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揚刀漠北震蛇族

    「噗嗤！」闌

    好似氣球破了個口子的呼嘯聲。

    又好似水管破了個洞的水流聲。

    在這片蛇人營地裏不斷響起。

    一片片血霧升起，將這片還算乾淨的綠洲侵染，殘肢斷臂還有不少蛇尾，零落的撒在地面上，與沙子混成一團，看上去格外的悽慘。

    當然。

    這片蛇人營地也確實是挺悽慘的。

    誰也沒想到，一位只有鬥靈作爲族長的蛇人部落，有朝一日，竟能迎來一位鬥皇級別的敵人。闌

    偏偏這些蛇人還不知道。

    看見人類第一個念頭就是喊打喊殺。

    也不問問來者的修爲境界。

    被陸淵直接殺穿！

    不過，這些蛇人也不是吃素的。

    打不過搬救兵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

    由於陸淵出手時，並沒有爆發鬥皇級別的鬥氣，也沒有凝聚鬥氣之翼，只是用空間之力斬殺了那些滿懷殺意的蛇人，所以，對於在場這些最高不過是八星大鬥師的蛇人而言，陸淵具體是什麼境界的存在，他們並不知道。闌

    他們只知道兩件事。

    第一件事：陸淵殺了他們的同伴！

    第二件事：陸淵是一名人類！

    知道了這兩件事……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蛇人可不會因爲簡簡單單的死幾個人就心生畏懼，亦或是服軟，任何一個有骨氣的種族都不會因爲死傷過重而服軟，就像是狐妖裏的西域羣妖一樣。

    要是沒有李慕塵……闌

    它們就算是被陸淵全殺光了，也不會對代表着一氣道盟的陸淵低頭！

    即便這麼做會付出自己的性命！

    因此，把這個道理放在蛇人一族身上其實也是通用的，蛇人不會因爲同伴的犧牲而感到畏懼，相反，他們會用更強烈的憤怒來報復敵人。

    因此，這就成了一個死循環。

    蛇人覬覦陸淵。

    覺得陸淵只不過是一名人類。

    就算有點能耐，根據刻在所有蛇人腦海裏，認爲人類就是不如蛇人的觀念，這些蛇人也不會把陸淵放在眼裏。闌

    再說了……

    這就像捕獵一樣！

    哪有捕獵能一點傷都不受的？

    因此，陸淵反抗的理所當然。

    更何況，他本就是按照之前那個蛇人的記憶來到了這個蛇人營地，想要獲取一些更高級的信息。

    畢竟，之前的那名蛇人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並不知道美杜莎女王所在的綠洲究竟處於那個地方。

    但是，一個個的往上找，肯定是不會出錯的！闌

    或許，這個蛇人營地的領導者也不清楚美杜莎女王在哪兒，但是，他肯定知道領導他的蛇人處於哪片綠洲，或許這位領導着他的蛇人也不知道美杜莎女王在哪兒，但陸淵相信，只要他能堅持着找下去，最終一定能找到蛇人一族的源頭——也就是美杜莎女王的身上！

    畢竟，任何人在這個世上，都會在別人的心裏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有些痕跡即便是被忘了，但是，這也並不意味着這些痕跡會消失。

    其實，找到蛇人一族八位鬥王的身上就已經意味着找到了美杜莎女王。

    畢竟，這幾人都見到過美杜莎女王。

    一但被讀取記憶，去往美杜莎女王所處綠洲的路線自然也就清楚了，雖然還不能在地圖上準確的標出座標，但陸淵只是在保證自己不迷路就行了，他還沒什麼閒心把這些東西寫在地圖上，奉獻非其他人。

    所以……

    陸

    淵只能說是滿懷惡意而來……闌

    正巧，還撞上了滿懷惡意的蛇人……

    掐起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而蛇人一族還不肯吃這個虧……

    和陸淵的衝突越來越劇烈。

    死的蛇人也是越來越多。

    打到最後，蛇人這邊可以說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紅了眼，如同不要命一樣的朝陸淵撲上來。

