有了黑玉這個答覆,周安雖然不知原理,但也覺得,這樣其實不虧。

    她又重複了一句,似乎對於自己很香這種事,非常的在意。

    “那就破解吧,破解之後,勞煩魏公公和我說一聲就行,我實在是有些好奇。”周安笑着說道。

    因爲他感覺到信的異常。

    “嗷!”黑玉點了點頭,一副既乖巧又充滿驕傲的表情:“我好香。”

    他沒有廢話,而是直接給了答覆。

    周安聞言,嘴角微微抽搐。

    對於周安的到來,魏公公早就已經知道,所以也沒覺得有多驚訝,從旁邊取了一支碗,放在一旁倒滿。

    周安覺得,哪天要抽點時間,好好整理一下錢袋。

    不遠處,虛空一陣陣的晃動,緊接着,出現了極度炸裂的一幕。

    今天問了一天,什麼收穫也沒有,只知道野道門的人,後續會對付周安。

    當第二天來臨的時候,周安先把通靈空間的熟練度給肝了,這才帶着黑玉出了門,朝着皇宮中最大的演武場走去。

    興武帝是什麼意思,大家心裏都清楚。

    但現在卻不是搶不搶的問題,而是他徹底失去了機會。

    莫名其妙的就把這封密信丟失了,回去怎麼和豐騰帝說?

    難不成說是被一根魚鉤給勾走的?

    這樣說出來,只怕是瞬間就會被豐騰帝拉出去砍了腦袋。

    黑玉抱着酒壇子,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頭,也不知道瞎點什麼。

    由於黑玉成功領悟最新的八絕技,周安這邊也輕鬆了不少。

    黑玉指着桌上的酒罈,可憐兮兮的看了魏公公一眼。

    黑玉用力的點頭,做了一個肯定的動作,表示自己一定會抓緊時間,把最後一門八絕技給悟透徹了。

    在小太監的帶領之下,很快,周安就來到了演武場的位置。

    國師嘴角微微抽搐。

    周安肝熟練度的時候,魏公公已經拿着那封信,出了皇宮,獨自來到了監察司的位置。

    雖說每天釣的東西都不是很好,甚至有的時候連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都釣到,但周安也是樂此不疲。

    但有些香味,聞多了會膩。

    可是很快的,黑袍人的想法就變了。

    如今的黑玉,領悟了通靈神藥之後,已經和袁青衣沒有區別了,就是一個行走的寶庫。

    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間出現了一封來自大齊國的信,而且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禁制,證明這封信極其重要。

    這種感覺很特殊,因爲每一次釣的東西都不一樣,帶來的新鮮感也不同。

    接着,通靈神藥化爲一道光,融入黑玉的腦海。

    演武場材質很特殊,也特別堅固,不僅是材質的問題,上面更是有着各種各樣的禁制,能夠很好地保護演武場不受破壞。

    黑玉現在達到了全聖境,而周安也有了一個強力的幫手。

    這個久居深宮的老人,雖說已經好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但他的名頭一點也不小。

    不過黑袍人心中也知道,這封信絕對是祕密中的祕密。

    懷揣着這樣一種想法,周安終於把魚鉤從這虛空中的裂縫拉了出來。

    周安大致的試了一下,隨後發現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將這封信的禁制全部解開。

    可是事情就有這麼巧,他忘了!

    現在黑玉領悟了通靈神藥,周安才想起來,這就尷尬了。

    “魏老賊,你這深更半夜的,來我這裏究竟有何事要說?”

    “想要喝酒。”

    魏公公將手中的信放在桌上,說道:“這是周安帶過來的,你仔細看看吧。”

    雖然說釣的東西很迷,但他還是上前,將信從魚鉤上取了出來。

    現在時間雖然已經晚了,但整個皇宮對於周安來說,完全就是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人會阻攔他。

