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塗山雅雅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上課睡覺hhh字數:7185更新時間:24/06/26 14:11:23
    塗山雅雅的威脅,在情理之中。

    當然。

    也在陸淵的預料之中。

    不過當大好時光依舊在的時候,陸淵反倒是不着急和塗山紅紅談條件了。

    清晨。

    冒然上門打擾,確實不太好。

    反正他只說過近期回來赴約。

    具體什麼時候,具體哪一天,歸根結底其實還是他本人說了算,也算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一種退讓。

    話雖是如此說的,但實際上還是塗山吃了點虧。

    不過吃了這點虧,若是能讓和談的過程和結果順利一些的話,想必塗山紅紅也是願意的。

    唯一的缺點...

    主要還是塗山紅紅的執念。

    但有些東西,不嘗試一番,實在是白瞎了他的身份。

    雖然心知肚明會很困難,但他可不是那些僞君子,遮遮掩掩不是他的風格,必要時候使用陰暗的手段來達到目的,這對他來講算不上什麼污點。

    思緒千萬轉。

    時間不過一剎那。

    在短暫的安靜後,陸淵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沒有擺出警惕的姿態,而是擡起手中的酒瓶,對着塗山雅雅挑了挑眉毛,笑問道:

    “拿着琉璃釀,就是龍影書局的人?”

    “不得不說,你的邏輯還真是奇怪。”

    “話說,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對於你們這些狐仙來講,通過一些不能公開的渠道獲取到一些琉璃釀,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

    “沒道理那些蠢蠢的妖怪都知道,結果你們這些聰明的狐仙不知道。”

    “那根據你的邏輯...”

    “你們這些狐妖中,怕也有不少是龍影書局的探子吧?”

    塗山雅雅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扒開瓶塞,湊到瓶口處微微嗅了嗅,而後才面無表情的譏諷道:

    “拿如此拙劣的藉口糊弄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話音已落。

    隨風散去。

    陸淵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先是慢悠悠的抿了口酒,而後才在塗山雅雅懷疑的目光中隨意的問道:

    “我怎麼糊弄你了?”

    “再者...”

    “你信不信關我屁事啊!”

    “合着我分你一瓶酒,還分出錯了?”

    塗山雅雅略感尷尬,看了一眼手中已經被扒開酒塞的酒瓶,在沒有找到確切的下毒證據後,只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硬着頭皮反駁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對我不懷好意!”

    “那誰知道你會來這裏?”

    陸淵反手就是一句問句懟了回去。

    塗山雅雅頓時一愣,不太聰明的小腦袋足足思考了片刻,似乎才明白了過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沉默了半晌,最終才緩緩的問道:

    “你真不是龍影書局的探子?”

    “當然。”

    陸淵笑眯眯的回答道。

    他說的是實話。

    他確實不是龍影書局的探子。

    再者,龍影書局從建立那天算起,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探子,頂多是一些眼線,只不過數量比較多罷了!

    探子,顧名思義。

    是刺探情報的人員。

    但既然有橫推的能力,爲什麼浪費一些資源去培養探子呢?

    拿這些資源,鞏固勢力中核心力量亦或是骨幹力量的忠誠,這不香嗎?

    所以,他真不是探子。

    而且,他也不是龍影書局的人。

    他是龍影書局的締造者兼掌控者。

    先天,就在龍影書局之上!

    因此,無論是從哪一點來講,陸淵的這句回答都沒錯,頂多就是像塗山容容之前的答覆一樣過於片面,但並不能說這個回答是謊言。

    最真實的謊言,是九假一真。

    最虛假的實話,是片面的事實。

    單純的塗山雅雅,顯然不清楚這兩個人生經驗,只不過,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騙,而是在點了點頭後,重新回過頭,對陸淵試探道:

    “那你敢跟我罵陸淵那個臭妖皇嗎?”

    好傢伙!

    陸淵直呼好傢伙!

    自己罵自己?

    這操作...

    一點沒有心裏負擔好吧!

