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外院與內院

    “也就是說……”

    “您二位找我來，是爲了讓我確認蕭淵是不是蕭淵這件事？”

    聽完了琥乾的解釋，若琳強忍笑意，擡眸看向面前一臉無語的陸淵，再也忍不住笑意了，輕輕笑了起來：“蕭淵小弟弟，還是要姐姐出馬才能幫你證明你是你啊！”

    “你也可以不證明。”

    陸淵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說道。

    旋即，話鋒一轉：“那你捨得一份招收十五歲鬥靈進入迦南學院的業績嗎，把這份業績拿出去說一說，下次招生時，跟其他導師搶人的底氣都充足了不少，這分明是雙贏好吧？”

    雙贏？

    若琳差點就被氣笑了。

    她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雙贏的說法。

    無奈的擺擺手，敷衍道：

    “好好好，我知道我說不過你。”

    “但是，爲了節省時間，該鬥嘴的話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你才有了點年輕人的樣子，鋒芒畢露爭強好勝。”

    “院長，吳隊長。”

    “我若琳用性命對您二位保證。”

    “此刻，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小孩，準確的說是小男孩，就是我在加瑪帝國烏坦城蕭家裏招收到的一名十五歲鬥靈，蕭淵，之所以他們蕭家有如此多的學員通過了咱們迦南學院的第二關，主要還是因爲你們面前的這個小男孩一人衝關，把守門的幾個鬥師學員都放倒了，大大降低了那些蕭家子弟過關的難度。”

    “除此之外，還從我這裏要了個條件。”

    “就是給他身後那個小女孩一個迦南學院學員的名額，當時還是鬥之氣三段，不夠鬥之氣八段的招生要求，但看在我也打不過他的份上，想了想，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之前一直想着和你二位彙報，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

    “要不是您二位將我找來……”

    “不瞞您說，我還在交接任務呢……”

    若琳眉眼帶笑，如此解釋道。

    平和的目光從陸淵身上落到了跟在陸淵身後的青鱗身上，看着底氣略有些不足的青鱗，溫和一笑：

    “你叫青鱗是吧？”

    “別緊張。”

    “正如你家主人所言。”

    “哪怕爲了姐姐的業績，姐姐也不能惹了你家主人的怒火啊！”

    言語間，滿是調笑之意。

    青鱗不禁抓了抓陸淵的衣角。

    同時，儘量往陸淵身後縮了縮。

    被夾在了陸淵和蕭薰兒中間。

    儘管陸淵跟青鱗這個丫頭解釋過了名額一事，希望青鱗不要有什麼壓力，但青鱗還是不自覺的給自己施加了點壓力，因此，眼下看上去才有點底氣不足，甚至說，有點害怕。

    畢竟，就像若琳所說的一樣，她的修爲至今爲止也不到鬥之氣八段，在她離開蕭家時，是鬥之氣三段，經過一個月歷練後，前往迦南學院時，也才鬥之氣六段，迄今爲止依舊是鬥之氣六段。

    幸虧她的年齡比較小。

    是那種肉眼看上去都比較小。

    不然，若琳恐怕也會爲難。

    當然，鬥之氣六段距離鬥之氣八段顯然還有一段距離，壓力隨之而來，只能說是合情合理。

    當然。

    這個修煉速度並不正常。

    就常理而言，以青鱗的天賦絕不應該一個月才提升到鬥之氣六段，相當於一個月才漲了三段鬥之氣。

    不說成爲鬥者，怎麼說也應該能達到合格的標準，也就是鬥之氣八段。

    實則不然。

    青鱗開掛伊始，是在碧蛇三花瞳覺醒之後。

    而碧蛇三花瞳覺醒後，可無形中吞噬並消化所有被自身控制的蛇類魔獸的鬥氣，潛移默化的提升自己的境界，這才是碧蛇三花瞳被蛇族列爲“發現即必殺瞳術之一”的根本原因。

    所以，在碧蛇三花瞳未覺醒之前，青鱗在修煉上的天賦也就是比正常人好一點，絕對達不到天才的地步，而且，陸淵在臨走前還從藥塵那裏換了本功法出來，雖說沒有專門爲蛇人設計的功法，也沒有爲碧蛇三花瞳專門設計的功法，但以藥塵手裏存貨的質量而言，一本地階上品的功法，還是能拿出來的。

    如果不是藥塵的手裏只有屬於藥族的那本天階修煉功法，不得允諾不許外穿，陸淵甚至能把這本功法拿下來。

    畢竟，不止青鱗需要。

    陸淵也很需要這些功法。

    天書本就是一般截教弟子所修行的基本功法，如果可以的話，陸淵自然是更願意修行一脈相傳的截教功法，可是，眼下顯然沒有這個條件，所以，即便是不願意，陸淵也不得不取長補短，從各個功法中篩選出能熔鍊到天書中的精華部分，強行拉昇天書的品階。