    魏公公這裏的酒確實很好,就算是周安這個沒有喝酒習慣的人,也恨不得喝上一宿。

    這不是徹底的消失,而是因爲速度太快,讓人根本無法阻攔和琢磨。

    國師微微點頭,將信拿在手中,隨後露出和魏公公一樣的表情。

    而旁邊的黑玉,由於又多了一門八絕技的原因,所以有一些小小的驕傲。

    隨着這個動作做完之後,房間內,魚鉤直接沒入一片虛空裏,消失不見。

    其中一個,是大越國的歐陽明,手中帶着一雙鐵拳套,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勢。

    有的人性格非常的獨特,他們如果遇到特別特別寶貴的東西,哪怕這東西非常穩妥的放在身上,也會時不時去摸上一兩把,確保萬無一失。

    周安聞言,答應了一聲。

    他們的朋友兄弟之情還有,只是每次見面的時候,必然要互相挖苦幾句。

    而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他又奔了一大段距離。

    黑袍人擡起頭,看着不久前魚鉤出現的地方,很快就發現異常。

    他知道,這種事情魏公公還真的幹得出來。

    這裏面是由絕悟境界的高手做出來的,所以他們這些全聖境在這裏打,是很難破壞演武場環境的。

    魏公公似乎早就見慣了,對此也是見怪不怪,很快就走到了國師所在的房間。

    體內炁將整個魚竿包裹,周安耐心的等待起來。

    原本黑玉經過周安聖靈邪魔體的洗刷之後,從外表來看,已經算是個人了。

    這代表着什麼,周安很清楚。

    只見黑玉伸出手,對着通靈神藥一點。

    所有的全聖境高手,都將目光投來,眼中帶着好奇和敬畏之色。

    他也沒有再聊,自己還得回去繼續肝熟練度。

    不僅是身體舒暢,更是心情愉悅。

    只要是個行當中人,都恨不得能夠從黑玉這裏,獲取到一抹珍貴的藥材。

    他把長槍立着,正對着這條魚鉤,凝神戒備。

    他們這幾個人,出生入死慣了,以前的時候大家同生共死,你爲我擋刀,我爲你擋劍。

    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次徹底完蛋了。

    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兩個人身上。

    就是以前聊天時經常用到的,是一個黃髮小女孩伸出拳頭的模樣,還會配上給我也整一個的字。

    信被魏公公拿起,魏公公看着信上的密密麻麻的禁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還沒等他走出兩步,黑袍人突然發現情況不對勁,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懷中。

    等到蠻國的土地縮減,那麼大齊國的資源,也會相應的縮減。

    “這封信的來頭很大。”周安心中想道。

    過了這片曠野之後,再趕個十來天的路程,就會到達蠻國了。

    說得好聽一點,就是不講武德。

    比方說不久之前,魏公公在大越國幹的那些事兒,他們是真的幹不出來。

    這股藥香雖然濃烈,但聞在鼻子裏,卻沒有絲毫的衝鼻子的感覺,甚至不會覺得頭昏腦脹,而是能感覺到混身的毛孔彷彿都張開了。

    月光撒下銀輝,落在漆黑的曠野之中,彷彿給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銀霜。

    這算是一個習慣了。

    此時,國師的房間,仍然燈火通明。

    他知道,黑玉這傢伙現在又開始犯病了,學着他以前不經意間蹦出來的話。

    此時,大楚國的皇宮之內,周安還在耐心的等待着。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心說這都什麼玩意,怎麼喝酒還得談到成婚這件事情?

    黑玉聽着周安說話,一點也不像是個全聖境界的高手,從牀上下來之後,噠噠噠的跑到周安旁邊,拉着周安的手臂,輕輕搖晃着,傻傻的說道:“兄弟,我好香,汗流浹背了,兄弟。”

    他們這幾個人裏面,最不要臉的就是魏公公。

    當然,周安今天見到黑玉這麼努力的,弄出了通靈神藥,也沒有敲黑玉的腦袋,反而給黑玉倒了一碗。

    每天拋上一杆,也是他的最低標準。

    “你小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這不是才離開沒多久嗎?”魏公公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周安坐下說話。

    詭釣這個技能,只有五級,不是很高,但每天周安都會甩上那麼一杆,看能不能釣到什麼好東西。

    國師一臉的嫌棄,好像不想和魏公公說上幾句話。

    在胸口處,藏着那封信。

    黑袍人在行當中人之中,也算是高手,所以只是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魚鉤後面主人的實力絕對很強。

    但周安通過混亂之眼,能夠感覺到這封信上,有密密麻麻的禁制,這種禁制一環套一環,非常的密集。

    而魏公公到來,也讓國師愣了一下。

    “不對勁!”

    當然,在黑玉的心中,領悟八絕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安對她的想法和看法。

    現在是在京城的皇宮裏,這個地方高手如雲,總有人能夠解開的。

    但很快的,當黑玉看到周安之後,那股氣息就消失殆盡,只剩下人類的氣息,以及傻傻的懵懂狀態。

    結果這一聞,他就感覺到特別的舒爽。

    檢查完了之後,黑袍人鬆了口氣,準備轉身趕路。

    黑玉強了,周安也就相應的強了。

    這根魚鉤很奇怪,它不像普通的魚鉤,是往水裏拋的,這個魚鉤竟然是從裂縫之中出來的。

    “全聖境界。”周安打量着黑玉,點頭道:“沒想到第七門八絕技領悟之後,竟然又提升了一個大境界,看來當你把八絕技全部領悟,就應該到達絕悟境界了,如果八絕技合一,可能就是在絕悟之上。”

    說着,一股濃烈的藥香,從黑玉的身上散發出來。

    而在這曠野裏,黑袍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本來就是一封絕密的密信,而且還是豐騰帝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千萬別搞丟了。