    旋即，被陸淵旋轉起來的空間屏障切成了碎片。闌

    陸淵對空間之力的掌握度，其實一直是決定於自身修爲的上限，以他鬥皇級別的鬥氣，遠超魂力法力的鬥氣，足以支撐他玩一點花活：絞肉機模式。

    絞肉機只是個形象點的稱呼。

    原理其實很簡單。

    先是製作一層空間屏障。

    意義就爲了保護自己。

    所以，並不需要有什麼漏洞。

    可以說，越圓滿無缺越好！闌

    然後，在這層圓滿無缺的空間屏障外再製作出幾個帶有不同缺口的空間屏障，越是靠近自身的空間屏障，缺口越小，最外面一層的空間屏障，說是由幾個盾牌大小的空間鎖片構成都可以，鬆散到了極致！

    最後的最後……

    讓所有空間屏障都旋轉起來！

    這才是整個過程中最重要的一步！

    因爲旋轉的力度決定了威力！

    如果旋轉的足夠快，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證同時有多道空間屏障保護自己，也能讓所有順着漏洞鑽進來的對手，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繼續往前？闌

    死的更快。

    空間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東西。

    當然，這個前提是空間要動起來……

    而在空間動起來後，除非是那些可以無視這個世界的強者，不然的話，擾亂空間其實就是在對抗世界。

    和彈黃的道理差不多。

    在陸淵將所有的空間之力全都和這個世界的空間連接後，任何攻擊他空間屏障的人其實都是在攻擊世界本身，如果世界不發動反擊，那也就意味着，這個人已經擁有了毀滅世界的能力。

    鬥尊鬥聖撕裂虛空什麼的不能算數。闌

    因爲他們撕裂虛空的舉動，並沒有影響到這個世界本身的運行機制，就像是一牀被子一樣，不小心戳漏了一個口，世界縫縫補補的也就過去了，如果是想把這牀被子從物理意義上焚燬，世界可就不能幹了！

    這就是兩者的區別。

    當然。

    這招也不是無敵的。

    世界上就沒有無敵的招數。

    這招的弊病就是……

    鬥聖完全能創造出一個異空間，也就是像如今八大古族的居住地一樣，在這個空間裏擊破這幾道旋轉的屏障，並不會引起這方世界的反擊！闌

    這也是爲什麼陸淵之前要強調「連接」的原因。

    如果對手的境界足夠高，是可以直接停掉你服務器的！

    你打的再好也沒用！

    可是……

    「面對你們，顯然還是足夠用的。」

    陸淵微微頷首。

    看向面前這些殺紅了眼的蛇人。闌

    微微眯眼，自言自語的分析道：

    「是體內的激素所導致的短期爆發嗎？」

    「幾乎看不見有什麼明顯的痛覺。」

    「嗯。」

    「蛇人一族，又是個有趣的種族！」

    就像小舞的腰能隨意迴轉一樣。

    必要時，小舞甚至可以完全轉

    腰，把頭和上半身轉到背後，並不是什麼痛苦或是根本做不到的事。闌

    當然，這種姿勢也只是短期的。

    長期的話，小舞也會有不小的負擔。

    別問陸淵是怎麼知道的。

    問就是知道。

    沒有原因的知道。

    所以，從那以後，陸淵就知道了有些種族就是有非同尋常的天賦，也有一些非同尋常的弊病。

    人族的天賦在成長上。闌

    弊病則是在壽命上。

    人族裏的某些天才，甚至可以做到在二十年或三十年以內，就攀登到一個大世界絕巔的位置，而這，往往是其他種族千年萬年都達不到的目標！

    這就是人族的成長速度。

    快到了令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這也變相說明了爲什麼很多生物在具備了一定的道行後，都要化爲人形，只有看見過人族修行速度，才能明白，吸取日精月華所帶來的那點提升究竟有多慢，效果又有多差！

