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混跡其中

    “老闆，都這個點了。太晚睡覺對皮膚不好。”

    “加錢。”

    “那沒事了。”島袋君惠坐在旁邊沙發上，裝作不經意間瞥了眼陸仁放在手邊的紙袋子，而後很快收回視線，看向陸仁，“需要我做什麼？”

    “後天晚上有一場萬聖晚會。你代替我去參加一趟。穿上這身衣服。”說着，陸仁從手提紙袋中取出一整套西裝以及一副面具。

    島袋君惠打量下西裝，又盯着手中面具看了一會，不確定道：“DC小丑？”

    “嗯。那是個cosplay晚會。這是邀請函。”陸仁遞給島袋君惠一封信和一個耳帶式對講機，“一、以我的名義過去。二、不要向在場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哪怕是我認識的人。三、時刻和我保持聯繫。”

    “行。我去試下衣服。”

    “嗯。”

    一刻鍾後，島袋君惠走出房間，走到陸仁身邊。她甩着衣袖抱怨道：“這衣服褲子根本不合身啊。”

    “肯定不合身，這是爲我量身定做的。你的任務就是不改動這身西裝的前提，讓它穿着合身。”

    “這倒是不難。就是身高不太好處理。你和我差了十公分。”

    “我打個電話問問。”

    島袋君惠應了一聲，重新坐回沙發上，等着老闆打電話詢問解決辦法。只是她對此並沒有報太大希望，身高這個硬傷實在很難克服。

    要是五公分都還好說，十公分實在太難。

    然而在聽清陸仁的通話內容之後，島袋君惠開始懷疑，自家老闆怕不是瘋了。

    “有沒有能讓人臨時長高的魔法。持續時間最好長一點。行，那麻煩你現在過來一趟。”

    接着陸仁掛斷電話，“搞定。”

    於是島袋君惠開始思考東京哪家精神病院療效最好。在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她家客廳正中央突然出現一扇漆黑門扉，一位紅髮女子從門後走出立在空中，接着她像是踩着無形的臺階一般，一步步走到了陸仁的身邊。

    在20XX年X月X日，27歲的島袋君惠世界觀宣佈崩塌。

    “就是她麼？”

    “嗯。”陸仁把事情經過大概給魔女小泉紅子解釋了下。

    “萬聖晚會麼？有點意思。”魔女想了片刻，“如何才能參加這個晚會？”

    “弄張邀請函就行。”

    “那你給我弄一張，就當我這次出手的報酬。”

    “沒問題。”陸仁很是痛快的答應，“你也準備參加？”

    “嗯。文學作品不經常有這樣的橋段。這種裝扮成妖魔鬼怪的活動中，總有一些真貨混跡其中。我準備過去看看。”

    小泉紅子瞥了眼島袋君惠手邊的小丑面具，意有所指道：“雖然你手上有一堆奇奇怪怪的魔法道具。和我有一些共同語言。但你終究沒有入門，不能算我的同類。”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正如你所說，現在這個時期，如果真能遇見，小心他們不懷好意。”

    “該擔心的是他們才對。”小泉紅子不以爲意。

    她伸手一劃，再度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門扉，“行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後天晚上我過來接她。”

    “回見。”

    島袋君惠——掛機託管、斷線重連中。

    過了一陣，她才回過神來，伸手攥住陸仁胳膊，激動道：“老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是是，我早就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喊的這麼大聲。”

    島袋君惠沒理會，繼續問道：“既然有魔法，那世界上有沒有神明呢？有沒有天堂，有沒有地獄？人死之後究竟會去到哪裏？他們可以投胎轉世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連拋出，島袋君惠抓的很緊，指甲因用力過度崩的發白。就好像要是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她就不會鬆開陸仁的胳膊一樣。

    “我不知道。你後天問問那位魔女吧。不過我不建議你對此抱有太多希望。”陸仁一根根掰開島袋君惠的手指。此刻他方纔意識到，島袋君惠仍然活在母親意外死亡的陰影之中。

    只是……那又能如何呢。

    逝者已逝，本就不存在能真正看開的人。要不遺忘，要不麻木。他自己都看不開，又該如何安慰別人。

    “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

    翌日一早，陸仁開車把灰原接到自己家裏，和她講了講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並叮囑她這兩三天就待在他家裏不要外出。

    灰原從始至終都保持着沉默。等陸仁說完，她轉身上了二樓，把自己關在房間中。

    陸仁大概明白她的心思，卻也無可奈何。他伸手rua了橘子兩把，對着大白叮囑道：“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小哀。”

    【明白。溫和的大白一定會保護好小主人。】

    “嗯，拜託了。”陸仁鬆開橘子，換好衣服出了家門。

    臨走前，陸仁轉過身來，對着自家的二樓笑着揮了揮手。

    雖然窗戶緊閉，窗簾也拉着。但陸仁知道，灰原就在後面。她一定能看見自己。

    好了！到此爲止。再多就會變成立flag。陸仁轉身直奔咖啡館。

    然而今天的咖啡館並沒有開門。陸仁給店老板打了個電話方纔知道緣由，椎名花請病假還沒回來上班、島袋君惠今天也請了假。店裏沒有了服務員，正好老闆自己身體也不太舒服，索性請假休息上幾天。

    暫時失去常駐掛機點的陸仁只好調頭開往事務所。

    毛利老哥倒是沒有罷工，只是他這是真的閒，一天都沒一個顧客上門。毛利對此也習以爲常，他見陸仁今天來的如此早，小聚一下的想法油然而生。反正也沒人上門，索性早早掛上歇業的牌子，拉着陸仁開始喝酒。

    毛利蘭嘴上抱怨着，手上動作卻是不慢。很是利落地給他們弄了幾個小菜，供二人下酒。

    待毛利喝到醉眼迷離之際，毛利蘭捏着兩個信封重新回到屋裏。

    “信箱裏有兩封邀請函。”說着，毛利蘭把其中一個信封遞給陸仁，“仁哥，這是你的。”

    陸仁接過，隨手放在一邊。

    毛利卻是沒接，他喝到酒杯都有些拿不穩，更別說看信。“小蘭你拆開看看，看看裏面說了些什麼。”

    “哦。”毛利蘭拆開信封，看了一眼裏面的信件後，她開始面露難色。

    “怎麼了，念啊。”

    “那我念了。無能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