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百技之人
類別:
玄幻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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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的強大毋庸置疑,只是因爲周安實在太強了,所以光芒被掩蓋。
現在擁有六種八絕技的黑玉,已經能把通靈境吊起來打了,如果再多來一種,周安都覺得離譜。
“黑玉強了,我也強了。”周安心中想道。
所以這一趟,他還真的得去。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求個穩當。
怎麼才能算穩當?
當然是來一卦。
遇事不決,先算卦!
思及此處,周安施展了八卦算術。
當八卦算術施展之後,在周安眼前,浮現一個金色的八卦。
八卦之上,金光不斷地閃爍着。
周安心中一動,金色的光芒開始緩緩地轉動。
隨着金色光芒轉動,眼前的顏色出現一絲黑色。
除此之外,一片金黃。
金黃之中帶着黑色,那是吉中帶兇的徵兆。
這意味着,這一趟雖然吉利佔多數,但是總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危險。
只能說,這危險並不能翻得起大浪。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有時候,如果疏忽一點小危險,也很容易釀成大禍。
“能幹。”周安看着這一絲小小的黑氣,心中暗道。
危險確實是有,但是相較於危險,更多的是好處。
當好處足夠大的時候,這點危險無所謂。
不過在此之前,周安還是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詭村出現,你是什麼想法?”周安問道。
何聲一直默不作聲,等到周安開口說話之後,這才答道:“周大人,既然是出現了詭異,那麼我們自然是要去處理的。”
“按照以前的規矩,宗山印會帶上隊伍出發,探查詭村的真相。”
京級的鎮詭司,都是甲房,而甲房共有甲乙丙丁四長。
甲長何聲負責配合司京,處理好各種事務。
乙長則是負責處理淮西京內部的各種危險。
丙長宗山印,負責外出。
至於丁長,則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這四長,其實實力都差不多,只是在職位上有了高低,負責的也有區別。
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大堆人手可用,而且也都是好手,放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
周安聞言,略微思考之後,沒有立刻給與答覆,而是用八卦算術開始推敲起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當他把宗山印等人加上之後,黑色並無變化。
而把宗山印等人去除之後,黑色同樣是如此。
無論是加或是不加,這黑色都是一樣的,證明吉凶並不是出在宗山印等人身上。
周安看完之後,摸了摸下巴。
他又試着多加點人,把整個鎮詭司全部加上去推算。
可是結果顯而易見,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情況,看來他們去不去都無所謂。”
周安放下手,說道:“這一次,不用宗山印去了,我親自過去一趟。”
何聲一愣,顯然,周安說的話,他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語氣急切地道。
“周大人,萬萬不可,若是出現了詭異,讓您一個人去往,被外人聽到了,淮西京鎮詭司反而會落人口實。”
這話說得沒錯。
淮西京出事了,結果你鎮詭司只讓周安一個人去,別人聽到了會怎麼想?
周安卻搖了搖頭:“亂說的,抓起來,關入地牢,這不就行了,我最討厭嚼舌根的人。”
何聲呼吸一滯。
這麼說來,似乎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
周大人爲什麼要獨自前往?
周安瞥了何聲一眼,道:“行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作爲司京,遇到這種事,需要做決定的,不需要想太多的藉口。
何聲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有些不妥。
無論如何,周大人都是鎮詭司的老大,做了決定,自己可以疑惑,但需要執行。
而且從之前的事情來看,周大人的每一種決定,那都是穩的。
何聲趕忙道:“是,屬下明白了。”
周安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出發了。”
關於詭村的各種資料,周安已經詳細的瞭解了。
他還有事,還需要肝熟練度。
金色中只有一絲黑色,只需要小心些就可。
早點過去速通,把黑玉想要的八絕技搞到手,自己還能回來肝熟練度。
豈不美哉?