    當然。

    熔鍊也需要時間。

    就像陸淵也需要不斷嘗試一樣。

    但知識這種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被傳播，可以被復刻，儘管傳播和復刻都是有一定要求的，但總比一些使用了就無法再出現的資源強。

    除此之外，這種高品階的功法也能給青鱗打下一個更紮實的底子，雖說根基這玩意也是隨着一個人的實力而不斷更新換代的東西，但是，每一次的更新換代，也都是不可避免的要消耗修煉者的時間，變相拖慢了修煉者的修煉速度。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完全沒有必要。

    而對於青鱗來講，一但她覺醒了碧蛇三花瞳，可以吞噬蛇類魔獸的鬥氣之後，所有被她吞噬的鬥氣，將會自動化作她當前所修煉功法級別的鬥氣。

    用天階功法凝聚出來的鬥氣，肯定比用地階功法凝聚出來的鬥氣強，而玄階功法凝聚出來的鬥氣，也肯定比用黃階功法凝聚出來的鬥氣強。

    如果青鱗修煉的是黃階功法，她提煉出來的鬥氣質量也就是一般般，在蛇類魔獸貢獻鬥氣的基礎上，境界倒是漲上去了，但她對鬥氣的操控能力以及實戰能力，幾乎可以被稱爲慘不忍睹。

    如果用個形象點的比喻……

    大概就是吸星大法與北冥神功的區別。

    吸星大法存在“煉化”的過程。

    也就是說，不能一步到位。

    如果煉化過程出了岔子，就會因內力不同而產生內傷，而且，面對很多特殊內力都會受到限制，可以說，是一種看似很強實則不強的功法。

    北冥神功則是一步到位的典範。

    也就是說，在吸取的同時，還能做到等比例的吞噬，無論內力的品質如何，都會通通被轉化爲北冥內力。

    因此，站在青鱗的角度來說，既然她已經獲得了“一步到位”的能力，就算達不到等比例消化，也能無後遺症的消化一部分，那麼剩下的問題就在於如何提升“北冥內力”的品質了。

    也就是如何提升青鱗鬥氣的質量。

    關於鬥氣質量這種東西……

    說實話，陸淵也沒什麼太大的研究……

    他是玩法力的。

    與鬥氣是兩個概念。

    在運用方式上也是兩個概念。

    不過，越好的功法能提煉出質量越好的鬥氣，陸淵還是知道的，畢竟，如果只是爲了提高提取鬥氣時的效率，那天賦又是幹什麼用的呢？

    就像某人說過的那句話一樣：如果只是用努力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要天才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很多功法都具有特點。

    有的功法提煉出的鬥氣綿長。

    有的功法提煉出的鬥氣霸烈。

    有的功法提煉出的鬥氣迅捷。

    而在這些特點之上，是更強的特點。

    比如說，蕭炎的焚決！

    先別管這玩意是誰創造出來的！

    只說焚決這本功法的特點！

    焚決的特點就是“吞噬”異火“進化”！

    進化是提升鬥氣質量的。

    比如說，蕭炎吞噬的青蓮地心火，他的鬥氣裏自然就帶上了一部分青蓮地心火的特點，偏向於地火方面的厚重，偏向於青蓮方面的純正，亦或是偏向於火焰方面的爆發能力。

    吞噬了海心焰，就會獲得偏向於水方面的平靜，亦或是偏向於海方面的鬥氣總容量加持，亦或是偏向於火焰方面，那種與水相反卻能共生的陰陽之意。

    當然。

    具體能獲得什麼，還是要看個人。

    但是，從以上這幾個例子裏不難看出一本好的功法會對一名修煉者起到多麼大的作用。

    所以，從表面上看去，如今，青鱗的境界確實低了點，但是，青鱗鬥氣的質量可遠比當初接觸修煉時的鬥氣質量強上了十倍不止，同樣是鬥之氣三段，青鱗能把當初的自己摁在地上摩擦。

    鬥之氣六段的青鱗，抗衡一些實力比較弱的鬥之氣八段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於說，爲什麼不能抗衡鬥者……

    主要還是因爲青鱗目前不會鬥技……

    一但動起手來，可能會吃虧。

    不過，這也足夠了。

    青鱗走的是變種的召喚師路線。

    雖說增強自身實力並沒錯，但她的主要戰力還是放在了碧蛇三花瞳上面，無非是全能和專精的發展路線區別罷了，如果有條件自然選全能，如果沒有，專精路線也不是不可以被接受。

    如此想着，陸淵擡手摸了摸青鱗的小腦袋，看着青鱗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旋即，對若琳笑了笑。

