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搜刮的時機

    “彙報一下各自的境界。”

    看着勉強配得上“精確”二字的地圖。

    陸淵頭也不擡的說道。

    手指輕輕的在地圖上點了點。

    隨後，簡單估算了一下後面的路程。

    計算出紙面上的總路程與自己用精神力感知過的總路程差了不到十公里，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雖然很不滿意，但能用填鴨式教學讓蕭寧等人學會了用遊標卡尺來製作數據版的精準地圖，他也算是盡力了，畢竟時間有限。

    “報告！”

    “在下蕭寧，目前是五星鬥者！”

    蕭寧乾脆利落的站起身。

    目光堅毅，神情肅穆。

    雙腳一併，中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纏繞在他身上的血氣尚未徹底消散。

    配合上如今在迦南學院歷代入學新生中都算不上低的五星鬥者的境界，一眼望去如狼似虎，雖然在殺意方面，味道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畢竟，蕭寧在這些天裏見過的基本都是自己的血，剩下的，也就是見到一些野豬野兔的血，陸淵也沒良心喪盡到把陪練的鐵甲犀牛之類的魔獸也一併拉出來，讓蕭寧等人見血，所以，在殺氣和殺意方面，蕭寧等人還是有所欠缺的。

    不過，在不要命的氣質上，蕭寧等人還是被成功磨鍊了出來，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已經學會了其中精髓的蕭寧等人即便沒什麼殺意，真正和人動起手來也不會落入下風。

    當然，實力上的差距另算。

    陸淵和蕭寧等人沒啥關係。

    帶着蕭寧等人，一方面是因爲蕭薰兒給他惹得麻煩，一方面也是看在蕭炎是自己老鄉的份上，還有一方面，則是在於蕭寧他們自己選的原因上，如果蕭寧等人選擇跟他分道揚鑣，他也不會花費這點精力磨一磨蕭寧等人身上的棱角。

    因此，像一些基本的技巧，像一些發力技巧和發力動作之類的，陸淵倒是傳授給了蕭寧等人，但是，像一些功法、法術包括近身格鬥技巧之類的東西，陸淵還沒大方到傳授給蕭寧等人的地步。

    所以，如果讓蕭寧去打個五星鬥者……

    在不碰上中州的五星鬥者的基礎上……

    打個半斤八兩，應該不成問題。

    對任何對手而言，都差不多。

    包括那個吳天狼的養子吳昊。

    但若是讓蕭寧去打個五星鬥師……

    嗯，這已經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了。

    這是蕭寧爲什麼要和人打的問題。

    打不過是肯定的。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陸淵要說“實力上的差距另算”的具體原因，硬實力的差距，就連他也沒辦法，不然的話，他早就衝上去單刷魂天帝了，也不至於壓着這些底牌在這裏默默發育。

    說白了，一般的底牌只能使用一次。

    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反正底牌一出，總要死一個。

    這是帶有極大不穩定性的抉擇。

    即便陸淵非常相信自己的命運之眼，相信命運之眼的“剝奪”神通，但他也依舊不想去堵這個概率，畢竟，按照他之前肆意的暢想而言，他，很有可能是一位偉大存在的衆多分身之一，他死了，就算那位偉大的存在把整個鬥破世界泯滅掉，也沒必要去考慮復活他了。

    因爲在那種未來裏，按照所有擁有了命運之眼的人的邏輯思維，只能說明那條路走錯了，而對於一條錯誤的路，所有觀測到未來的人都只會吸取教訓，而不是非要踏上那條註定的路，然後，自我感動的想要更改這份結局。

    所以，境界的差距是不可忽視的。

    和同境界的人相比，他很強。

    可以說，基本上沒什麼缺點。

    除非晉升到了更高級的世界。

    但是，和高出他幾個大境界甚至是十幾個大境界的強者相比，他也只是一個稍稍強壯的螻蟻。

    隨着蕭寧的報告完畢。

    一個又一個蕭家子弟依次出列彙報道。

    直到……

    “報告！”

    “蕭薰兒，也是五星鬥者！”

    蕭薰兒裝模作樣的彙報道。

    陸淵險些把手裏的地圖撕碎。

    無奈的把地圖摺疊好，擡頭，目視嬉皮笑臉的蕭薰兒，想了想，看在蕭薰兒只是單純撩撥他怒火的份上，無語的擺擺手，示意蕭薰兒哪涼快哪待着去。

    隨後，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蕭寧等人的身上，把手裏疊好的地圖一扔，瞬間砸到了蕭寧身上，看着被蕭寧下意識伸手接住的地圖，陸淵頗爲讚許的點點頭，隨後沉聲問道：“現在，請你告訴我，我們距離走出這片魔獸森林還有多少公里的路程？”