和何聲說完之後,周安就沒有繼續下去,轉身離開了。
周安向來是個從不墨跡的人的。
離開了鎮詭司之後,他就直接朝着天劍門的方向趕去。
人多的地方不好起飛,周安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後,施展飛龍身法,恍若一道流光,朝着目的地飛去。
……
這一路上,並無異常發生。
當周安牽着黑玉,飛了好一會之後,黑玉的反應倒是很快,拉了拉周安的手。
“怎麼了?”周安停下,問道。
黑玉指了指前方,道:“感覺,很濃。”
很濃,那是正常的,如果沒有感覺,那才是不正常的。
周安迴轉目光,看向遠處。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有一座連綿的村落,在眼前形成。
這是詭村,也是詭異,只有周安能夠看到。
準確的說,只有行當中人才能看到,除此之外,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到詭村的存在。
越是往詭村飛行,周安就越是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此行只有他一個人,他倒是很方便。
周安略微想了想,繼續朝着前方飛去。
當那股壓迫感到了極限之後,周安這才停了下來,從高處俯瞰整個詭村。
這座村子,和正常的村子沒有區別。
小村落位於山腳下,四周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被綠色的植物迎面包圍。
小村的房屋分佈錯落有致,看起來十分繁華。
一排排的磚瓦房,散發着淡淡的木香,還有飄逸的灰白色煙霧,讓整個小村落顯得格外神祕。
“嗯……先落下來再說。”周安心中想道。
如果按照周安原本的邏輯,這個時候,只怕一道縱橫千米的刀光,就從天而降了。
可是他的目的,並不是馬上把這地方給毀了,而是要找到八絕技。
“詭村的存在,在時間節點沒有到來前,是不會變成詭異的。”
周安思忖着:“所以,在此之前,或許會有溝通的可能,而且詭村裏,說不定有什麼祕密。”
“既然是找八絕技,那麼我可以嘗試,進入詭村去看看。”
想到這裏,周安已經有了決定。
他落在地上之後,擡腳朝着詭村走去。
越是靠近詭村,就越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周安一步一個腳印,很快,來到了一個村子前。
這裏是村落,並非只有一個村子,而是衆多村子環繞,把天劍門的位置包圍起來的。
所以周安的打算很簡單,先從周邊探索起。
然後慢慢深入,所過之處,地毯式搜索。
他就不信,找不到這裏藏着的八絕技。
當周安一腳踏入詭村之後,就感覺到一股背後發涼之感,從心頭出現。
畢竟是詭異,哪怕還沒有到時間節點,依然是極爲恐怖的。
村子裏,有不少的村民,正在來回走動。
他們或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或拿着鋤頭,好像剛從田間地頭回來似的。
有的婦人坐在門口搓着玉米,而有的孩童則是在路上撒丫子奔跑。
周安和黑玉的到來,彷彿一個異類,立刻就引起了衆人注意。
“大哥哥,你們是外面路過的,抓犯人的嗎?”
有個孩童好奇的跑了過來,揚起小腦袋,腦袋上的沖天鬏不斷地搖晃着。
“犯人?”周安挑了挑眉,覺得自己一過來,好像就遇到事情了。
思及此處,周安摸了摸孩童的腦袋,笑道:“大哥哥不是來抓犯人的,怎麼,最近有很多人,都會來抓犯人嗎?”
說完這句話,周安從粉紅色錢袋中,拿出一根糖葫蘆,遞到孩童手中。
這糖葫蘆爲何而來,是上次和葉霜逛京城時買的。
他又是個懶人,平日裏就把一些吃食放在裏面。
現在剛好就到了用的時候。
詭村在化爲詭異之前,那都是按照生前邏輯在行動的。
糖葫蘆這種東西,他們吃不了,但是他們喜歡啊。
尤其是這般小孩子,那更是喜歡了。
孩童接到手中,高興地揚了揚,歡天喜地的樣子,讓人甚至以爲他是個活人。
周安見狀,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這些詭村中的存在,到底是有沒有意識,但是此時此刻,實在是太像活人了,哪怕他們下一刻就會被詭村變爲詭異。
至少在這時,他們還是活人。
孩童也是乖巧懂事,高興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和周安講述起來。
“最近,有很多外來的人,都來我們村子裏找逃犯,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是逃犯。”
“不過,好像這些大人來了,也沒有找到什麼逃犯,就直接離開了。”
“西邊村子的老奶奶說,如果有人來找逃犯,就說讓他們過去。”
隨着孩童的述說,周安也漸漸地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按照孩童的說法,好像在這個村子裏,隱藏着所謂逃犯。
而西邊的村子,則是主動站出來,讓那些來找逃犯的人,去西邊的村子。
“也就是說,我進來的詭村位置,並不是關鍵的位置,關鍵位置在西邊的村子。”
周安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詭村很大,這裏是一片村落,所以周安隨意進入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是最關鍵的地方。
不過問題不大,現在不就有了消息?
