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瞞天過海！！！

    碧瑤說的很現實。

    現實到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沉默。

    一個人的強大，不僅僅是體現在這個人的個人實力上，還可以體現在這個人的所作所爲究竟可以影響到多少人，讓多少人認同他的理念。

    而當一個人，既具備了強大的實力也具備了極強的個人魅力，就註定了這個人此生不會碌碌無爲。

    所以，對於碧瑤這種聽上去就比較浮誇的說法，陸雪琪等人才沒有反駁，而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好在，這只是發表個人意見的環節。

    並沒有涉及到其他人。

    雖然幽姬也不知道，碧瑤這副吃了火藥一樣的狀態究竟是怎麼來的，但她還是盡職盡責，帶着陸雪琪等人朝不遠處的那只隊伍飛去。

    龍影書局的行進速度，顯然是比陸雪琪等人的行進速度快，而且，由於龍影書局的袁卯等人實力很平均，基本都達到了妖王級別，因此，陸雪琪等人追的很痛苦。

    追趕了將近一個時辰，陸雪琪等人才算是趁着龍影書局這些人的休息時間，恢復了一下體力和法力，勉強確保了自身狀態能達到平穩的程度。

    簡單來說，就是做到收支平衡。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

    龍影書局雖然是急行軍，但在這種惡劣的環境氣候下，也不可能不顧消耗的一路急行軍趕到目的地。

    況且，雖然陸淵已經準備出手，但這並不意味着龍影書局的人就能安然無恙，甚至連動手都不需要動手。

    存留在這裏的，只是一段記憶。

    但記憶也是真實的。

    陸淵沒對這些記憶賦予太多的修改。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真實的記憶，才把本就有點吃醋的碧瑤刺激的醋意大發，一路走來，脾氣和態度愈發暴躁。

    也算是陰差陽錯引起的連環效應了。

    經過這樣的走走停停後，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夜晚。

    天氣驟然變冷。

    因爲失去了太陽，僅存的熱度也消失不見，茫茫的大沙漠裏雖然不熱了，但卻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龍影書局這邊，因爲在以前就接受過類似的特殊訓練，外加上堅定的信念，而且水源和糧食都不缺，因此很輕鬆的就扛過了這一次的考驗。

    當然。

    吃乾糧喝涼水，也是一種折磨。

    尤其是，還處於這種寒冷的環境下。

    不過，如果和陸雪琪這邊悽慘的情況相比，龍影書局這邊享受到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

    陸雪琪這邊，是要吃沒吃要喝沒喝。

    水源？

    抱歉，沙漠裏沒有這玩意。

    地下水倒是有。

    問題是提取不出來。

    用道法制作出水源倒不是不可以。

    問題是大家體內的法力本就不夠用，誰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在這個時候，每使用一分法力，他們生存下來的概率就會隨之降低一分。

    畢竟，等價交換是不變的原則。

    無論世界規則是否允許辟穀，其實都改變不了修煉者要從食物中，亦或是天地中的物質，提取能量的基本原則。

    如果只是爲了維持現狀，修煉者確實可以很輕鬆的做到辟穀，但如果是爲了往前修煉，那麼，修煉者不可避免的就要服用一些能量。

    這些能量可以是食物。

    比如說，龍肝鳳髓。

    這些能量也可以是藥物。

    比如說，九轉金丹。

    這些能量甚至可以是最初的本質。

    比如說，天地間的靈氣。

    總而言之，無論這些能量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對於任何生靈來講，都要遵守等價交換的基本原則。

    所以，有些時候修煉者的辟穀狀態並不是不吃不喝了，只不過是把汲取能量的方式換成了另外一種方式，以此來節省自己修煉的時間，亦或是避免因爲吃吃喝喝而削弱自己的修煉狀態。