    不過在罵之前,陸淵還是喜歡先問清楚原因再罵,要不然找不到重點的瞎罵,也會愧對他的良心。

    “敢倒是敢。”

    “問題是...”

    “你爲什麼想要罵他啊?”

    “你倆有仇麼?”

    來自於身旁這個人類的問題,讓塗山雅雅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中,但沒過多久,塗山雅雅就想好了說辭,將容容和她自身的觀點總結了一下,精簡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開口罵道:

    “有仇嗎?”

    “你這個問題問的,不需要回答。”

    “他跟我肯定是沒仇。”

    “我什麼身份?”

    “他什麼身份?”

    “我什麼實力?”

    “他什麼實力?”

    “他要是想踩死我,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多少;只要我還是個正常的狐妖,就不會選擇和他結仇!”

    “這是很簡單的問題!”

    “但實際上,我與他雖然沒仇,但我們塗山與他可就有仇了!”

    “雖然這個仇還沒結下,但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他整合了一氣道盟,就可以直接帶着一氣道盟威逼我們塗山,即便不讓我們塗山臣服,最起碼也會讓我們塗山付出一些根本付不起的代價!”

    “這場和談,聽上去確實很好聽。”

    “但實際上,他是想要用我們塗山當做他的墊腳石,讓他的地位更上一步,甚至是成爲天下共主!”

    “你說!”

    “這樣貪婪無恥不要臉的人,值不值得你我罵他?!”

    塗山雅雅一口氣說完,臉上露出了暢快之色,豪爽的舉起手中的酒瓶,然後被剛入口的烈酒嗆得直咳嗽。

    琉璃釀,是龍影酒業中最烈的酒。

    雖然塗山雅雅也喜歡喝酒,但她喝的其實並不是烈性很大的酒,只不過是藉着法寶孕育出來的酒水罷了。

    與其說是酒,還不如說是蘊含了法力有味道的水。

    最起碼在陸淵的眼中,那股寡淡的酒味真的只能被叫做水。

    在塗山雅雅的咳嗽聲漸小後,陸淵才換上了一副憤怒的表情,在塗山雅雅欣賞的目光中開口怒罵道:

    “你若是沒騙我,那確實該罵!”

    “如此黑白不分的人,有什麼資格代表一氣道盟?”

    “趁人之危...”

    “額,趁狐之危,算什麼好漢!”

    “這樣貪婪無恥卑鄙不要臉的人,也就只有你我敢坐在這裏罵他了!”

    “如此看來,全天下,也就只有你和我是英雄豪傑啊!”

    塗山雅雅小口的抿了一口酒,小臉蛋上微微見紅,搖搖晃晃的倚着打葫蘆,聽見身旁這個人類的怒罵,以及對方洋洋得意的自誇,不由得笑了起來,打了個酒嗝,慢悠悠的說道:

    “當不得當不得!”

    “這天下...”

    “英雄豪傑多的是!”

    “你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話說...”

    “我叫塗山雅雅。”

    “你叫什麼啊?”

    烈酒下肚,涼風拂面。

    飄飄悠悠的感覺讓塗山雅雅感到了無比的舒服,原本的警惕自然也拋到了一旁,大大咧咧的問道。

    “我啊...”

    陸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發自內心的嘆了口氣,帶着幾絲不易察覺到的憂愁眯着眼嘆道:

    “你可以叫我‘柳園’。”

    “柳是柳樹的柳。”

    “園是花園的園。”

    “只不過...”

    “萍水相逢,何必在乎姓名呢?”

    “塗山雅雅小姐,我想,你也不想讓我知道,你就是塗山赫赫有名的二當家塗山雅雅吧?”

    “那樣多拘束啊!”

    塗山雅雅贊同的點了點頭,忍不住高聲喝道:

    “說的好!”

    “這裏沒有塗山二當家!”

    “只有你和我,這兩個能看穿陸淵那個卑鄙無恥不要臉的壞傢伙真面目,並且敢怒罵他的人!”