周安又摸了摸孩童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麼,朝着西邊的位置走去。
……
離開了這裏之後,周安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異常。
村子都很正常,直到周安來到了目的地。
當周安抵達之後,看着前方的榕樹,陷入沉思。
“嗯……掛着屍體,這村子,有點意思。”
“好像還是用陣法隱藏的。”
擁有陣法屬性的周安,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榕樹的僞裝。
這顆榕樹之上,掛着的動物屍體,全都是一具具人類屍骨。
屍骨上,透着歲月的痕跡,一股沉重的陰冷和恐怖,撲面而來。
周安摸了摸下巴,觀摩了一陣之後,擡腳踏入其中。
當他一腳踏入村子後,那股陰冷的感覺,比起其他的村子來說,更加劇烈。
恐怖的陰冷撲面而來,帶着讓人恐懼的情緒,在整個村子不斷地迴盪着。
村莊裏,是一個個農民打扮的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周安剛剛走上兩步,就遇到了一個村民。
“這位小哥,你是從外面來的吧。”村民微笑道。
周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不錯,我就是從外面來的,你們這個村子,當真是山清水秀啊。”
他看得出來,這個村民看起來雖然和普通人別無二致,但是面對他時,卻沒有絲毫的拘束感。
光從這上面來看,就可見一斑。
“您是來抓犯人的吧?”村民湊到周安近前,道:“您看,這是那些犯人留下來的,都是很珍貴的。”
一本劍法類的書籍,被村民拿在手中。
村民甚至還翻開了一頁,露出裏面精妙的劍招。
周安把視線投了過去。
村民離周安越來越近。
在村民低垂的右手之上,有一道常人無法見到的劍氣,正在逐漸凝聚。
當村民來到周安近前時,劍氣朝着周安的胸口,如同毒蛇般刺來。
整個過程無比迅速,村民的臉上,甚至帶着一種欣喜和嘲諷。
下一刻,劍氣直接刺在周安胸口。
可是還沒等村民臉上的笑容消失,就聽到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鏘!”
當刺耳的聲音傳來之後,村民臉色變得呆滯。
從他這個視角看去,周安身上籠罩着一層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正在反射出聖潔的光芒。
“這是……鑄造之法!”
村民瞬間反應過來:“你用來鑄造自己?”
“嗯。”
周安點了點頭:“同行啊,剛纔我差點看走眼了,原來你不是用劍的武夫,而是個鑄劍師,這個分支倒是很少了。”
鑄劍師,是鑄造一脈的分支。
這個分支很特殊,他們什麼都不鑄造,一輩子只鑄造劍。
而且,這個行當的人,戰鬥力非常強大。
劍,就是他們親手鑄造的,可以說在某些時刻,比專門用劍的武夫,更懂劍。
“點子扎手,都出來!”
鑄劍師見狀,飛快的後撤。
在他手中,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
與此同時,在村子的各個角落。
那些休閒納涼的,或者聚在一起閒聊的村民,全都撕開了僞裝。
他們眼中帶着殺氣,速度極快,將周安圍了起來。
足足上百人,全都是通靈境的好手。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好強的氣勢,還真是令人沉醉。”
他用的是沉醉,並非懼怕。
一個老太婆冷笑道:“朝廷這一次,花了大力,派出個高手,看來我們殺了此人之後,就得立刻離開了。”
另一個中年男人同樣說道:“趕緊動手,避免夜長夢多,然後再找個地方躲起來。”
隨着這兩人說話,在場的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動手,根本就不想給周安喘息的時間。
真正的戰鬥就是如此。
哪有那麼多廢話。
幹就完事了!
上百道攻擊,可謂是花樣百出。
周安感覺到這種恐怖的餘威,都覺得但凡是個通靈境的在這裏,都得立刻化成灰燼。
“而且,都是沒見過的雜門行當,嗯,很像啊。”
“雜門百技。”
周安眯起眼睛。
隨後,他擡起了右手。
化金戒變化爲一把長刀。
下一刻,沖天的刀光,倒懸而出,長達數千米。
那上百道攻擊,本來可以毀天滅地,可是碰到周安的刀光之後,立刻就化爲了無盡的灰燼。
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轟!”
轟鳴之聲,在這片村子不斷的迴盪着。
村子開始毀滅。
一切化爲灰燼。
那些攻擊周安的人,全都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只是一瞬間,就已經受了重傷。
周安持刀而立,一臉寂寞,說出一句很狗的話:“終究是,帶不來刺激。”
在場的村民們,本來已經身受重傷,聽到這話之後,差點再度口吐鮮血。
他們想轉頭就跑,分散着跑。
畢竟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周安,也不可能一個人,就將所有人斬盡殺絕,尤其是他們分散逃離。
可是接下來,他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跑?
有跑的力氣嗎?
此時,村民們身上,有一股毒素正在不斷地流轉着。
當毒素流轉之後,村民們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這是什麼毒!”
一個用毒的高手,震驚的道:“怎麼比破魔蠱毒還要強橫不講道理!”
周安聞言,笑道:“你還知道破魔蠱毒,看來這一趟,我來對了。”
這話一出,全體沉默。
鑄劍師冷笑道:“要殺就殺,何必這麼多廢話。”
周安卻搖了搖頭,道:“誰說我是來殺你們的?”