    作爲修仙者……

    作爲一羣秉持正統之道的修仙者……

    陸雪琪等人也要遵守這個基本原則。

    所以說，在沒有任何食物可以補充的情況下，他們所使用出來的每一分法力，都是在削弱自己的狀態。

    當然。

    作爲大門派的弟子，無論是陸雪琪等人所在的青雲門，亦或是燕虹等人所在的焚香谷，包括幽姬和碧瑤這兩個鬼王宗的人，都不會缺少物資上的供應。

    短時間內，他們還是可以支撐下去的。

    以往吃下去的那些食物，包括藥材和用藥材煉化而成的丹藥，都確保了他們無法全部消化完，一部分的藥力，自然會留在身體裏。

    是藥三分毒。

    如果不慎重處理這些藥力，把這些藥力長時間的留在身體裏，並不是什麼好事，但誰也不可能徹底清楚這些東西，哪怕是陸淵服用了丹藥，也是一樣。

    所以，憑藉着這部分的藥力，陸雪琪等人就算是油盡燈枯了，也依舊有飲鴆止渴的方法。

    只不過，沒人想淪落到那個地步。

    好在，唯一讓陸雪琪等人感到欣慰的是他們可以燒火，幫助他們減少一下寒冷的侵蝕。

    並不是每一片沙漠都是不毛之地。

    大部分的沙漠裏，雖然很少能見到一些綠色的植物，但像一些乾癟的植物，比如說風滾草之類的，還是可以時不時就見到一些的。

    這些東西在眼下，就成爲了陸雪琪等人點火的最佳助燃物，確保陸雪琪等人可以享受這點奢侈的溫暖。

    但這依舊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

    他們沒有食物！

    看着那些龍影書局的人，紛紛把自己的身軀埋在冰冷的沙子裏，一口涼水一口乾糧的吃着，時不時還能看到幾截乾癟的臘腸傳遞，曾書書的口水都快要留下來了。

    擡起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後，曾書書再次回頭看向自己身前的這道篝火，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埋怨道：

    “你們說，如果咱們能和他們交換一下該有多好？”

    “他們出食物。”

    “咱們出火源。”

    “如此一來，不僅他們能吃上口熱乎的飯菜暖暖身子，咱們也能吃上點熱乎的飯菜填飽肚子。”

    “眼下倒好。”

    “咱們沒吃的，他們凍的發抖。”

    “你們說，這又是何必的呢？”

    曾書書的抱怨一經響起，瞬間就引起了林驚羽、李洵、常箭包括田靈兒等人的附和與贊同。

    但幽姬在這時卻搖了搖頭。

    看向那邊趴在沙子裏的一衆年輕人，以及少數幾個身披披風，披星戴月拿着地圖反覆推算的年輕人，幾乎是無法掩蓋住心中的那份震驚，情不自禁的開口解釋道：

    “你們不要覺得這些人點不起火！”

    “這些年輕人，應該是害怕暴露。”

    “所以，他們才放棄了點火這個舉動，不僅僅是完全收斂起了氣息，讓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敵人不會從氣息上感知到他們，甚至連一點照明用的火光都不敢點，爲了就是完美的隱藏身形。”

    “月光下，一切都是朦朧的。”

    “如果不點火，只要能做到完全收斂起自身的氣息，就算是被某個路過的妖怪不小心看見了，也能很快的消失在這些妖怪的視線中。”

    “相反。”

    “點火暴露，可就沒辦法遮掩了。”

    “沒有人是傻子，在看見火光後扔不會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到了那時，無論是過來查看動手，還是直接發起襲擊，都會讓事情變的更麻煩。”

    說到這裏，幽姬面露感慨。

    似乎是回想起了往事。

    停頓了片刻後，才緩緩補充道：

    “但像這麼狠的人，即便是在我年輕時也沒遇見過，要知道，趴在沙地裏可是非常難受的，因爲沙子這種東西不僅吸熱，甚至還存冷！”

    “正常狀態下周圍的環境有多冷，沙子裏只會更冷，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把手插進沙地裏感受一下。”

    “當然，不是讓你們抓沙子玩。”

    “這種寒冷，只存在於沙地裏。”

    說着，幽姬就把自己的手插入了身旁的沙地裏，眉頭情不自禁的跳動了一下，隨後就若無其事的把手抽了回來。

    見此，曾書書也把手插進了沙地裏。

    隨後，就如同觸電了一樣，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摩挲了好幾下，才放到篝火前暖和了幾下。

    敢試一試的人，全都是沒吃過苦頭的年輕人。

    對於這個環境的特點，其實幽姬也是從一次吃虧中得到的，在這個很多小經驗小技巧都是口口相傳的年代，不知道有多少使用的小技巧都流失掉了。

    因此，對於幽姬個人來講，她其實對這些祕境抱有另一種看法。

    固然，她承認這些祕境的苛刻，也承認眼下他們面臨物資緊缺的窘境，但和她年少時拿性命去廝殺的環境相比，這些祕境還算是溫柔。

    而且，也起到了歷練的作用。

    最起碼來講，如果他們能活着出去，碧瑤或在場的這些年輕人真有一天被逼到了類似的環境裏，很有可能因爲這次得到的經驗而避開一些危險。

    換句話來說……

    下一次他們就知道食物的重要性了！

    知道在解決不得不處理的問題後，優先去選擇採摘果蔬亦或是捕獵，確保食物上不會出現短缺。

    因此，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另一種成長！

    所以說，幽姬反倒是認爲來的很對。

    修仙者的壽命都很長。

    而且，因爲修煉的原因，繁衍子嗣的概率也很低。

    在幾百年過後，無論是她的閨蜜小癡離去，還是鬼王萬人往離去，亦或是她和青龍白虎玄武這三個老家夥先後離去，她們最起碼不用去擔心碧瑤了。

    在這個既安全又危險的修仙界裏，見識多也就意味着活下去的概率越大，除非有橫推一切的實力，要不然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活到老死！

