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雨夜屠夫

    打車？

    打什麼車？

    高曉紅還想着跟高啓盛說說，看能不能緩解和李向東之間的關係呢。

    畢竟，人家省長鄭忠賢都對李向東有說有笑的，高啓盛要是執意跟李向東過不去，那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鄭昊陽又怎麼了？

    他又不是一次又一次找李向東的麻煩，人家李向東至於將他的雙腿打傷嗎？

    也是活該！

    高曉紅嘟囔了兩聲，回酒店去了。

    李向東駕駛着車子來到市公安局，把王森和肖戰東、楊林都叫過來了，問道：“那個雨夜屠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森和肖戰東也不太瞭解。

    楊林一直在濱江市了，他將一份卷宗放到了李向東的面前。

    早在半個月前，梨樹縣警方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河道清潔工。

    這個工人的日常作業，就是打撈河道裏的垃圾。

    今天，他跟往常一樣工作，就看到河上漂浮着一個奇怪的球形物體，打撈上來發現竟然是一顆女性頭顱，當場嚇到手腳發軟，好一會兒才連滾帶爬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方抵達現場，立即開始調查，這應該是一起殺人拋屍案。

    果然，在當天下午四點來鍾的時候，警方在河道裏面打撈上來兩隻女性手臂，都是用膠帶給裹纏住了，隨後又找到了雙腿和身體。

    通過比對，證實是同一個受害人，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屍體的胸脯和隱私地方，全都讓人給割下去了。

    可惜……

    屍體的頭顱和殘肢在河水中浸泡得太久了，根本就辨認不出來是誰，但是在屍體的胳膊上有一處蝴蝶紋身，成了唯一的重要線索。

    在梨樹縣警方的連續偵查下，終於是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是一個坐檯小姐。

    她是晚上乘坐一輛出租車之後，才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哪個出租車？

    司機是誰？

    警方生怕太過於興師動衆，造成社會恐慌，只能是暗中逐一排查出租車。

    誰想到，沒過幾天的時間，又連續有兩個女人遇害了。

    一個是會計，凌晨兩點下班，乘坐出租車回家，慘遭解刨和肢解，那些殘肢是在礦山坑道的草叢中發現的。

    一個是高中生，年僅17歲，是晚上從外婆家打車回來，想着第二天去學校的，結果屍體一樣是慘遭肢解了。

    每一個案件都是發生在雨夜。

    晚上沒有什麼人，雨水讓人的視線嚴重受阻，也沖掉了太多的證據。所以，一直到現在梨樹縣警方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得不向濱江市警方求助。

    副所長陳龍早就已經帶着民警，趕往梨樹縣了。

    李向東仔細翻看了一下卷宗，問道：“從第三次作案到現在，有多久時間了？”

    “第一起和第二起之間的時間是三天。”

    “第二起和第三起之間的時間是五天。”

    “第三起到現在的時間，今天剛好是第七天！”

    三天，五天，七天。

    怎麼感覺這個數字這麼敏感呢？

    李向東和王森、肖戰東、楊林互望了一眼對方，內心中都同時涌起來了一陣巨大的恐慌，今天就是雨夜，不會……再有女人遇害吧？根據兇手的作案規律和動機，絕對有可能。

    李向東不敢怠慢了，立即撥打了陳龍的電話，問道：“陳龍，你們在梨樹縣調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

    “今天晚上，兇手很有可能作案，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是。”

    一個縣城的出租車，又能有多少？

    陳龍的心中也有些惱火和急躁，把縣公安局局長、副局長等人全都召集起來了，所有人都出動，分散到縣城各處。一旦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立即抓捕歸案。

    全縣，都籠罩在了一種緊張和壓抑的氛圍中。

    楊林道：“向東，你們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去睡覺吧？今天晚上我值班。”

    “行，那就辛苦你了。”

    “應該的。”

    現在，他和王玲已經領證結婚了。

    高家的麥浪音箱做了正東音響的代工，高爽和邵影的關係也挺不錯，楊林算是舒心了。

    李向東也是真的累了，回到宿舍中倒頭便睡。

    這一覺醒來，都已經天色大亮了。

    今天上午9點58分，是濱江市第一國際商貿城正式剪綵的日子。

    李向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來到了市公安局，剛剛走進大廳中就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

    省監察廳的廳長徐曉嵐、徐曉敏，還有鄭忠達、鄭昊陽都在這兒，罵道：“你們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要報案。”

    張思遠苦笑道：“根據規定，人口失蹤在24小時之後才能報案……”

    “少扯那些沒用的狗屁話，我女兒就是失蹤了。”

    “等等！”

    李向東兩步衝了上來，問道：“徐曉敏，怎麼了？你是說鄭欣欣失蹤了？”

    廢話！

    徐曉敏更是怒了：“李向東，你們濱江市公安局是怎麼回事？我女兒失蹤了，怎麼就不能報案了？”

    鄭昊陽罵道：“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我要投訴你！”

    “李向東，你這個局長還想不想幹了？我們監察廳正式對你立案調查。”徐曉嵐也是一樣很惱火。

    “行了！不要吵了！”

    李向東擺了擺手，冷聲道：“我現在就給你們立案，你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都說出來，不能有任何隱瞞。”

    這一刻，徐家人也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昨天晚上，高曉晨和鄭允兒、楊芷、何姿等人去卡拉OK唱歌，等到從歌廳中出來，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當時，雨水下得挺大，鄭昊陽的腿就有點兒疼，鄭欣欣喝多了酒，頭暈噁心，在歌廳門口哇哇直吐。

    高曉晨和鄭允兒就沒有等鄭欣欣，駕駛着車子送鄭昊陽去醫院檢查了。

    楊芷和何姿駕駛着車子也回去了。

    當時說好的，鄭欣欣感覺腦袋舒服點兒，就去醫院的。可是，他們在醫院中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鄭欣欣，撥打鄭欣欣的大哥大電話也沒人接，可他們也沒有多想。

    等到天亮了。

    高曉晨和鄭允兒去賓館中找鄭欣欣，這才發現鄭欣欣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再打電話根本就打不通了。

    這下，徐曉嵐和徐曉敏、鄭忠達都慌了，立即來公安局報警。

    雨夜！

    第七天！

    不會……這個雨夜屠夫來濱江市了吧？

    李向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問道：“鄭昊陽，你們昨天去的是哪一家歌廳？咱們馬上過去。”

    “在金色年華歌廳。”

    “走！”

    李向東叫上了王森和小艾，和鄭家人一起，立即駕駛着車子趕過去了。

    幸好，在歌廳的門口就有監控。

    李向東立即調取了監控視頻，就見到鄭欣欣在門口嘔吐了一陣，整個人走路還有些打晃。不過，她還是走到街邊兒，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完了！

    李向東意識到出大事了，立即讓王森和肖戰東，楊林，把市治安大隊、刑偵大隊、特警大隊的人都召集起來，沿街搜查任何一輛梨樹縣牌照的出租車，堅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

    徐曉敏也有些害怕了，問道：“李向東，你說，你……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懷疑，鄭欣欣遭遇雨夜屠夫了。”

    “什麼？”

    撲通！

    鄭家人嚇得，全都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