“你若是不來殺我們,爲何對我們出手?”鑄劍師繼續道。
周安呵呵冷笑:“你們先動手,還說是我動手了?”
當周安說完之後,鑄劍師沉默了。
沉默的,不只是他。
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好像……說得挺有道理。
“那……你不是來抓我們的了?”鑄劍師聲音小了很多。
周安點了點頭:“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句話,周安不廢話,直言主題。
他不想多說,來了,就是爲了八絕技和這裏的祕密。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鑄劍師又問道。
話語之中,帶着一絲驚訝,彷彿這是天方夜譚似的。
周安眼神逐漸冰冷:“我想,你們沒有搞清楚,是我問你們,而不是你們問我,如果你們還廢話,我不介意多殺點人再動手。”
這話一出,鑄劍師感覺到了周安身上的煞氣,打了個擺子。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也終於明白,周安是真不知道他們是誰。
此時,體內還被周安的醫道蠱種壓制,又身受重傷,他們根本就無法反抗。
對方想要他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他們信了。
因爲對方沒必要囉嗦。
鑄劍師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是……犯人,是這整個世界的犯人,所有行當中人,橫不得把我們全部處決。”
“爲什麼?”周安問道。
鑄劍師苦笑道:“因爲失敗了,蕭何雲失敗了,八絕技的創始人失敗了,所以,我們這些追隨他的雜門百技,也是失敗了。”
周安微微一驚。
蕭何雲。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背後,竟然是八絕技創始人。
他突然感覺到,這個詭村的時代,或許就是八絕技創始人和另外三大門類大戰失敗後的時代。
“當初,雜門百技不是被蕭何雲全數滅絕了嗎?”周安問道。
八絕技創始人輸了,然後自毀雜門百技,留得一條生路,這是周安得知的。
“死的,是雜門百技的門主。”鑄劍師苦笑道。
“還有雜門百技傳承,也是明面上被毀滅。”
“而我們,是……蕭何雲留下來的傳承,只爲雜門百技不會斷絕。”
周安明白過來。
那個時候,蕭何雲也不是個蠢人,怎麼可能真的把雜門的根基毀掉。
現在看來,是留了一手,讓這些只有通靈境的雜門之人,留在這裏,暗暗傳承雜門百技。
可後來,應該是被發現了,還有這個時候的朝廷,接二連三的派遣高手過來圍堵。
“原來如此。”周安摸了摸下巴,問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你們,應該藏着八絕技吧?”
簡單直接,沒有廢話。
這次,爲的就是八絕技。
鑄劍師微微一愣,隨後搖頭道:“我們哪有八絕技啊,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
話語之中,還非常驚訝。
一個老太婆說道:“我們若是有八絕技,也不會這麼慘了。”
周安沒有說話。
他運轉了體內的炁。
下一刻,周安開始以詭村爲線索,運用八卦算術,推算起了八絕技。
可是結果卻大相徑庭。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八絕技。
這裏,八卦算術推測不出任何和八絕技有關的東西。
周安轉頭,看向黑玉,問道:“是不是感應錯了?”
黑玉歪着腦袋,道:“不是……八絕技。”
周安皺起眉頭,道:“那不是八絕技,你又怎麼感應出來的?”
黑玉的身上,有六種八絕技。
如果這裏和八絕技無關,她又怎麼會感應出來?
當周安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沒有等黑玉說話,腦海中就靈光一閃。
“或許……不是八絕技!”
“是雜門百技!”
他突然得出了想法。
八絕技是名爲蕭何雲的男人創造出來的。
但是,八絕技的根本,是雜門百技。
如果沒有雜門百技,八絕技也同樣創不出來。
在大楚國,以及其他的國家,雜門的行當式微,其實和八絕技的丟失無關,主要是雜門百技的問題。
每一個雜門百技,雖然不及八絕技,但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如果全部加起來,一百種強大的技能,哪怕沒有八絕技,雜門也不會這麼慘。
“也就是說,我在這裏,有可能獲得,雜門百技!”
很快,周安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看向黑玉,想道:“也許,黑玉能根據雜門百技,推算出剩餘兩門八絕技。”
黑玉是看起來蠢,但是那天賦,估計那些勢力的天驕,都會望塵莫及。
誰能快速精通八絕技,除了黑玉,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周安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黑玉是因爲雜門百技而有所感應,何不把雜門百技搞到手,然後再讓黑玉自己去搞?
萬一能搞出來呢?
