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王戊就怕別人來真的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非玩家角色字數:2356更新時間:24/06/26 14:22:49
    玉面人並不知道,其實早在六扇門到來之前,藍花巷就已經被朝廷給盯上了。

    同時,他們之所以會被盯上的原因,也並非是因爲什麼毒宗的老鬼,而是因爲白嫡。

    事實上,邪道的人本來是有機會發現白嫡這個內鬼的。

    因爲王戊,曾經在不明緣由的情況下,對着一名邪道的說客叫出過白嫡的名字(第八十六章)。

    但是奈何,那個說客就是毒宗的老鬼。

    而這老鬼呢,又因爲常年隱居,所以並不知曉白嫡的名諱,更不知曉他與藍花巷的關係。

    於是這個祕密,就被老鬼給帶進了墳墓裏。

    該說不說,江湖上的暗涌,有時候就是這麼好巧不巧。

    明明曾經出現過,結果轉頭,卻又被掐滅了蹤跡。

    ……

    第二天,有關於白玉姑娘在王府詩會上奪魁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揚州城的大街小巷。

    這個速度,簡直是比王戊預想的還要快上一些。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們確實無聊,所以逮着一些風言風語就想說道。

    當然了,這其中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青樓女子才壓名士的噱頭的確不小。

    故而,才能夠讓人津津樂道。

    一時之間,整座城裏的酒肆和茶館,幾乎都在流傳着那三首奪魁的詩詞。

    一首清平調,一首虞美人,一首鵲橋仙。

    聽得書生面紅耳赤,聽得姑娘春心蕩漾。

    於是便有人言,不日後的七夕佳節,我等就該去與那白玉姑娘會面相逢。

    如此,才不負其伶仃的朝朝暮暮。

    衆人聽罷,連連點頭。

    甚至還有一些女子,也參與其中。

    事實證明,哪怕王戊奪得了詩魁,揚州文人的傲骨也沒有被打折。

    畢竟他們在見到白玉的時候,渾身的骨頭就已經軟了。

    所以任由王戊再怎麼用力,她也沒法打折棉花不是。

    ……

    今早的王戊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因爲白嫡擔心她昨日受了累,所以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在辰時就跑來叫醒她。

    不過,等到午時都還不見王戊起牀的時候。

    白嫡到底是等不住了,進而來到了王戊的門外,敲響了房門。

    “進。”

    一個慵懶的聲音在屋內幽幽地響起。

    已然改扮作了侍女的白嫡,跟着便推門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王戊,正只穿着一件單衣地趴在牀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話本。

    領口半敞着,兩隻雪白的腳丫向後疊翹在半空中。

    “咔。”

    幾乎是下意識地,白嫡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彷彿是生怕讓外人看到了什麼似的,雖然王戊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春光。

    “既然都起來了,你爲什麼不把衣服穿好?”

    一邊側目迴避着王戊的所在,一邊又忍不住地,用餘光輕瞥着女子的肌膚,白嫡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

    “大哥。”

    彷彿是理所應當地吐出了兩片瓜子殼,隨即又擡手指了指窗外的陽光。

    趴在牀上的女子語氣無力地說道。

    “現在可是七月的天啊,日頭熱得往地上打一顆雞蛋都能烤熟,你還想讓我穿幾件?”

    “那等到了臺上,你怎麼又不肯少穿了呢。”

    許是略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白嫡依舊沒有把視線給移到王戊的身上。

    他似乎是有些變了,但到底是哪裏變了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嘖,在臺上和在屋裏能一樣嗎?”

    王戊漫不經心地翻了個身,又換了個姿勢地看着手裏的話本。

    那領口大概是敞得更開了些,甚至,都能夠讓人看到其底下的些許柔軟了。

    “行了,把衣服披好吧。”

    窘迫地將一件外套給丟到了牀上,白嫡的目光接連閃爍了數次。

    “哎呀,你怎麼管得這麼多啊,跟個老媽子一樣。”

    看話本看得正興起的王戊,依舊有些不想動彈。

    然後白嫡就來了一句。

    “因爲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此時的王戊,尚不認爲白嫡會對自己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畢竟從這傢伙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對美色動心的人。

    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好說。

    結果下一刻,白嫡的呼吸就加重了一分。

    “我怕我忍不住,會想要你。”

    “唰!”

    幾乎就是在轉瞬之間,渾身都炸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的王戊,便飛一般地起身抱住了外套。

    乃至雙手環胸,無比警惕地縮在了牀邊。

    “喂,你冷不丁的,別說這麼嚇人的話行不行?”

    “我沒有開玩笑……”

    “日,那你之前還裝得像個太監,不會就是在等我放鬆警惕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草!你別過來!你先出去!”

    約莫是突然地意識到了,此刻的王戊完全沒有反抗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那女子衣衫不整,瑟瑟縮縮的姿態。

    白嫡的眼神,當即就變得更加危險了幾分。

    “現在知道怕了,知道自己沒有武功了。狐媚子整天勾人,結果這就怕了?”

    “我我我,你你你……”

    “好了,我是不會動你的。”

    幾個呼吸過後,應當是強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悸動,白嫡乃止住了向前逼近的腳步。

    “但是你也得記住,以後在人前要矜持一些,免得又勾了誰的邪火。”

    “行,行,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嗯,那奴婢就暫且告退了。還請姑娘快點穿好衣服,下午另有一臺樓曲兒要唱。”

    “好好好,你快出去!”

    “是。”

    等到白嫡退出廂房,合攏門扉的時候,其人乃又不自覺地抿了抿嘴脣。

    該說不說,剛剛的王戊,在驚慌失措裏,當真是比平常還要誘人一些。

    也虧得是他,否則,若換做是一個外人在場,恐怕就真要忍不住了。

    午後的雁飛樓裏人頭攢動。

    因爲詩會上的諸多事蹟,都已經開始發酵了的關係。

    所以今日,來雁飛樓裏賞聽戲曲兒的人也特別的多。

    甚至在二樓的廂房裏,還坐上了幾個大戶的小姐。

    王戊一路躲着白嫡地,登臺唱了一曲牽絲戲。

    再一次地讓衆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歌舞雙絕。

    此後,正當王戊準備隨便地挑選一名女客來接待的時候。

    她卻又在人羣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