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惡魔本質！魅魔追隨者

    巫師高塔。

    不滅明焰的光芒下，蕭恩的身影緩緩步入休息室內，地面上鋪着柔軟的深紅色地毯，牆壁上是一副風格怪異的上古精靈壁畫，一羣不着片縷的黑暗精靈正在膜拜一顆巨大的古樹，在古樹的陰影下是一個妖豔的女性精靈輪廓，倒影出彷彿是深淵蜘蛛般的虛影。

    ——艾羅希涅（命運編織者）。

    這幅畫很特別，蕭恩便把它保留了下來，前任主人應該是在地下遺蹟裏面找到它的。

    魅魔-維羅妮卡的身影落後於他半步，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她妖豔的面容中透着一絲不安與忐忑，等到蕭恩真的準備對她種下思想印記時，她反而有點緊張了起來。

    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因爲她知道想要踏上天命之路就必須放手一搏。

    蕭恩的身影停駐，轉身凝視着眼前的魅魔，沉聲道：“想好了嗎？一旦你無法突破天命傳奇，你這輩子都會被我所奴役支配。”

    魅魔-維羅妮卡深吸一口氣，低頭俯身道：“主人。請開始吧。”

    確實是個狠人！

    蕭恩默默點頭，輕輕地擡起一根手指，一股強大的心靈波動爆發，瞬間穿透了眼前魅魔的意志防線，在訪問了心靈的法則後，蕭恩的支配系法術豁免難度更高，大部分的生物都很難抵禦他的支配法術。

    ——心靈支配（5環法術）！

    跟其他人不太一樣，魅魔-維羅妮卡本身就是慾望側魅惑領域的超凡者，所以在蕭恩穿透了她的意志防線後，他並沒有完全奴役眼前的魅魔，對方似乎是擁有極爲獨特的心靈抗力，居然還在抵禦心靈支配的效果，隨時都有可能清醒過來。

    這是超凡者的‘魅惑’序列。

    維羅妮卡至少訪問過兩次魅惑概念的法則，所以她對一切心智類的法術都擁有極高的抗性。

    “原來這就是被人支配奴役的感覺嗎？”魅魔呢喃的低語聲響起。

    她此刻感覺自己被剝得一乾二淨，心靈以一種近乎於完全赤果的狀態面對蕭恩，她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心靈能量侵入自己的體內，蠻橫，強悍，毫無憐憫，直接貫穿了她的心智，將她整個人充盈塞得滿滿的，就連大腦的思維都變得遲緩起來，整個人好似被完全穿透，橫衝直撞的心靈能量將她塞得滿溢，大腦都陷入了宕機般的狀態。

    已經無法思考了。

    “咦？”

    蕭恩發出了一聲驚歎，他驚訝地覺察到了眼前魅魔的體內擁有一股極爲特殊的能量，那是魅魔途徑的天賦能力，它在活化知識的作用下，開始自動反擊，順着心靈鏈接的能量通道，開始反過來侵蝕自己。

    魅魔-維羅妮卡茫然的表情逐漸變得放浪了起來，她嘴角浮現一絲充滿情慾誘惑的微笑，微微俯身行禮道：“主人！”

    “請恕我失禮了！”

    ——閱讀思想！

    一股奇特的法術波動開始反作用於蕭恩自身，眼前的魅魔在閱讀他的思想，她發出一聲嬌媚的輕笑聲，低語道：“原來主人一直這麼渴望我啊！”

    “真是讓妾身感到榮幸之至！”

    ——心智堡壘。

    蕭恩的身上閃過一道靈光，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魅魔，緩緩道：“潛在人格？”

    “惡魔的墮落面嗎？”

    “想不到你居然還是剋制派的惡魔系超凡者。”

    魅魔-維羅妮卡的意識已經被蕭恩控制了，現在控制這幅身體的是另外一個人格，屬於惡魔系超凡本質的具現化。

    塔納釐惡魔的超凡途徑都是用人類的慾望放大創造出來的。

    魅魔代表的就是情慾！

    深淵城的超凡者大部分都是放縱派，也就是遵循世界的扭曲法則，魅魔途徑的人基本上都是追求極致的感官享樂，不是普通人理解中的那種情慾放縱，而是更加接近於‘色孽’的那種概念。