    最後，意有所指的看向吳天狼和琥乾。

    輕聲提醒道：“既然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第一次來迦南學院，總要先找一找宿舍，順便認識認識迦南學院，免得日後迷路。”

    “去吧去吧。”

    琥乾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蕭薰兒和青鱗。

    最後，對青鱗安慰道：

    “小姑娘放心吧。”

    “老夫是迦南學院的外院院長。”

    “別人說話不相信，老夫說的話，你還是可以相信的，不就是一個學院名額嗎，老夫免費送給你。”

    吳天狼在一旁斜了斜眼。

    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隨後，慢條斯理的背刺道：“學院的校規上可沒有這一點，你注意點。”

    “我注意個屁！”

    琥乾罕見的爆了句粗口。

    把此刻拖着殘軀，剛從魔獸森林出口處走出來的琥嘉嚇了一跳，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似乎是在懷疑眼前這個熟悉的老頭是不是自己的爺爺。

    琥乾也注意到了琥嘉怪異的表情。

    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不過，倒也沒有什麼解釋的意思。

    畢竟，眼下也沒有他解釋的時間。

    頓了頓，義正言辭道：“校規上還沒寫會有十五歲的鬥靈進入咱們迦南學院，你怎麼不說呢？”

    “破例對破例。”

    “兩個破例同時抵消了。”

    “你的詭辯真不錯。”

    吳天狼眯着眼。

    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吐槽。

    總之，如此反駁道。

    隨後，扭頭，看向了陸淵：“我是迦南學院執法隊的隊長，總隊長，之前你打的那個名爲吳昊的小子是我的養子，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對現實悲觀的態度，但是，你總是以最悲觀的角度來思考現實，我倒是很欣賞這一點，所以，作爲執法隊的總隊長，我不免要提醒你一句，進入迦南學院後，充分的瞭解校規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迦南學院不是什麼小學院，不可能因爲一個天才就破壞原本的規則，但是，只要不違反校規，迦南學院也不禁止學員之間的爭鬥就是了，希望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說着，吳天狼背後猛的蔓延出了兩扇鬥氣之翼，輕輕一點地，拔地而起，瞬間就衝入了雲霄。

    顯然是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了。

    “既然吳隊長都這麼說了……”

    琥乾面露無奈之色。

    攤攤手，鬥氣之翼也於背後展開：“那老夫也就不在這裏多言了，只不過，如果你遇到了什麼真解決不了的麻煩，還是可以來找老夫給你出出主意的，論迦南學院，老夫肯定比你熟。”

    說着，琥乾已經走到了琥嘉身前。

    看着這個滿臉沮喪的小孫女，哭笑不得的從納戒裏拿出一張手段，給自己的小孫女擦了擦臉，隨後，沒有半點虛心假意的安慰道：

    “沒必要耿耿於懷。”

    “同理，也沒必要沮喪。”

    “你的對手很強大很強大。”

    “失敗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就像爺爺曾經也有過失敗一樣。”

    “沒人是能始終不敗的。”

    “發憤圖強，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次你敗的雖然很慘，但你不也是從這次的失敗中見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明白了自己沒什麼可驕傲的，漸漸明白了自己應該怎麼做的道理嗎？”

    “如此，這場敗，敗的就不虧。”

    “你說是嗎？”

    琥嘉點點頭。

    接過手絹，擦了擦髮絲上的泥土。

    隨後，擡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爺爺，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淵、蕭薰兒以及青鱗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認識一下，我叫琥嘉。”

    “琥乾是我的爺爺。”

    “這次失敗，我記住了。”

    “將來，我一定會親手將你擊敗。”

    “在我擊敗你之前，可千萬不要忘了我的名字，謝謝。”

    陸淵微微一笑。

    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某個喜歡記仇的遊戲角色，可惜，直到他穿越，都沒等到這個遊戲角色復刻。

    當然。

    也只是像而已。

    他從不會把一個模板套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人，都是複雜的生物。

    沒有絕對的善惡，也沒有絕對的對錯。

    用刻板的印象去形容一個人，那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就像是他一樣，迄今爲止他都沒用刻板的印象去形容蕭薰兒，畢竟，那份複雜的情緒已經被那股更加複雜的精神波動傳了出來，有利用，有渴望，有喜歡，有很多很多複雜的東西交織在一起，讓他分不清蕭薰兒究竟是什麼情感。

    或許……

    只有到蕭薰兒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候……

    他才能知道，蕭薰兒對他的態度。

    當然，那時，已經晚了。

    而在命運的道路中，推演這些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畢竟，他走的每一步，都代表了極大的不確定性，一步踏出，會有更多且更好的選擇，他只能走一步看十步，做不到走一步看到終點。