    弊病則是困擾人族的一個大問題。

    正常人類，也就是一百歲左右的大限。闌

    有些人類甚至活不到一百歲。

    當然，因意外而死的不算。

    畢竟，人族中有戰死的人類，妖族中也有不少戰死的妖怪，人族中有走火入魔而死的人類，妖族中也有走火入魔的妖怪，這些非大限已至而死的例子並不具備較大的參考價值。

    按照所有生靈的大限來算……

    人類的大限算是最少的了！

    花花草草的壽命顯然更短。

    但是，一般具備了修爲的花草，壽命幾乎是沒有上限的，而不具備修爲的花草還未誕生出靈智，雖然算是一個種族，但不能算是一個生靈！闌

    生靈生靈！

    前面的生，就是生命！

    後面的靈，就是靈魂！

    只有兼顧以上二者，才算生靈！

    也只有生靈，才能踏上修煉之路！

    不過，歸根結底來講，還是靈魂重要。

    生命的定義是什麼？闌

    如果一個人死了……

    變成了一具骷髏……

    但他的靈魂還在，還保留着記憶……

    誰能否認他已經死亡了？

    畢竟，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指的是一個生靈徹底失去意識，在沒失去意識前，軀殼的死亡只是第一種意義上的死亡，也是最表層的死亡！

    這也是「輪迴」存在的意義！

    就是爲了那些能不斷「輪迴」的強者專門創造出的一個詞，不然的話，這兩個字應該被換成「轉世」才對！闌

    所以，就算是弊病最大的人族，也在某些方面擁有遠超其他種族的優點，作爲一個較爲特殊的種族，蛇人一族豈能沒有一些外在的優點？

    情緒激動下，屏蔽過量傷痛！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優點。

    當然。

    從目前觀察的結果來看……

    這個優點的代價也很嚴重。

    屏蔽過量傷痛的前提是，蛇人的情緒已經陷入了激動狀態中，雖然可以強制性的讓這些蛇人冷靜下來，但是，在沒人提醒的情況下，這只會讓他們的對手從容的設下各種陷阱，引誘這些蛇人來進攻，藉此對蛇人造成更大的傷害！闌

    就像是現在一樣。

    但凡這些蛇人有點理智……

    都不會繼續衝上來送死！

    雖說遠程攻擊也沒啥用，但和已經被驗證了數十次的傷亡結果相比，試一試，應該是正常人都會做的選擇！

    如果失敗了，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如果成功了，那不就更好嗎？

    試了，好歹能知道結果。闌

    不試一試，連結果都不知道。

    可惜……

    這羣蛇人的腦子已經被情緒控制了！

    就連指揮者，也都被情緒所控制了！

    而且……

    「鮮血似乎更能刺激到他們。」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鮮血都是蛇人的原因，還是說，這些蛇人見血後，就會被情緒所控制。」闌

    陸淵平靜的走着。

    在這片蛇人營地裏，如入無人之境。

    一團又一團血霧在他身旁炸開。

    將他的身影襯托的如魔神一般。

    環視一圈。

    皆是雙目泛紅的蛇人。

    有些甚至是年齡不大的小孩子。闌

    但也是拿起了武器，對準了他。

    見此，陸淵微微沉吟。

    心頭的殺意漸漸泛起。

    他從不介意釋放自己的好意。

    但是，他也從不介意釋放自己的惡意。

    他承認自己是抱着目的而來，可現實卻是這些蛇人先對他動的手，他反擊的合情合理。

    所以……闌

    「再維持冷靜就沒必要了。」

    「再幫你們恢復理智也沒必要了。」

    「都是見過血的人了。」

    「無辜二字對你們而言，太奢侈了。」

    「當然，對我而言也太奢侈了。」

    陸淵緩緩的擡起手，向前平推。

    鬥皇級別的鬥氣順間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爆發時掀起的氣浪，恍若平底出現了一道龍捲風，而他，就是龍捲風裏的那道風眼。闌