    極致的肉體感官，最墮落的享樂主義，凌虐暴戾也是感官放縱的一種。

    其實想一想也很正常，魅魔-維羅妮卡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她是剋制派的魅魔超凡者也就不讓人感到意外了。

    主人格被蕭恩奴役後，一直被維羅妮卡意志鎮壓的副人格就跑出來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眼前的魅魔，算是維羅妮卡失控後的心理狀態，也就是完全被惡魔的天性所支配，由放大的慾望來支配自身的行爲邏輯。

    “不愧是我的主人！”

    “這點小伎倆還真的拿不下你。”

    魅魔-維羅妮卡發出了一聲輕笑，整個人開始發生變化，一頭妖異的火紅色長髮浮現，嬌媚的面容上涌現誘人的紅暈，猩紅色的雙眸出現重瞳，高挺的鼻樑，嬌豔欲滴的紅脣，她的額頭長出一對山羊般的惡魔之角，細長的頸脖下方顯露一縷幽紫色的惡魔刺青，一對寬大的深紅色蝠翼涌現。

    咻！

    在魅魔轉身的一瞬間，一根尖刺襲向蕭恩的胸前，惡魔尾巴上的毒刺流轉着寒光，那是擁有麻痹、毒素、體質吸取等作用的毒刺。

    ——能量偏斜力場！

    蕭恩站在原地不爲所動，雙目凝視着眼前的‘維羅妮卡’，一隻只幽邃漆黑的無形之手從後背伸出。

    既然維羅妮卡已經決定侍奉他追隨他，那麼他正好也幫自己的追隨者解決一個麻煩。

    眼前的‘副人格’，就是魅魔途徑的失控面。

    在晉升高階超凡者後，它們會進一步具現化，比如說遊蕩者途徑會自說自話的影子，巫師途徑會竊竊私語的知識等等，超凡本質的負面爆發根本等不到天命傳奇，在高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第一波侵蝕了。

    現在的‘維羅妮卡’，算是擁有她全部記憶能力，但是由惡魔本能驅使的一個黑化人格。

    蕭恩決定鎮壓她！

    ——狂暴魅惑！

    ——暗示！

    魅魔誘惑的身影飛撲而上，似乎是想要擒抱蕭恩，她嬌豔欲滴的紅脣蠢蠢欲動，只需要一個觸碰接觸，甚至都不需要親吻，就可以施加支配效果，並且吸取蕭恩的能量。

    ——無形之手（法術升環）！

    一剎那間，魅魔凹凸有致的嬌軀僵硬在了半空中，無形之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提了起來，憑空懸浮在了蕭恩的面前。

    魅魔的力量屬性也就比普通人強不少，遠遠不能對抗法術升環後的無形之手。

    “還有什麼手段？”

    “一起用出來吧。”

    蕭恩平靜地注視着眼前的魅魔，他本身就擁有一絲心靈途徑的法則，魅魔在他的面前玩魅惑支配，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主人！”

    魅魔-維羅妮卡發出一聲輕吟，明明被扼住了喉嚨，但她卻興奮地滿臉潮紅，就連皮膚都泛起一絲慾望的紅潤光澤，下一秒，她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彷彿是柔弱的少女般，哀求道：“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我願意贖罪。”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竭盡所能滿足你！”

    魅魔的身影懸浮在半空中扭動，纖細的腰肢款款搖擺，驚人的飽滿呼之欲出，她吐出一絲甜膩的香氣，不知道何時房間內已經瀰漫淡淡的粉紅色薄霧。

    “粉紅之書？”

    “不對！”

    “是負能量觸手！”

    蕭恩的身影瞬間閃現，在他的腳下，一根根蠕動的暗紅色觸鬚彈射而出，表面的吸盤附着了負能量，可以吸取敵人的體質能量，並且賦予一個負向等級。

    簡單來說就是豁免過不了，直接掉一個超凡等級。

    砰！

    魅魔的身影落地，她瞬間抽出腰帶化作活化的荊棘長鞭，宛如毒蛇飛舞纏繞向了蕭恩的身體，魅魔天生擁有繩技和捆綁的能力，擅長使用異種兵器長鞭，她們是偏向於刺客戰鬥模式的惡魔。