    因此，這方面只能隨緣。

    抱着這種失神的表情。

    陸淵和琥嘉淺淺的握了一下手。

    卻並沒有注意到蕭薰兒驟然“兇”了一下的目光，也並沒注意到琥嘉眼中驀然閃過的一縷羞怯。

    一秒鐘後，陸淵禮貌的送開了手。

    對琥乾禮貌的點點頭。

    隨後，帶着青鱗和蕭薰兒離開了這個出口的地方。

    至於說，蕭寧等人……

    難道蕭寧他們沒長腿？

    還是說，蕭寧他們走不動路？

    陸淵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只是一個在有興趣的時候照顧一下蕭寧等一衆蕭家子弟的外人，不是蕭寧等人的保姆，跟蕭寧等人也沒什麼親戚關係，給要說的話，應該是老鄉的親戚，還是不太熟的那種親戚，到了他這裏，關係自然就更淡了。

    如果是蕭炎的親兄弟……

    亦或是蕭炎的親朋好友……

    有條件，他肯定會照顧。

    而不像如今這種，有興趣，才會搭理。

    有條件和有興趣之間，差的可不僅僅是兩個字，可惜，他目前的能力有限，爲了不引人注目，當初在黑漠城時，他只能幫漠鐵傭兵團到那個地步。

    德不配位，必有災禍。

    “希望雅妃能聰明點吧。”

    “也希望海波東能聰明點。”

    “押注，自然是有賠的。”

    “但是，要是一筆註定會贏的注，那自然是押的越多越好，畢竟，押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將來的回報會越大。”

    走在迦南學院的小路上。

    陸淵漫不經心的欣賞着周圍的風景。

    思緒似乎飛過了千萬裏。

    落到了如今處於加瑪帝都的那個如同妖精般的女人身上。

    準確的說，還是女孩。

    而就在陸淵思考的同時。

    在迦南學院裏。

    已經吹起了一陣關於他的風聲。

    “十五歲的鬥靈？”

    內院“靈”公會的辦公室裏。

    準確的說，只是一間書房裏。

    髮絲銀白、容貌並不遜於蕭薰兒、氣質如高山雪蓮一般難以接近的絕色少女喃喃自語道，看着手上這封據說是從外院女生渠道拿過來的信，目光微微閃爍了起來。

    沒有人不會爲自己考慮。

    自私與其他天賦一樣，是先天的。

    只是，在感情的取捨之間……

    自私往往是被最先捨棄掉的那個……

    “看看再說吧！”

    少女如此嘆道。

    端起桌上的熱茶，抿了一口。

    目光似乎透過了窗戶，看到了外院。

    而在另一個建築物裏。

    名爲“狼牙”的駐地內。

    “有意思。”

    “真有意思。”

    “越來越有意思了。”

    身材修長、身穿黑金色勁裝、容貌英俊氣質瀟灑的青年連聲喝道，將手上的紙條扔到了一旁，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不如韓月優雅而精緻，當然，倒也不邋遢，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最終還是按捺不住，站起身，一甩衣角，推開了房門。

    如此有意思的事……

    他林修崖又豈能不去看看……

    再說了，以這名“蕭淵”的實力，怕是用不了一兩年就能成爲他的對手，甚至能帶給他一定的壓力，雖說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而且，戰鬥並不是誰的境界高誰就一定能贏的，但是，親眼看着一個遠超自己天賦的後輩進入迦南學院，他這個好戰的前輩難免也會熱血沸騰啊！

    這一幕，不僅發生在狼牙之內，也發生在了白幫、烈山、藥幫等一衆由強榜學院組建起來的公會內。

    唯一一個能坐的住的……

    反倒只有韓月這個最應該坐不住的人。

    當然。

    如果換個角度來看，還有一個也是能坐的住的強榜學院。

    “紫妍嗎？”

    外院。

    陸淵眺望天際。

    似乎能感覺到那種同爲龍族的氣息。

    紫妍倒是感覺不到。

    畢竟，紫妍的境界還是低了點。

    雖說陸淵的血脈品質肯定達不到紫妍的血脈級別，但是，和此方世界裏，太虛古龍一族的幾位龍王掰掰手腕，還是可以的，總而言之，差的並不多。

    但是，陸淵的境界遠超紫妍。

    紫妍目前還不能鬥氣化翼。

    距離鬥王，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契機。

    而陸淵，已是一名實打實的四星斗皇。

    想瞞過紫妍，輕而易舉。

    更何況……

    有誰會一整天開着自己的精神探測啊！

    真以爲其他修煉者都沒有隱私嗎？

    第一個如此放肆的人已經被打死了，因此，在正常情況下，是沒人開着精神探測整天轉悠的，畢竟，就算是你的法力足夠，也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誤會，重點是，還是那種根本就不用解釋的誤會。

    因此，如果說強榜之上還有哪名學員能坐的住，當屬紫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