    在場的所有蛇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腦子也多少清醒了點，但這份清醒到來的顯然晚了點！

    「你們盡力了……」

    「活在這個世界上……」

    「盡力二字，才是最大的承諾……」

    「死的瞑目吧！」

    陸淵緩緩把自己的手掌退出。

    剎那間，風起！闌

    一片又一片的虛影在風中搖曳！

    那是一道又一道的蛇人靈魂！

    「不！」

    剛剛趕到現場的男性蛇人，見此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哀嚎，儘管他不知道陸淵使用的是什麼手段，但他的眼睛還沒瞎，還能看見那一個個面容熟悉的虛幻魂魄，大概能猜到這些虛影是什麼東西！

    當然。

    這位男性蛇人和其他蛇人有所不同。

    其他蛇人全都是被情緒控制的存在。闌

    這名蛇人卻顯然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儘管暗黃色的豎童中，涌上了幾絲暗紅色的血絲，但裏面依舊保持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完全清醒。

    所以……

    他頓時就對陸淵跪了下來！

    旋即，重重扣首！

    沉悶的聲音從沙子裏傳出……

    「這位大人，還請高擡貴手！」

    「我願以我命，償還他們對您的冒犯！」闌

    「還望大人您考慮一下我的這個提議！」

    「謝謝了！」

    陸淵微微眯起了眸子。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

    推到半截的手掌勐然一收，一按。

    這些靈魂頓時也被扯了回來。

    旋即，被強行按回到了自己的身

    軀裏。闌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如夢初醒般的倒吸冷氣的聲音，旋即，就是一片兵器落地的聲音。

    悍不畏死也是有極限的！

    明知不低而赴死，都是有不得不赴死的原因，在非必要的情路下，其實任何生物都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一般不會死磕。

    尤其是……

    陸淵表現出來的力量層面，實在是太高了！

    就算他們赴死……

    也只是爲了死而赴死。闌

    根本不是爲了殺傷對方而赴死。

    這就是沒有意義的犧牲。

    對於這些此時此刻腦子已經清醒過來的蛇人而言，他們不會像之前那樣愚蠢的繼續打下去了！

    更何況……

    那種魂不附體的感覺實在是太嚇人了！

    都說人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還有說下輩子還想做人的。闌

    但是，有沒有來生都是個未知數，就算有下輩子，能不能做人，誰也不知道是誰說了算！

    因此，和死亡相比，還是魂飛魄散的下場更爲駭人一點！

    不過，陸淵倒也不是非要把這些蛇人趕盡殺絕不可，雖說殺了也沒什麼，但能不殺的還是盡量少殺爲好。

    畢竟……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在哪裏等着他！

    做人做事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再說了……闌

    指不定就因爲他今天沒殺這些蛇人，將來他遇到危險時，今天的這份因果就結算到了那時的他身上呢？

    他確實擁有着命運之眼。

    但命運之眼又不是萬能的。

    再說了，什麼是命運？

    他之前忽悠蕭薰兒的都是劇情。

    命運，從他降臨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發生變化了，絕對不會再按照原先的劇情走了！

    所以，他觀測到的命運，並不是既定的命運，而是變動的命運！闌

    可是……

    在此基礎上……

    還有一個問題被忽略了……

    命運，究竟是被誰所掌控？

    他是觀測者！

    觀測者，就是他的身份！

    也變相代表了他的權能！闌

    那麼，真正掌握命運的，也是真正允許他觀測命運的，只有世界意識本身！

    換而言之：如果世界意識想針對他，亦或是在不違反規則的基礎上坑死他，就算他看見了命運，他眼中的命運，也是世界意識營造出來的假象！

    到了那時，無論相不相信命運，結果其實都沒什麼區別了，他會被世界意識一步步的算計死，在這個過程中，將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再者……