這個想法出現後,周安立刻從懷裏拿出紙筆。
他隨身攜帶,畢竟之前和閱千卷有關。
“來,你說,我記,鑄劍師這個百技,是怎麼練的。”周安很直接的問道。
鑄劍師愣住,反應過來後,怒道:“我明白了!你還說你不是朝廷的人!”
“原來,朝廷也想拿我們的雜門百技!”
“我告訴你,休想!”
周安嘆了口氣。
這裏是詭村,說不定哪天就變成詭異了。
所以周安真沒時間,在這裏慢慢的套話。
他需要速通。
既然對方不配合,那就用點讓對方配合的手段吧。
“我的毒,可以放大痛苦,還能醫人,不會讓你死亡。”
周安雲淡風輕的道:“你想好了,要不要體會之後,再說出來。”
留在這裏的,不是活人,更像是一段生前的記憶。
可哪怕是生前的記憶,那也是有恐懼的。
鑄劍師微微抖了抖:“我……”
他剛想說話。
可就在這時,異常突然出現了。
周安轉過頭,看向村子的前方。
此時此刻,一堆鐵騎已經來到村子。
而除了鐵騎之外,還有讀書人、煉氣士。
三大門類,已經全部到了。
周安發現,周圍的景色出現了變化,一片又一片的村子,本來被周安打成了廢墟,可是此時此刻,又重新出現。
“這是,臨近節點的變化?”周安摸了摸下巴,暗道。
詭村要變成詭異,要到時間的節點才行。
現在看來,節點好像快到了。
這個時候,就像是一段記憶的呈現,而周安,只是個看客。
他不能走動,甚至無法干預,因爲詭村的歷史,就是這麼運轉的。
人無法干預歷史,除非穿越時空。
當然,歷史在這時,也無法傷他分毫,因爲他只是個看客。
那些被周安控制的人,突然消失,而後出現在空地之上。
他們身上的傷不見了,就彷彿從未遇到周安,也從未和周安進行過這一場戰鬥似的。
雙方在對峙,氣勢在不斷地拔高。
周安知道,這一戰,或許就是詭村變化的根本。
他耐心地看了起來。
當雙方的氣勢,達到一個極點時,戰鬥開始爆發。
雜門百技的人,與朝廷的人,互相打了起來。
整個過程,戰鬥異常的激烈,四大門類中的佼佼者,在這裏放出各種各樣的攻擊手段,彷彿天都快打裂了。
村子毀了,變成了一片火海、無盡的廢墟。
天空陰沉,狂風驟雨,傾盆而下,形成密密麻麻的雨簾,沖刷着地上的血水。
地面出現裂縫,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頭。
朝廷的人大喊着反賊,而雜門百技之人,則是誓死抵抗。
喊殺聲,如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雙方互相衝擊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高手死去。
一個個高手相繼而去,屍體在增加。
雙方都是高手,戰鬥並未持續多久。
轉眼間,這裏只剩下一片廢墟,以及滿地的屍體。
雜門百技的人輸了,這裏已經蕩然無存。
朝廷的人,將屍體全部毀滅,化成了一堆灰燼。
“原來如此,歷史是這樣的嗎?”周安看着這一幕,心中想道。
雜門百技的人,終究是沒有逃脫過追殺,全部折損在這裏。
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可是,還沒有變成詭異,或許,這不是真正的節點。”
周安看着整個已經成爲廢墟的村子。
鐵騎、讀書人、煉氣士已經離開了,就彷彿他們從未出現,只是爲了來殺人。
周安打量着周圍的廢墟,皺起了眉頭。
“那麼接下來,又會從什麼地方發展呢?”
他有些好奇,環視周圍一圈。
雖然還沒有撈到雜門百技,但是此時此刻,周安覺得,還有機會。
因爲現在詭村還沒有變爲詭異。
周安發現,那種類似於電影的場景不見了,他又能走動了。
他試着在這片村子到處走動,甚至在已經成爲廢墟的地方,翻箱倒櫃。
可是結果很遺憾,他並沒有找到和雜門百技有關的東西。
周安停了下來,皺起眉頭。
通過千里目的環視,他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在村子裏,那顆榕樹仍然存在,成爲了這個村子唯一的異常。
即使打得天崩地裂,那顆被陣法環繞的榕樹,同樣成爲了僞裝,沒有被毀掉,也沒有被朝廷的人發現。
“榕樹?有問題!”
周安懷着這樣的想法,朝着榕樹的位置走去。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去榕樹前,異常就出現了。
一個虎頭虎腦的孩童,在榕樹後探出了腦袋,一臉的害怕。
在孩童右手之上,拿着一串糖葫蘆。
這孩童,是周安最開始進村子時遇到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