    剛剛回憶起的幾分憂愁頓時被塗山雅雅的這番話驚散,陸淵笑眯眯的點着頭,不動聲色的繼續給身旁這只還處於單純時期的塗山雅雅挖坑。

    單純的塗山雅雅,在幼年。

    而且,這個時候的塗山雅雅,並不真正意義上的單純,準確來講,其實更應該說是過於莽撞且過於講義氣,由面容反襯出來的單純。

    一個上百歲的妖怪,能叫單純?

    真要是形容,童心未泯倒是挺合適。

    所以,在短暫的思考後,陸淵毫不猶豫的開啓了一個新話題。

    “你覺得...”

    “陸淵是個怎樣的人?”

    “之前不都說了嗎?”

    “卑鄙無恥不要臉!”

    塗山雅雅沒好氣的回答道,同時惋惜的倒了倒空瓶子,看着身旁這個人類同樣喝完扔在地上的酒瓶,目光微微閃爍間,已是悄悄的拿起酒瓶,拍開身後的酒葫蘆,將兩股酒水分別倒入了兩個空瓶子中,而後豪爽的舉起手,將剛剛拿起的酒瓶遞了過去。

    “來!”

    “嚐嚐我們塗山的酒!”

    “當然。”

    “先說好!”

    “肯定是沒有琉璃釀好喝的。”

    “不過你就湊乎一下吧!”

    “你請我喝了這麼好的酒,也該輪到我請你喝酒了!”

    聽着塗山雅雅的歪理,陸淵不由得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嘲笑聲,但他卻並沒有拒絕塗山雅雅的好意,只是乾脆利落的拿起酒,與塗山雅雅手裏的酒瓶撞了撞,一邊小口輕抿着,一邊慢悠悠的誇讚道:

    “還是太謙虛了。”

    “每種酒,都有獨特的味道。”

    “每種酒,也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

    “過於追求酒的好壞,沒有意義。”

    “喝酒,是爲了更開心。”

    “最起碼我是這樣。”

    “所以...”

    “只要開心了,喝什麼酒,對我來說其實都無所謂。”

    “你的酒,我能嘗出來。”

    “冰冰涼涼的,入腹卻暖暖的。”

    “只有外冷內熱的人,才能釀造或是孕育出這種口味的酒。”

    “塗山的情,名不虛傳!”

    這是陸淵的真心話。

    塗山的情,確實很厲害!

    但從酒水中,其實看不出來。

    但只要一入腹,其實就可以被快速分辨出這種酒水的本質。

    情!

    兩種情!

    一種是無情。

    一種是有情。

    友情被無情壓制。

    而這,還只是如今沒有步入成長期的塗山雅雅醞釀出來的酒!

    而在未來...

    可以預見,走冰之一路的大妖皇塗山雅雅培養出來的無情之酒,當被塗山雅雅喝下之後,究竟能冷到什麼地步!

    天下至寒,莫過於心涼。

    塗山雅雅的熱血未散。

    所以才需要這種無情壓制了有情的酒來臨時提升戰力,進而解封自身應有的那一部分戰力。

    而熱血真正散去的時候...

    當不需要酒水的時候...

    也就是她最可怕的時候!

    塗山雅雅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頭髮,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帶着顯而易見的得意低調的說道:

    “沒有啦...”

    “龍影酒業的酒,是真的好。”

    “雖然很感謝你照顧我的面子,但我也不是像陸淵那種不要臉的人,有一說一,龍影酒業的酒確實比我的酒好喝。”

    “不過你說的也沒毛病。”

    “喝酒嘛...”

    “就是爲了更開心!”

    “和你在一起喝酒,說實話,真的讓我感覺到了意外的開心。”

    “我以前一直覺得,人類和一氣道盟的那些臭道士全都是壞人,看見我們就要拔劍開打。”

    “可見到了你之後,我就想明白了。”

    “就像我們妖怪一樣。”

    “你們人類,也有好人類和壞人類。”

    “最起碼,今天,你是一個好人類,而我也是一個好妖怪,我們可以坐在這裏,開心的喝着酒。”

    塗山雅雅笑嘻嘻的說着,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麼,看着手中的酒瓶,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無奈的嘆道:

    “可惜了。”

    “這種好酒,怎麼就讓那個卑鄙無恥的人釀造出來了?”