    由於並未檢測過前方的路。

    目前，蕭寧的手裏只有迦南學院給的模糊地圖以及自己和其餘蕭家子弟一路計算過來的現有地圖，想要知道距離走出這片魔獸森林還有多少公里，必須要將兩張地圖對比並推算。

    所以，蕭寧也沒廢話，更沒有像在蕭家時的懦弱，覺得這是個不可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去解決。

    從納戒裏拿出迦南學院發的地圖。

    把兩張地圖放在一起，看了看。

    然後，用手指簡易的記下兩個數字。

    最後，經過簡單的計算，沉聲道：“從此處算起，距離魔獸森林的出口，也就是迦南學院置頂的出口，還有四十公裏，如果我們急行軍的話，按整點來計算，現在就算是四點鍾，我們有把握在七點鐘以前抵達這個出口。”

    “不。”

    “你錯了。”

    陸淵冷笑一聲。

    從兜裏拿出一份更爲精準的地圖。

    狠狠的甩在了蕭寧的身上。

    蕭寧一愣，下意識拿起，展開。

    隨後，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距離出口已經不太遠了。”

    “不過，不是四十公裏。”

    “而是五十二公里。”

    “在這多出來的十二公里上，也許就會有無數的埋伏在等着你們，雖說沒有，但我也只是舉個例子，也算是告訴你們，不要相信任何人給你的資料，你們可以選擇性的相信部分資料，但是，你們終究還是要學會自己檢驗這份資料的真實性，而不是拿着一堆數據在紙上面計算！”

    “只是一個三十米的起始誤差！”

    “就能讓你們少算出十二公里！”

    “但凡你們在學會製圖技術後，認真的測量一下你們的步伐，選擇性與間接性的測量你們的區域行進速度，你們就能把這三十米的誤差找出來，再不濟，也不至於發展成如今十二公里的誤差！”

    蕭寧等一衆蕭家子弟皆低着頭。

    不過，不少的表情都是顯而易見的不服氣。

    陸淵自然看出了這一點。

    冷笑一聲，沉聲問道：“不服？”

    “報告，沒有！”

    蕭寧大聲說道。

    隨後，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只是，我們都能分辨出一個人的好壞善惡，我們承認這次是我們的失誤與疏忽所導致的，但在正常情況下，我們也不會相信別人。”

    “等你們被人坑死的那一天，也是這麼說的。”

    陸淵怒極反笑。

    說罷，厲聲反問道：

    “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好壞寫在臉上嗎？”

    “寫在臉上的好壞，還能是好壞嗎？”

    “如果對手想要坑死你們，你們以爲你們的對手都是一羣傻子，不知道派幾個身份乾淨的人過來接觸你們，在取得你們的信任後才動手嗎？”

    “等你們發現，就已經晚了！”

    “而且，誰能確認你們就是你們？”

    “我把你們中的某個人殺了，然後戴着人皮面具回來，你們出於對這個人的信任所以沒在意這個人，那麼，我就一定會成爲你們全軍覆滅的導火索！”

    蕭寧被這一番話說的愣住了。

    不知不覺中，冷汗就佈滿了後背。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尤其是使用人皮面具這種戰術……

    說實話，“蕭淵”罵的很有道理！

    鬼知道誰是誰啊！

    可是，如此髒的戰術……

    “真有人會使用嗎？”

    蕭寧身後，一名容貌相對稚嫩的少年乾脆利落的舉手問道，表情上還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嫌棄，天真道：

    “如此所作所爲也算得上男人？”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

    “實在不行，並肩子一起上！”

    “背地裏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陸淵的表情漸漸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懶得跟這個天真的少年解釋，沒好氣的反問道：“你死了，你的對手還活着，你的對手在和你戰鬥的過程中使了什麼手段，除非有旁觀者在場，不然的話，誰又能評價手段的高貴與否呢？”

    一句話。

    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閉上了嘴。

    “行了。”

    “這也算是我教的最後一個道理。”

    “你們要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這一點，在未來是非常重要的。”

    “擁有這種獨立思考的能力，並不是讓你們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也並不是讓你們能看穿每一件陰謀陽謀，只是說，能降低你們意外死亡的風險，僅此而已。”

    陸淵漫不經心的擺擺手。

    隨後，一一審視着蕭寧等人。

    在把蕭寧等人看的有些發毛之後。

    扭頭看向了遠方。

    目光似乎穿過了茂盛的樹枝樹葉。

    落在了魔獸森林的終點處。

    “最後一個考覈。”

    “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現在的實力。”

    “瞭解一下你們在這七天裏的進步。”

    “也算是對你們這一週努力的嘉獎。”