    嗯……

    他還無法直接觀測到自己的命運……

    不過，他可以間接的觀察。闌

    比如說：從蕭炎的命運中，看見某一條命運線上的自己是什麼情況，然後從無數人身上的命運線裏，漸漸拼湊出一份千奇百怪的自身命運推演。

    當然。

    以上所說的一切，都是要花費法力的。

    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就叫消耗鬥氣。

    能量守恆的定律在任何時候都存在。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把鬥氣浪費在這些蛇人身上，更不可能把這些鬥氣浪費在推演美杜莎女王的行蹤上。

    【鑑於大環境如此，

    畢

    竟，讀取記憶所消耗的鬥氣與使用命運之力推演的鬥氣消耗，完全是兩個緯度上的差距，如果說抽魂煉魄消耗的鬥氣程度爲一，那麼，使用命運之力推演的鬥氣消耗程度就是一百！闌

    但是！

    抽魂煉魄只是一個結果！

    只是一個在瞬間發生之後的結果！

    抽魂煉魄。

    然後就沒事了。

    剩下的就是拷問，亦或是讀取記憶。

    那是另一筆消耗。闌

    而使用命運之力推演，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無論這個過程有沒有結果，都不可能在一瞬間結束。

    越是複雜的命運，推演的持續時間就會越長。

    對應的單次消耗也會越大。

    因此，站在陸淵的角度來看……

    還是美杜莎女王不值這個價錢！

    再說了，既然有消耗小，而且也能保證準確度的方法，他爲什麼要使用這種消耗大的方法呢？

    只爲了省點麻煩？闌

    還是算了吧！

    如果他的謀算能成功的話……

    整個西北大陸上的所有勢力，除了迦南學院，其餘的全都要洗牌，即便他已經在盡力的保護雲嵐宗了，但是，這次雲嵐宗中的毒實在是太深了！

    他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就是無動於衷。

    要麼就是驚天動地。

    他確實可以把一切託付給蕭炎。闌

    雖然每個穿越者都挺好色的……

    但是，只要是現代的穿越者，你永遠可以想象他們承諾給你的事，即便，他們有可能用一種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法來完成這個承諾，但這個承諾，只要這名穿越者不死就是一定能完成的！

    畢竟……

    這涉及到了現代人的臉面！

    誰也不想在老鄉面前丟臉！

    因爲，他們都是穿越者！

    所以說……闌

    「在這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

    陸淵緩緩擡起手，輕輕一攥。

    眸光微暗，沉聲道：「我需要你獻上你的靈魂，以換取他們的平安無事，前提是，他們不會再愚蠢的冒犯我！」

    「族長，不可！」

    「是啊族長！」

    「我們可以死，但族長你不能死！」

    「是啊，族長你活着，我們的老婆孩子還有父母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族長你沒了的話，我們就是一盤散沙，在這片沙漠裏根本活不下去啊！」闌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跟炸鍋了一樣。

    衆多驚魂未定的蛇人紛紛跪地。

    七嘴八舌的勸着這名男性蛇人。

    但是……

    「不必多言！」

    「我相信前輩不會食言的！」

    男性蛇人目光堅定。闌

    旋即，緩緩閉上了蛇童。

    「請前輩動手吧！」

    陸淵緩緩擡手。

    在無數蛇人悲憤的目光中，把手按在了這名男性蛇人的頭頂上，卻在兩三秒後平靜的收回了手。

    「你的表態還算不錯。」

    拍了拍這名男性蛇人的頭。

    隨後，陸淵收回了手：「這次，就放你一馬好了！」闌

    「謝大人！」

    「在下承諾，絕不與加瑪帝國爲敵！」

    男性蛇人捂着自己恍若炸裂的腦袋。

    努力的搖搖頭。

    但目光中的陸淵還是充滿了殘影。

    只能是維持着最後的清醒

    ，認真說道。

    但是……闌

    「不必對我承諾什麼。」

    陸淵緩步踏出。

    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聲音，迴盪在這片悽慘的蛇人營地裏：「因爲我一直認爲，任何生靈都有追求更好的權利，無論是追求更好的生活，還是追求更好的環境，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