    “簡直都糟蹋這種酒!”

    陸淵非常認可的點了點頭,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確實!”

    “大開殺戒!”

    “濫殺無辜!”

    “背地裏還經營着龍影書局。”

    “所有對他不利的言論,全部被他控制在了幼苗的程度,只要敢冒頭,就會被連根拔起。”

    “而且,此人行事作風過於張狂。”

    “只是因爲一句話,就滅人滿門。”

    “而且還大肆斂財。”

    “很多東西完全是限量的!”

    “而且賣的還賊貴!”

    “一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聽見這些有理有據的譴責,塗山雅雅在一旁反倒是尷尬的撓了撓臉,猶豫了半晌才低聲反問道:

    “還好吧...”

    “我覺得也不是沒有一點點道理。”

    “當然!”

    “只是一點點!”

    “就是說...”

    “被人打攪了婚宴,我覺得,是個人恐怕都要生氣吧?”

    陸淵瞬間回過頭,直視塗山雅雅。

    塗山雅雅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眼中的那種“你也背叛立場了”的神色,本就紅彤彤的小臉沒有再紅,而是帶着幾分心虛偏移了視線。

    不過在下一刻,她就破防了。

    因爲對面這個人類並沒有急着反駁她的這番話,只是在盯着她瞧了半晌後,幽幽的問道:

    “你把他想的太好了。”

    “是!”

    “是事出有因。”

    “但你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罷了!”

    “事情沒發生在你頭上,你自然會覺得他做的有一定的道理,即便只是有着一點點的道理,但也是有道理。”

    “但當這件事發生在你頭上呢?”

    “當然!”

    “你我都不是傻子。”

    “我也不會拿塗山和肖家對比。”

    “我就說一種可能性!”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我是說可能啊!”

    “那個湊不要臉的陸淵,可能不會對塗山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會要求娶走塗山目前的首領塗山紅紅呢?”

    “畢竟...”

    “娶了塗山紅紅,塗山那不就相當於一份兒聘禮了嗎?”

    “什麼你的我的?”

    “還不都是一家人?”

    “到時候,你覺得,陸淵他還是個講一點點道理的人嗎?”

    “當然不是!!!”

    塗山雅雅失態的喊道。

    心防大亂的塗山雅雅,甚至忽略了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慌不擇言的開口,似乎是在自我安慰,也似乎是在預測未來,急沖沖的大喊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姐姐不會嫁給他的!”

    “他也不會提出這個要求的!”

    “對!”

    “他不會!”

    “他都有妻子了!”

    “我們塗山看不上他!”

    不過這番自我安慰,很快就被無情的陸淵出言擊碎,在塗山雅雅的聲音多少降低下來後,陸淵平靜的反問道:

    “你是誰?”

    “我是塗山雅雅啊?”

    塗山雅雅有些懵。

    但還未等她繼續懵下去,陸淵的第二個反問就隨之而來。

    “既然你不是他,你又怎麼知道這件事一定不可能發生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你說了算嗎?”

    “塗山,現在是你罩的?”

    “他確實有妻子。”

    “那跟這件事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他需要塗山看得起嗎?”

    “這個天下,他需要誰看得起他?”

    “不需要!”

    “因爲誰也沒有資格看得起他!”

    “更何況...”

    “這是要求!”

    “能答應,就談!”

    “不答應,就會動手!”

    “你覺得,塗山有選擇的餘地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姐姐這位半步妖皇可以擊敗他?”

    塗山雅雅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望着遠處的晨光,水天一色的絕景,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不能。”

    “打不過的。”

    “容容分析過了。”

    “打不過的...”