    陸淵擡手指了指身後的叢林：“由於我們沒受到任何魔獸的阻攔，我們的行進速度在所有隊伍裏是最快的，雖說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還給你們找幾個陪練，拖慢了一定的行進速度，但是，目前，我們依舊處於第一批的行列裏。”

    蕭薰兒似乎猜到了陸淵的想法。

    挑了挑秀氣的小眉毛。

    趁着陸淵換氣的功夫，插言道：

    “你這麼做是否破壞了規則？”

    “迦南學院可沒說允許這麼做的！”

    “我倒不是擔心能否入學。”

    “只是說，影響可能不太好。”

    “萬一再引起關注，可就麻煩了。”

    蕭寧等人還沒明白蕭薰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陸淵倒是聽明白了。

    畢竟，蕭薰兒確實猜對了他的想法。

    可惜……

    “影響？”

    陸淵冷笑一聲：

    “我豈是一個害怕影響的人？”

    “引起關注？”

    “和光同塵不是不引起關注！”

    “德不配位，意思也差不多！”

    “迦南學院本就是一個競爭相當激烈的地方，在這個地方，要麼就是出頭，要麼就是被人踩在腳下。”

    “一個人口幾千萬的加瑪帝國，少說一年都可以拿出一千名考生，而在這一千名考生裏，就算拿下去一半，也還剩下五百名，而在加瑪帝國周邊，還有出雲、慕蘭和落雁這三個體積不下於加瑪帝國的帝國，只是這幾個帝國的考生加起來，新生的數量就不會小於兩千，這還沒算距離比較遠的天蛇國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國，迦南學院面對的是整個西北大陸上的新生，總共加起來，一年入學的新生要是沒有五千名，這迦南學院也就不用矗立在這黑角域裏了，早就被黑角域裏大大小小的勢力聯手趕出去了！”

    “而外院進內院的選拔賽名額……”

    “一年一次，只有五十個名額……”

    “這是典型的圖釘結構！”

    “每一個進內院的學生都是百裏挑一！”

    “而這，還沒算一些外院的老生！”

    “你可以盡你所能的發揮一下你自己的想象力，一羣連鬥師都沒有的新生，如何能在外院選拔賽的擂臺上，戰勝一個個鬥師境界的老生！”

    “而在任何的地方，欺壓與反抗都是存在的，即便迦南學院在有意的控制這方面，難道迦南學院還能阻止一些學員之間的交易不成？”

    “人活着，本就有慾望！”

    “沒有慾望的人，只能是死人！”

    “你想要變強，就要獲取修煉資源，而你想要獲取修煉資源，即便是做任務，也相當於從那些老生甚至是和你們同一屆的新生嘴裏搶肉吃，你們多做一個任務，他們能接到的任務就少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鬥爭會愈發的殘酷與慘烈！”

    “所以，想要避免這些麻煩，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甚至是能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用你們的拳頭把他們打服，你們收不收小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但是，只要讓別人知道你們不好惹，知道咬你們就有可能被崩碎一口牙的風險，漸漸的，也就沒人敢來招惹你們了！”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而且，如果你們的實力夠強，你們也可以藉着這次機會搜刮一下這羣新生身上的物資，別管能不能用的上，畢竟，等你們真正進入了迦南學院，再想對這些新生出手就是不可能的了，這是你們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唯一能大賺一筆的機會！”

    “出了事，我擔着！”

    “下狠手，別猶豫！”

    “趁着所有人都不是迦南學院的學生！”

    “直接去終點堵門！”

    “想過去，可以！”

    “要麼是踩着你們的身體過去！”

    “要麼是留下納戒裏的資源，爬過去！”

    談笑風生間。

    似乎就決定了所有新生的命運。

    看着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的陸淵。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蕭寧等人也都熱血上頭。

    好在，之前陸淵的教誨還在他們的耳邊迴盪着，短暫的思考之後，蕭寧還是代表所有蕭家子弟提出了一個問題：“要是他們衝上來圍攻我們，怎麼辦？”

    “對啊！”

    “我們這十來個人……”

    “總不可能頂着四五百號人打吧？”

    “再說了，誰知道這片魔獸森林裏究竟有多少還沒正式入學的新生，我們算是早到的那一批，可是，之前也都打聽過了，一週前和我們一起進來的四五百號人，只是咱們烏坦城周邊和東南行省的學生，先不說帝都裏的學生到沒到，其餘兩個行省的學生要是到了，都足夠我們我們喝一壺的了，這門怕是堵不住啊！”