    思及此處,周按摸了摸黑玉的腦袋,笑着說道:“加油,還有最後一門,等到全部領悟完之後,就能夠用楊老給你的東西,試着將所有的八絕技合而爲一,看能不能達到前人無法達到的高度。”

    此時,這個寬廣無比的演武場,已經聚集了六十二個人,加上他一共六十三個。

    大致的說了一遍流程,周安就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耐心的等待起來。

    如果一不小心,就會破壞掉其中一處。

    她甚至敢在旁邊,重新拿起一個碗,在周安面前,一副非常討喜的樣子。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黑袍人的腦海之中迴盪着。

    至少這本通靈神藥,不會被浪費,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想到這裏,周安牽起黑玉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房間之後,周安並沒有任何停留,牽着黑玉的手,就朝着魏公公的住處走去。

    周安倒是覺得無所謂,他很自然地走到最前方,然後環顧了四周。

    一口飲盡……

    黑玉昂的一聲,然後仰起頭,看着周安,用一種非常確信的表情說道:“我真的好香。”

    至少他沒有空軍。

    自己解不開,沒什麼關係,問題不是很大。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封信就隨着魚鉤的擺動,消失在裂縫之中。

    而剩下的那麼一小部分,也不敢頂上半句嘴。

    其他人都無所謂,都不會參與選拔之事。

    就算他是豐騰帝的心腹,現在也不敢回去,不如就此隱姓埋名,遠走他鄉,至少還能多活很久。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絕世猛人,沒有人敢刻意的接近,唯獨周安才有這種待遇。

    而另一頭,被炁裹着,握在手中。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不同了。

    “行,那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是絕對不會過來的。”國師無奈之下,還是給魏公公倒了杯茶。

    這個方向,不是去蠻國的,也不是去大齊國的,而是另外的方向。

    他騰出的左手將衣服掀開,發現那封信已經消失不見。

    可以說大家的關係都是極好的。

    這也就是周安有這種資格,讓黑玉變成這種狀態。

    畢竟周安的所有能力,都是開掛獲取過來的,並沒有需要通靈神藥的時候,所以周安倒是沒什麼提升。

    月光很明亮,照在地上頗有一番景色。

    而這個時候,魏公公終於從皺眉沉思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隨後看向周安,臉色竟然變得無比的凝重。

    這事情如果讓外人知道了,不說別的,大齊國的處境將會變得很難。

    “這些是我剛剛通過特殊的手段得來的。”周安解釋道:“上面的禁制太多,我破解不了,佈置這些進制的,是一個絕頂的高手,所以我想來看看,魏公公有沒有什麼方法破解。”

    而且看向周安的眼神中,帶着無窮的戰意。

    而魏公公在月下獨酌,喝酒的樣子,反倒是有着幾分孤單之感。

    周安覺得,腦袋很疼。

    可沒曾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消失的。

    這一路上,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很多見到周安的護衛,或者隱藏在暗處的守衛,都下意識的將目光挪開,就好像沒有見到似的。

    周安這邊甩了杆子,而另外一邊,一處極其廣闊的荒野之中,此刻也在發生着不同尋常的事情。

    換個人在這裏的話,估計連站都站不穩。

    整個過程,看起來非常的複雜,但真正發生之後,只是眨眼,直接就已經結束了。

    既然是大齊國的禁制,周安當然從中推敲出了一些線索。

    只是眨眼之間,這條魚鉤立刻擺動了一下,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可是隨着這門新的八絕技領悟的過程,黑玉身上的詭異氣息,也在逐漸增加。

    黑袍人就是如此。

    黑袍人是大齊國豐騰帝的心腹之一,也是經常護衛在豐騰帝身邊的暗子。

    從住處到魏公公所在的房間,並沒有走多遠,很快,周安就拿着密信,抵達了位置。

    取下來之後,周安就把魚竿塞回了粉紅色錢袋,不打算繼續釣下去了。

    魏公公也就此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黑玉一直盯着酒壇子,眼睛都不帶轉一下的。

    而當周安將魚竿拉出來的那一刻,他看着魚鉤上掛着的那封信,陷入沉思之中。

    他這一次,執行的就是送信任務。

    周安眼中帶着興奮,開始拉動魚竿。

    “只要這個任務完成,我就能回大齊國了,到時候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黑袍人一邊趕路,一邊在心頭想道。

    沒過多久,被炁包裹住的魚線,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種情況表明,有東西上鉤了。

    周安沒有繼續囉嗦,帶着黑玉,直接離開了,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此時,監察司的成員們,還在忙碌着。

    絕對有什麼大祕密!

    事情有多重要,大家心裏都清楚,所以彼此之間沒有廢話。

    魚鉤上面,竟然還掛着一封信。

    就算是來搶,他都還能頂得住,畢竟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而另外一個,周安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了。

    魔刀客手中提着刀,正用一種陰冷的眼神盯着周安,好像是在看獵物似的。

    (求月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