    經過幽姬這番隱晦的提點，陸雪琪和蕭逸才等人也迅速領悟到了這層意思，面色也都情不自禁的複雜了起來。

    氣氛也在一時間變的有些沉重。

    好在，還有曾書書這個活寶的存在。

    勉強活躍了一下氣氛。

    不多時，在補充完體力後，那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就帶着袁卯回來了，龍影書局的人也紛紛從沙地裏爬起，剛剛看地圖的幾人也收好了手裏的地圖。

    “都準備好了嗎？”

    平靜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無需理解也無需質疑的熱血，讓在場龍影書局的所有人都紛紛齊聲回答道：“準備好了！”

    人影滿意的點點頭。

    但細心的陸雪琪卻發現，剛剛這道人影出去的時候帶走了兩位人影，而回來的時候只帶回了一位人影。

    陸雪琪不禁小聲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其他人。

    一時間，議論紛紛。

    碧瑤見此則微微皺眉。

    扭頭，對這些愚蠢的人呵斥道：

    “安靜！”

    “別以爲只有你們注意到了！”

    “這些龍影書局的人，怎麼會注意不到自己身旁的戰友缺少了一個？只不過都沒說罷了！”

    “所以說，別大驚小怪的！”

    不少人頓時被這句話噎住了。

    好在，那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在此刻說話了，如此一來，才算避免了這陣尷尬氣氛繼續持續下去。

    “今天，我要出奇兵！”

    “一路奔襲至此，我知道你們都很累！”

    “剛剛打完南國，雖然說是在南國休整了不到一週的時間，但實際上，這一週的時間基本是用在奔波上了，你們用雙腳丈量了南國的每一寸土地，確保了這片土地永遠被銘刻在我人族的地圖上！”

    “但留給我們人族的時間太少了！”

    “我們剛剛打下了南國，而西域的妖怪性情更加的兇悍，南國的妖怪僅僅是奴役我們的同族修建一些建築物，但西域這邊已經是不把我們人族當人看了！”

    “可以想象，只要我們打下南國的消息傳遞開來，無論是西域的妖怪，還是北山包括塗山的妖怪，都會爲了所有妖怪的利益，聯手打壓我們人族！”

    “因爲在它們的觀念裏，人族已經苟且偷生了幾千年，他們害怕人族的崛起，因爲他們害怕我們會報復回去，把它們的子孫全都變成如今的我們這樣！”

    “兵道有雲！”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我們要一鼓作氣，直接拿下西域的王城，然後徹底把西域的地盤從中間分割開來！”

    “如此一來，西域一敗，北山和塗山必定會因爲我們連下兩國的舉動，而摸不清我們人族目前究竟積累了多少實力，保證了不會兩線開戰，亦或是多線開戰。”

    “如此一來，就有了和平談判的基礎！”

    “我們不是不可以容忍和平的到來！”

    “但我們的和平，是打來的！”

    “只有我們這邊的壓力給到位，北山那邊的諸多妖王，包括西域這邊的諸多妖王，才能夠乖乖放人，把我們的那些同族放歸到我們人族的地盤上！”

    “要不然，戰爭一但開始，不僅僅一氣道盟會遭受到慘重的損失，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類會被捲入到這場戰爭中，某些妖王會選擇屠殺人類泄憤，也並非是什麼天方夜譚的故事！”

    “所以，我只希望你們明白這一點！”

    “具體怎麼做，只需要服從安排。”

    “我只希望，在你們想要放棄的時候，想一想自己身上的負擔，想一想那些在你們斬妖除魔過程中見到的百姓，想一想當你們撐不住後，一切都破滅的場景！”

    說到這裏，人影微微停頓了一下。

    隨後，身影踏空而起。

    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指向西方。

    “此刻開始，無需保留實力！”

    “我們尚且年輕！”

    “要譁然，要絢爛！”

    “要以最快最狠的方式，踏平西域！”

    說罷，人影不再隱藏身形。

    一道銀色的流光沖天而起。

    緊隨其後的，則是那名一直以來都背負着黑色長刀的少女，踏空而去的同時，高聲喝道：“徵南平西！”

    “徵南平西！

    ！”

    一道道流光沖天而起。

    絢爛，又譁然。

    “徵南平西……”

    陸雪琪默默在心裏念道。

    隨後，御劍跟上。

    田靈兒和碧瑤等人表情複雜，也是在心裏默默的唸完這句話後，化作一道道顏色不同的流光跟了上去。

    一時間，恍若一場流星雨。

    在這片孤涼的沙漠上，帶來了格外絢麗的色彩。

    當一個人站在自己的民族前，親眼看着自己民族的所有歷史，會不自覺的產生屈辱感與驕傲感；而當一個人站在自己的種族面前，翻看自己所在種族的文明史，心靈上受到的那種衝擊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