    一名蕭家的少年冷靜的分析道。

    畢竟，境界上的差距就是如此大。

    有些存在，是能用數量堆死的。

    和你戰鬥經驗的豐富與否毫無關系。

    而有些存在，是無法用數量堆死的。

    舉個現實點的例子：你可以用一百名悍不畏死的鬥者堆死一名鬥師，畢竟，鬥師的鬥氣總量也是有極限的，如果耗幹了鬥師的鬥氣，所謂的鬥師，也只不過是一個肉身相對強壯點的普通人罷了，但你卻無法用一百名九轉鬥尊堆死一位鬥聖，因爲，對於一名鬥聖而言，殺死一名九轉鬥尊和一百名九轉鬥尊的難度幾乎是一致的，只需要一個大招下去，世界就都清淨了。

    所以，境界越高，越難被單純的人海戰術堆死，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強者爲了使用人海戰術，都特意學習了陣法的原因，因爲陣法這玩意做的是乘除法，有些陣法做的甚至是平方，而單純的人海戰術，做的只是加減法，不破防，一點用都沒有。

    陸淵倒是沒教蕭寧等人陣法。

    當然，也是真的教不會。

    陣法並不是死記硬背的東西。

    這玩意，學會了就是學會，學不會那也是真的學不會，死背硬記下來個殼子，確實可以裝裝花架子，但是，真到了不得不變陣的時候，這個所謂的陣法，也只不過是一個累贅罷了！

    不會真有人覺得一個陣法就只有區區幾種的變化吧？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有人這麼覺得的吧？

    所以，陸淵沒教蕭寧等人陣法，雖說他手裏確實握着殘缺版本的萬仙陣和諸多的小陣法……

    不過，陸淵也不是對蕭寧等人放養了。

    畢竟，事實就像是那個蕭家少年所說的一樣，雙拳難敵四手，除非到了大鬥師這種鬥氣成鎧的地步，一凝甲冑，基本上所有大鬥師境界以下的修煉者發出的攻擊全都會被抵消，不然的話，同境界單挑，在犯了衆怒的基礎上，吃虧的還是蕭寧等人。

    好在……

    他的手裏不止有一個大鬥師……

    他的實際境界是鬥皇，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是鬥靈，而蕭薰兒是大鬥師，在動用祕法與金帝焚天炎的基礎上，短時間內和一個鬥皇打成平手還算不上太難，常態戰鬥力媲美鬥靈，動用金帝焚天炎之後，在不使用祕術的基礎上能壓着一位鬥王打，前提是這名鬥王不飛。

    總而言之，壓陣是足夠了。

    而且，這還是論明面上的實力。

    “去不去？”

    “就當看戲了？”

    考慮到蕭薰兒並沒採取什麼實質性的行動，而且，眼下把蕭薰兒排除在外，也確實有點沒良心，畢竟，蕭薰兒好歹也是一個合作伙伴，對於這件興趣使然製作而成的戲劇表演，邀請一下蕭薰兒，只是最基本的禮貌與尊重。

    其實，就算陸淵不說，蕭薰兒也打算跟着陸淵走。

    說實話，這一路上，她也見到了蕭寧等人的地獄之旅，在境界上，確實能看見蕭寧等人的提升，只是在戰鬥方面上，她並不能清楚的把握住蕭寧等人的戰鬥力，說好奇肯定是有的，所以，在不影響任何事情的基礎上，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只能說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現在……”

    “誰還想退出？”

    陸淵審視的目光從蕭寧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看着這些昂首挺胸底氣十足的少年少女，頓時明白了這些少年少女的意願，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防患於未然。

    “設定一個特殊的規矩。”

    “男戰男，女戰女。”

    “讓你們下狠手，沒讓你們佔便宜。”

    “知道你們都是熱血沸騰的年紀。”

    “但是，我和你們也都是要臉的人。”

    “如果有那種不識擡舉的，反擊，也就算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都別仗着自己有點實力就蠢蠢欲動，想藉着這次搜刮的機會佔便宜。”

    “都聽懂了嗎？”

    陸淵沉聲問道。

    “聽懂了！”

    蕭寧等人齊聲回答道。

    中氣十足的聲音，驚動了附近的鳥雀。

    “很好。”

    陸淵點點頭。

    隨後，擡手一指身後：“出發！”

    說着，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目視着蕭寧等人的背影，又回想起原著裏的蕭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好在，蕭炎已經有了海心焰。

    兩種異火對焚訣帶來的修煉增幅速度和一種異火的修煉增幅速度截然不同，蕭炎的成長速度也會比原著裏更快，不然的話，如果真按照目前的趨勢發展下去，等蕭炎三年後來到了迦南學院，能否打得過蕭寧等人恐怕都要另說。

    “幸好……”

    “我們之間的信任度足夠……”

    陸淵緩緩起身。

    目光似乎穿過了虛空。

    落到了還在蕭家內接受藥塵鞭笞的蕭炎身上。

    隨後，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作爲壓陣者，跟上了蕭寧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