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算報應嗎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桑桑籽字數:2450更新時間:24/06/26 14:10:14
陰王淡淡開口。
“是的,女兒冢便是合歡村。”
我心下頓時一緊,“那柳雲庭他們帶我奶來這裏做什麼?”
真的只是單純取她仙緣嗎?
這裏可都是鬼啊!
雖然我很同情這些女孩兒們。
可是,我奶是無辜的啊!
“藤月的母親是合歡村的半鬼,是鬼與人的結合,後來藤月母親被藤月父親哄騙出村嫁給了她父親。”
“什麼?”
我又是一驚,“那藤月算人還是算鬼?”
我真該慶幸自己運氣好。
竟然跟藤月做了那麼久的朋友,她也沒傷害我。
更慶幸的是,還好,這些鬼目的不是取我奶小命。
“藤月不完全算人,所以她若想取你奶奶身上仙緣,需要除去她身體內擁有的鬼血,徹底成爲人。”
陰王語速不緊不慢。
聲線清冷,聽他講話我都感覺是種享受。
“你,過來…”
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一條船。
尚少爺幾人正在登船,不忘喊我一聲,讓我趕緊過去。
“大人”
我摟緊他,依依不捨地蹭着他胸口,“你跟緊我啊!可別跟丟了。”
我怕進村後,那麼多鬼我應付不來。
陰王嘴角含笑,“無需擔心,爲夫隨叫隨到,定會護娘子周全。”
嘻嘻!
“大人,你真好”
我好像更捨不得跟他分開了。
“進去後,留心不要在合歡樹下走,落下的合歡花也不要撿知道麼?”
陰王眼底同樣劃過一絲不捨。
修長勻稱的手指捏着我下巴,大拇指摩擦着我柔軟的脣。
他眸色逐漸暗沉,像是壓抑着翻涌的暗潮。
“爲什麼?那合歡樹有毒嗎?”
我仰着頭貼在他胸口。
“並非有毒,而是那些合歡樹皆是由男子肉身所化。”
都是男人變成的合歡樹?
我忍不住瞳孔震了震。
轉頭望着河對岸那成片的合歡樹,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些男子也是咎由自取,他們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娘子也不必過於憂心,他們傷害不到娘子。”
“嗯!我知道了”
我望着那些樹若有所思。
同尚少爺他們一同登上船後。
我再回頭去看岸邊,陰王負手站在那裏看着我。
我忍着給他揮手的衝動。
扭頭別開了眼。
這條河並不寬,也不過十米的樣子。
兩個呼吸間。
船已經到了對岸。
下船時,我留心看了眼船主人。
看起來很正常普通的老婆婆。
“姑娘,不要隨便撿地上的合歡花。”
老婆婆善意地提醒我。
“哎!我知道了,謝謝”
我笑眯眯地朝老婆婆鞠了一躬。
心裏卻納悶,爲什麼不能撿合歡花?
陰王這樣說,現在老婆婆也這樣提醒。
我這人向來聽勸,別人不讓幹什麼,我堅決不幹什麼。
肯定不會自己作死。
但這一路穿過合歡樹林,好像一朵落地上的合歡花都沒看見。
直到進入村子。
這裏地面鋪的全是青石板。
房屋古香古色,就跟入了江南小鎮一般。
小橋流水,繁花似錦。
依舊可見處處都要合歡樹的影子。
這裏來來往往都是女人,年輕女人。
個個都是美女,穿着清涼。
與外面女人穿着並沒有多大區別。
就跟外面是一樣的。
我們一路走,一路警惕地觀察周圍。
倒是引來不少女孩子圍觀。
準確來說是圍觀尚少爺和他那幾個保鏢。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大膽地上手來扒拉他們。
然後嘻嘻哈哈跑開,湊到一起咬耳朵。
“是男人,真的男人嘻嘻”
“原來男人長這樣啊!好醜”
“就是,真醜,不過我聽我媽媽說男人身體跟女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就是……”
這些天真無邪地咬耳朵。
足以讓我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尚少爺聽到這些話,臉都黑了。
“唉!他臉色好臭,更醜了。”
嘻嘻!
“姐姐,你還沒說男人身體怎麼跟我們不一樣呢!”
“就是,他們比我們多了一個東西。”
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瞄向尚少爺幾人褲襠處。
頓時,幾人大囧。
尚少爺氣得咒罵一句,“不知羞恥,滾!”
可他的惱怒,在這些姑娘眼裏。
卻成了寵物發脾氣。
嘻嘻哈哈笑得更歡了。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趁他們沒注意,我悄悄擠出了人羣。
但我是生面孔,村裏的人都知道我是外來人。
我想找我奶。
便找人打聽。
看着眼前的小吃攤,我想着這裏是村裏主幹道,來小吃攤的人也不少。定能打聽到消息。
“老闆,你們這裏什麼最好吃。”
小吃攤的老闆是位中年婦女,長相一般,但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見我是外來人,微微愣了一下,可她很快反應過來,忙給我介紹她攤位上賣得最好的吃食。
我隨意點了幾樣,就坐下來等。
等待期間,我開始套她話。
老闆多精啊!
能聽不出我套話嗎?
但她把知道的還是告訴了我。
從她口中得知,昨天村裏確實來了三個人,經她描述跟藤月三人都對得上。
最後她告訴我,藤月她們住在村長家。
對此我很感謝老闆。
抽了兩張百元大鈔大方付了賬。
老闆拒絕,“不用了,我們用不上錢。”
“但你幫了我,我不想欠你人情,再者,這些東西也是需要花錢買的。”
“這算不得什麼…”
老闆說到這裏話音一頓,面上閃過苦澀,“小姑娘若過意不去,要不你聽我講故事吧!我都好久沒見過活人了。”
她的話我懂。
心底微微發酸,“那你在這裏多久了?”
呃?
老闆愣了下。
忽而一笑,擡手撫開她鬢角碎髮,垂眸遮去眼底的一道暗芒,道:“我記不清在這裏多久了,只記得很早以前我被父母賣了,賣進了一個都是男人的村子裏。
我是被一家三兄弟買下的,我做他們三個人的媳婦,我接受不了,想跑。被他們逮回來打了一頓。
後來我才發現這個村裏爲什麼沒有女人了。
他們這些男人需要女人養活,他們只負責傳宗接代在女人身上發泄獸慾。還冠冕堂皇地說,沒有任何事情比他們傳宗接代更重要。
我受不了,跳河自殺了。然後啊!醒來就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