    說着說着,聲音就更咽了起來,委屈巴巴的抱住膝蓋,將小臉埋在柔軟中,悶悶的發泄道:

    “爲什麼他這麼強啊!”

    “他要是不強,不就沒有這些事了!”

    “我要是比他更強,不也就沒有這些事了嗎!”

    “你們這些人類,一個個的天賦,好的出奇,我們妖怪苦修數十年,很可能就會被你們一年甚至幾個月就追上!”

    “是!”

    “你們人類有瓶頸。”

    “修爲最多到妖王。”

    “那我們妖怪也有限制啊!”

    “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被血脈死死的卡住,寸進不得!”

    “而你們人類,剛出現了一個妖皇,緊隨其後就又冒出來一個妖皇,根本不存在血脈上的限制!”

    “爲什麼我們這麼弱啊!”

    “爲什麼你們人類這麼離譜啊!”

    “爲什麼啊!”

    說到最後,已是出現了哭腔。

    陸淵眸光微暗,心中卻並沒有憤怒亦或是不滿的情緒,只是擡起頭,望着水天一色的絕景,沉吟了半晌,輕輕嘆道:

    “很簡單。”

    “因爲他,吃了你們從沒吃過的苦。”

    “你們沒見過的黑暗,他見過。”

    “你們沒接觸過的黑暗,他接觸過。”

    “你們沒有的見識,他有。”

    “你們沒經歷過的痛苦,他經歷過。”

    “你們還在走彎路,他已彎道超車。”

    “不是人類的天賦強。”

    “只是你們還不夠強。”

    “智慧,是最偉大的東西。”

    “不去嘗試,只是看,終究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結果,即便這個結果是壞的,但親身體驗和表面觀看,是兩種概念。”

    “你經歷過被強者欺壓嗎?”

    “賣弄可笑的智慧,尋找弱點,搶佔先機試圖改變命運,卻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被以大欺小,打入了深淵之中,在將所有東西賭上去的那一場戰鬥中,因爲不公平而失去了所有,包括臉面與尊嚴,最後只能落荒而逃的躲在林中,舔着傷口,日復一日的籌謀報仇。”

    “這些,你沒經歷過。”

    “所以,你就不會明白...”

    “臉面與尊嚴,分文不值!”

    “只有實力,是永恆的!”

    “看上的東西,就要拿到手!”

    “因爲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憐憫的念頭是否會讓你後悔,感到遺憾,甚至是爲此後悔終生!”

    “世間,沒有永恆。”

    “再完美的計劃,也會有紕漏。”

    “在沒有實力時,最好不要仗着自己的小聰明去掀起波濤,那樣,最大的可能是被掀起的波濤拍死!”

    “這是他心靈的路程。”

    “握着光,掉到了黑暗。”

    “爲了活命,掐滅光。”

    “爲了成長,點起火。”

    “舉着火,走出黑暗。”

    “光,是別人給你的!”

    “而火,是自己的!”

    “他要做持火者,而非逐光者。”

    “所以,他能成功。”

    “而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逐光者。”

    “他們在賣弄可笑的智慧,試圖通過一層層的關系網,纏住持火者,卻忽視了自身的力量和持火者手中火焰的威力。”

    “這!”

    “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所以...”

    站起身來,走到淚眼汪汪的塗山雅雅身前,陸淵耐心的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塗山雅雅,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輕聲叮囑道:

    “請牢記。”

    “在沒有力量的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其實是放下所有的東西,任人宰割,盡最大能力苟活下來。”

    “活着,不丟人。”

    “死了,才可惜。”

    “活着,至少能證明,你有報仇的想法且能把這種想法傳遞下去,也許你的弟子亦或是徒孫,能繼承你的想法,幫你報仇也說不定呢?”

    “總之。”

    “不要怨恨。”

    “不要悲傷。”

    “不要頹廢。”

    “光若是未至,就作持火者。”

    “而一個持火者,最重要的,就是忍耐住黑暗,長久的黑暗,直到有點燃火把的能力再去反抗。”

    “這!”

    “才是你們和他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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