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夢想總是要有的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我將踏歌而來字數:2700更新時間:24/06/26 14:15:23
楊可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聽着父王和那個秀才,在溝通,怎麼樣把慈善晚會,弄得更加的妥當完美。
還有,當他談起對大同商會將來的發展,以及,對大同世界的理解,是那麼的炯炯有神。
他那雙原本就很亮澈的眼睛,彷彿,被燃燒了一般。
楊可欣感覺他的激情,他的情懷,可以燃燒這世界的一切萬物。
也將自己那顆原本平靜的心,緩緩的隨着他的話語,隨着他的眼神和一舉一動,灼熱起來。
雖然,她對這一切不是太懂。
但是,光想想秀才嘴裏所說的,能夠幫助到衡州城裏成千上萬的,將來,還可以幫助到,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
他說,他願意今後一直堅持着,每年將經營所得的一成收入貢獻出來,長期的做他所謂的慈善事業。
這讓楊可欣感覺,這個外表看似不羈的年少秀才,有着一顆悲憫博愛的心。
現在,隨着大隋帝國與蒙國和大荒國的交戰加深,加之這兩年氣候不好,老百姓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她做皇家之女,自小被父王培養,將來成家之後,要掌管自己府上的財產。
所以,楊可欣可不像一般的普通人家女子,以無才便是德爲女人的豐碑。
她琴棋書畫,管家理事,無一不學。
大隋帝國的公主和郡主出嫁之後,如果手中沒有一定權力和資產,甚至,連和駙馬睡在一起,都通不過管事嬤嬤的那一關。
她私下裏聽皇家的姐妹說過,同爲二級王爺桂王家的楊可玉堂姐,因爲手中沒有錢財權勢,都一年沒有見過駙馬了。
最後,還逼得那個駙馬,在外面找了兩個女子,生了孩子。
想着想着,不知怎麼,她突然幻想起,如果這個秀才是自己的駙馬的話。
他應該膽子很大,不會也一年不和自己在一起吧?
只是,這個念頭才想起,又被自己打斷。
感覺不可能。
雖說,現在的駙馬不好找,可也不能找一個秀才吧?
最少,也得是舉人才行。
楊元慶老神在在的聽着孫山連吹帶捧的,勾畫着慈善事業的偉大背景和意義。
只是,對於出生在皇族,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苦痛的他們來說,可以當作一個樂子。
可以參與,適當的收買人心。
但得有個限度。
因爲,這其中深思深恐。
萬一上面那位,以爲自己是收買人心,圖謀不軌,怎麼辦?
對於皇族來說,權力無法擴大的情況下,能收穫更多的財富,才是唯一的成就感。
另外,就是藝術讓人的陶醉感。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女兒楊可欣,見她的目光,時而從秀才的身上飄過,時而,還羞紅着臉。
難道,女兒對這秀才?
聽完了孫山的一番偉大的願景之後,楊元慶咳了一聲,提出一個問題:“秀才,你有辦法,能將青雲路那一片,也能收拾得乾乾淨淨不?”
此言一出,屋子裏靜了下來。
李自強和申有心當然明白,王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因爲,王府的相當一部分商鋪,都集中在那條街道上。
只是,讓衡州城裏最大的幫派——大刀幫給控制了。
這大刀幫的成員有五六百人之多,最關鍵的是他們身後,有王氏家族挺着。
這個王族家族可不是王大山那樣的衙役世家,而是,大隋帝國最有權勢的家族。
其家族淵源,已有近千年的歷史。
是當今帝國內,最強大的四大家族之一。
家族中不但有一二品的權貴高官,同時,還有不少的軍中的高級將領。
可以說,王氏家族在帝國中,成爲了一個橫跨軍政兩界的龐然大物。
就連楊元慶這樣的,除了親王之下,最爲尊貴的二級世襲王爺,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已經在衡州待了兩個月,有心角逐地下勢力的孫山,當然對衡州城中的各類勢力,有着大致的瞭解。
聽楊元慶如此一說,頓時,喜上心頭。
不過,表面還是裝着挺爲難的樣子:“王爺是說大刀幫麼?”
楊元慶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大刀幫這幾年,自從上任幫主將自己的漂亮女兒,送入王氏做了嫡房的姨太太之後,開始膨脹起來。
然後,在今年好似被王家的一個旁系子弟,給全部接手過去。
這就讓楊元慶有幾分爲難。
原本自己是衡州城獨一無二的存在,現在的大刀幫,就像一把藏在刀鞘的大刀,壓在自己的頭上。
自己雖說貴爲王爺,可是手中有錢有勢,卻無權無兵。
這就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但就這點骯髒的小事,它擺不上檯面,卻令人感覺噁心。
當然,這其中還有背後權力的交鋒,隨着帝國的混亂加深,像王氏這種龐然大物,有了越來越多的心思,漸漸的試探起,皇家的深淺來。
“哈哈-----”
孫山爽朗的笑了一聲,堅定的說道:“只要王爺有心,小生一定可以幫王爺辦到。”
說着,不等楊元慶開口,孫山繼續表態自己的想法:“有些事,對於王爺有說,可能不方便,但小生就無所謂,不論詩詞歌賦,不論拳腳功夫,還是組團交流,我都不會屈居下游。”
“你小子,口氣好大!”
李自強好氣又好笑的點了點,才十六七歲,臉上的稚毛都沒有褪盡的孫山。
“大叔,你不能光看人家小,你得看看我做了些什麼。”
孫山裝作有點被打擊,又有點自得的囂張樣子:“我兩個月進城之前,可是身無分文的,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了吧。”
說着,眼睛賊兮兮的偷看了楊可欣一眼:“再說,我也不小了,我村子裏的鐵蛋比我還小,孩子都有了。”
這番說得屋裏的幾個人,或喜或笑或惱,或羞澀。
羞澀的當然是楊可欣。
這個壞東西,最後那句話,是望了自己一眼,才說的。
“好好說話!”
楊元慶有點惱怒的拍了拍桌子:“你一個秀才,舉人都沒考上,想什麼成家的,你若是有本事,後年考上了秀才,我看你還算個人才!”
此話,話中帶話呀。
好似說了什麼,又好似什麼也沒說。
如果以大隋帝國郡主的身份,找一個舉人是最合適的,面子和裏子都有了。
再想往上找進士的話,就很難了。
人家苦讀十幾二十幾年,好不容易考上進士,眼看就要當官,誰願意放棄前途,去做一個駙馬呀。
誰不知道,駙馬是一個表面堂皇的驢蛋兒,中看不中吃。
“王爺,你就放心好了,我後年保證考上舉人!”
孫山一聽感覺有戲,立馬應聲而起,用力的拍了拍胸脯:“我保證不止是考上舉人,在這兩年裏,把大同商會發揚光大,最起碼在湘南府,也要做到前幾名的富豪!”
我靠!
你怕是牛皮吹破了天吧?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秀才,毛都沒長全,敢保證考上舉人,還要成爲,一府之地的頭幾名的富豪。
你知道富豪是什麼概念不?
“你小子,真把牛皮吹破了!”楊元慶聽得直哆嗦,感覺好笑得說不出話來:“你以爲就你那幾個小錢,就稱得上富豪了。”
“嘻嘻,我這點當然不算啥,乘個100倍還差不多。”
孫山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接着豪言壯志道:“但是我年輕,我有的是機會和想法。”
說着,孫山昂起頭,酷酷的學了馬爸爸的一句話:“人生當然要有夢想,如果,連夢想都沒有,那和鹹魚有什麼差別!”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它現實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