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什麼含金量?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祈陸字數:2227更新時間:24/06/26 14:36:58
中年男人不過是懸月的一個中層,他擁有的保鏢現在全擱地上躺着,他能說什麼?
“紀小姐說笑了,我們一向是最講規矩的。”他掏出手巾來擦了一把汗:“那就照紀小姐說的,我重新擬一份合同。”
很快,新的合同呈了上來。
紀隨仔細看完,確認沒什麼漏洞之後,簽下了名字。
“紀小姐,以你這樣的人才,其實也可以考慮長期在我們這裏打擂。”
男人一恢復鎮定,就露出了商人本色。
“事實上,我們這裏除了死擂,還有許多不同模式的擂臺賽,規範且報酬頗豐。”
如果不知道藥劑的事,那紀隨倒是很願意打打工賺個零花錢。
但看到地上這一堆橫七豎八的人,她可不想哪天也變成這種傀儡。
“我們還是學生,自然要以學業爲重,好好學習好好訓練。
將來才能爲誅滅穢獸、維護世界和平做出更大的奉獻!”
紀隨義正嚴詞道:“所以,這些會影響我學業的東西不必再提。”
中年男人:……
宴清虛:你最好是。
懸月的賭盤能開這麼多年,在外的名聲自然還是不錯的,因此中年男人也不想因爲這事兒影響懸月的口碑。
紀隨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他還要急着去查紀隨到底是怎麼暢通無阻地上了頂樓。
因此談妥之後,兩人便帶着宴霜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房間裏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全身都穿着斗篷的人。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無比恭敬地彎下腰:“我不知道您也在……”
斗篷人擺了擺手:“宴清虛的事,以後你不要插手。”
男人不敢多問,只低頭稱是。
“他還有更大的用處……”
*
回了家,宴霜也不像往常那樣默默垂淚,倒讓宴清虛準備好的一肚子安慰沒了用武之地。
吃完飯後,微笑着送走了紀隨後,宴霜一臉嚴肅地和宴清虛說:“阿宴,我想回晏家去。”
宴清虛一愣,他自然知道宴霜爲什麼說這話:“媽,我能護住你。”
宴霜卻搖了搖頭:“阿宴,你先聽我說。
你從小到大已經足夠懂事了,爲了我的體質,你承擔了太多本不該你承擔的東西。
是我總是沉溺在過去,逃避自己的責任。但這段日子,我看你和阿隨相處的樣子,我突然發現我真的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你也只有十八歲而已,你本該有更好的人生經歷。我不希望成爲你的累贅。
我回晏家,你不必再擔心我的安全。
對晏家來說,養着我,來和一個未來可能的A級覺醒者有交集,穩賺不賠。”
宴清虛定定地看着宴霜,半晌沒有說話。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母親的體質特殊,如果被人發現,將引來無盡的麻煩。
而宴霜,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沉溺在不堪的過去,不願真正走出來。
宴清虛沒想到,經歷了這樣一遭,宴霜竟自己想通了。
其實對現在的宴霜來說,回晏家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宴商知道宴清虛的實力,因此他之前才會無比痛快地履行合約。
這樣的做派,未必沒有給宴清虛賣個好留個後路的意思。
A級的覺醒者,無論對哪個家族,都比2億更值錢。
即使宴霜體質特殊,但只要有宴清虛在,晏家也沒人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何況,如宴霜這種的覺醒方向以前也不是沒有,可A級的覺醒者不也只有這麼點麼?
最重要的是,宴清虛姓宴,這是他和晏家最天然,也最牢固的牽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第二天宴霜回了晏家老宅,這事是宴商辦妥的。
作爲晏家下一代的繼承人,他自然願意用一個宴霜去綁定前途無量的宴清虛。
之前的齟齬似乎從沒存在過,宴清虛也學會了表面上的客套。
走出晏家莊園時,宴清虛的表情慢慢沉靜下來。
這一屆的巔峯賽,他必要揚名。
紀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
因爲宴清虛還陪着宴霜在晏家老宅住了一天。
晏家這一輩,覺醒者並不多,即使有,也不過C或者D級,能撐場子的都是僱傭來的。
因此對宴清虛這回的主動示好,晏家自然十分重視。
紀隨聽完宴清虛這幾天的遭遇,尤其是聽說宴清虛沒事幹,挨個兒和晏家那羣B級僱傭兵們練了練,不由笑出了聲。
這種示威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的確有效。
尤其是作爲晏家的一員,宴清虛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強,晏家的那些人反而越開心。
之後的日子,宴清虛一改之前疲懶的樣子,實戰課變得認真起來。
尤其是巔峯賽的集訓,風雨無阻,天天報道。
其實巔峯賽對一年生來說,基本就是去走個過場,瞭解一下賽制,感受感受氛圍的。
只有紀隨和宴清虛兩人無比自信地覺得,他們就是神啓學院的祕密武器。
即使老高十分看好紀隨和宴清虛兩人,也沒敢臉大到覺得這兩人能改變神啓學院人才凋零的現狀。
他對兩人的期許就是去見識一下各個學院的優秀學生們,體會一下他們的戰鬥方式,然後變成神啓學院的堅實後備力量。
然後再成長個一兩年,他們能真正成爲神啓學院的頂樑柱。
畢竟一年生都是些剛覺醒沒多久的學生。
不說戰鬥意識之類,光是瞭解自己的契靈,熟悉契靈的戰鬥方式,就夠他們學很長時間了。
紀隨的格鬥技巧固然不錯,但覺醒者的戰鬥,更多的還是依賴於和契靈的配合。以至於A級以上,可以直接和契靈合二爲一。
覺醒者們的精神力越強,契靈能發揮出的力量自然越強。
因此契靈實力被覺醒者本身限制的情況實屬常見。
而紀隨當初斬殺那頭穢獸的視頻,看的人雖然不少,但錄製的時候,其實戰鬥已經過半。
於是基本就看到紀隨落地,穢獸倒下。
錄到更多的反而是後面紀隨朝着宴清虛的羞恥發言。
對這事兒的“含金量”,除了一班那些現場被救的同學之外,大多數人其實是不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