    隨着這些流光踏破西域的王城……

    看着那道人影一槍敗西域妖皇……

    看着一枚又一枚的枷鎖落地……

    看着飄灑滿城的血河，以及無數的妖獸屍體……

    即便是陸雪琪這種正道弟子，也沒有產生出半分不忍的心情，反而覺得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什麼是正？

    什麼是邪？

    什麼是魔？

    以殺止殺，是魔道之舉！

    放在正道這邊，少說也要先用天雷噼個幾十年再說，要不然都不足以償還那些不肯離去的冤魂！

    但放在眼下……

    尤其是無數人族喜極而泣的場景……

    陸雪琪第一次覺得，如果只是憑藉着一個人手頭沾染鮮血的多少，就斷定一個人是否墮入魔道，這種方法無疑是武斷的，甚至是錯誤的！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

    一時間，所有正道弟子都梗住了。

    他們無法評價這種舉動的對錯。

    但他們知道，他們此刻感覺很爽！

    碧瑤也沒再出言嘲諷這些正道弟子一貫堅持的道義，也並沒有因爲城中的這番血流成河之景而感到不忍。

    她的不忍，只是對陸淵一人。

    只有身爲同樣的人妖混血，才能理解此刻陸淵下達的命令，對於人妖混血的存在來講是一種多麼痛苦且掙扎的舉動。

    站妖族這邊？

    人族那邊的慘狀依舊持續。

    而且，很容易揹負“人奸”的罵名。

    站人族這邊？

    妖族就是徹徹底底的敵人！

    但投資你的那些妖怪，亦或是因爲你體內妖族血脈的原因，選擇對你親近的妖怪的付出，難道都視而不見？

    妖奸倒是算不上。

    但“忘恩負義”肯定是有的。

    而且，也愧對自己的良心。

    下次見面，總不能說我把你的幾個同族全給殺了，只因爲你這幾個同族對人族壓榨太過了吧？

    這種扯澹的原因，都沒臉去說！

    所以說，正是因爲同屬人妖混血，碧瑤才特別心疼此刻的陸淵，尤其是陸淵這種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非要以這種複雜的身份淌這趟渾水的舉動，更是讓碧瑤心疼的不知該如何表達。

    吃醋歸吃醋。

    心疼還是心疼的。

    碧瑤的性格就是敢愛敢恨。

    所以現在才回如此糾結。

    但碧瑤能領悟的如此深，主要還是因爲她特殊的身份，幽姬等其他人雖然也看到了這一層，但領悟的並不深，只是感覺到了幾分爲難罷了。

    時間轉瞬即逝。

    天光驟亮。

    血河也平穩了不少。

    對於這番突如其來的變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對於這種改天換地的本事，他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敬畏。

    不過，眼下這並不重要。

    看着在城門外不遠處集結的妖軍，以及城內這邊穩若泰山的狀況，一時間，就連幽姬這位見多識廣的長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了。

    看樣子，圍點打援是成功了。

    但問題是……

    援軍呢？

    在人數足夠多且平均戰鬥力達不到炮灰的水準上，人海戰術還是可以運行的，尤其是陣法的存在，讓人海戰術也有了發揮力量的地方！

    但是……

    看着妖軍這邊被碾壓，一位又一位的妖王連被鄭重對待都做不到，最後把妖軍這邊的氣勢壓迫到極限，一位以火龍作爲本體的妖怪出戰……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荒謬。

    他們又不是瞎子。

    雖然李慕塵改變了穿着，但那再明顯不過的髮色和動手的方式，包括最後展現出來的這道火龍真身，其實已經把李慕塵的身份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對此，沒有人理解這是什麼安排。

    但他們可以肯定，這並非是一次沒有任何預謀的意外，而是一個在計劃中至關重要的環節！

    直到兩人的爭鬥落寞，李慕塵被殘餘下來的這些妖怪推選爲西域共主，幽姬才率先一步明白了過來，情不自禁的顫聲道：

    “他這是要推舉新皇上位！”

    “根據我們所知道的規則，他們所謂的妖皇是可以長生不死的，所以把一個背景乾淨的自己人推上西域共主的位置，足以確保西域永遠不會反叛人族！”

    “可以說，只要這位西域共主的手腕足夠高明，西西域將會成爲比南國更加可靠的盟友！”

    “對於天下一統的計劃，起到了無可估量的作用，而且，以這種級別的身份，完全可以主導妖族大勢了！”

    “再配合上人族這邊的聲勢……”

    “可以說，他想要誰贏誰就能贏，他想要誰輸誰就會輸，他想要除掉的人將會被種種意外除掉，他想要保的人，人妖兩族裏的任何存在都不敢動！”

    “說一句無冕之王，一點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