    無形之手直接將魅魔的身影擊飛了出去，她重重地砸在牆壁上，落地時吐出一縷鮮血。

    “主人真是無情啊！”

    維羅妮卡笑語盈盈地爬了起來，痛苦讓她亢奮，好似一切感官慾望都變成了她戰鬥的原始動力，這是扭曲的慾望法則，痛覺和快感是同一種東西，只不過強弱程度有所差別。

    剋制的越久，爆發的時候就越猛烈，維羅妮卡的負面人格比本體還要強！

    難怪她會主動向蕭恩尋求天命之路的指引。

    ——痛苦強化！

    魅魔的身影沿着牆壁飛掠，那是類似蛛行的能力。

    ——陰影黑觸手。

    蕭恩平靜施法，直接將房間轉化爲自己的主戰場，魅魔的行動比他敏捷，還擁有術士的能力，不限制她的行動，很難進一步壓制惡魔化的人格。

    ——黑暗術。

    “原來主人喜歡這樣的調調！”

    維羅妮卡的輕笑聲在黑暗中迴盪，她直接施展黑暗法術，將四周的光源全部抹去，一下子房間裏面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她擁有黑暗視覺，在這種情況下，她擁有一個先手優勢。

    下一秒，奧術的光輝閃耀。

    原本攀附在牆壁上的魅魔瞬間臉色大變，一個閃身化作了虛無的幻影。

    ——幻化靈體！

    轟！

    蕭恩的奧能飛彈轟擊在了她的位置，如果不是幻化靈體躲開，恐怕已經被重傷了。

    “主人真是狠心啊！”

    魅魔-維羅妮卡咬牙切齒，身影閃爍跳躍，瞬間逼近蕭恩的身後，她一個擒抱觸碰到了蕭恩的身體，在肌膚接觸的一瞬間，負能量侵蝕，她嬌豔欲滴的紅脣擦過了蕭恩的側臉，吸取了一個負向等級。

    蕭恩直接掉到了超凡等級14。

    雖然可以通過其他手段恢復，但是戰鬥中可沒有這個時間，他的實力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維羅妮卡果然隱藏了一部分實力。”

    “她的超凡等級跟我差不多，都是完全消化了第三階段的超凡本質。”

    惡魔化人格啓動後，她的超凡等級也是15左右。

    ——支配人類！

    維羅妮卡一擊得手，放蕩的輕笑着抽身後退，手中的活化長鞭甩了過來，被無形之手抓在了半空中。

    “專精惑控系法術嗎？”

    蕭恩的雙眸微微眯起，一股強烈的心靈波動爆發，彷彿是山崩海嘯般席捲開來，不遠處的魅魔瞬間渾身顫慄，整個人都僵直在了原地。

    ——困惑領域！

    無數的神祕知識流淌而出，直接鎮壓了對方大腦中的活化知識，暫時剝奪了她的施法能力。

    ——法術反制！

    魅魔的下一個法術被直接反制，整個人悶哼一聲，神色瞬間萎靡。

    ——時間加速！

    嘀嗒！

    彷彿是鐘錶跳動的聲音響起，蕭恩慢條斯理地踏步向前，在定格的時間中，他不緊不慢地施展法術，當時間幀回到正常時，眼前的魅魔已經被他完全支配，擺弄成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束縛姿態。

    “惡魔化的人格是原始本能驅動，不管是剋制還是放縱，最後都很難處理。”

    “維羅妮卡未來的天命之路恐怕並不容易。”

    嘀嗒。

    在恢復正常的時間幀中，魅魔被能量觸手死死束縛在原地，一隻只無形之手抓住了她的手腳翅膀，將她定格在了半空中。

    不得不說她的實力還是有點強，居然可以吸取蕭恩的一個負向等級。

    “主人！……”

    惡魔化的維羅妮卡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搭配魅魔妖豔動人的身姿，讓人想要狠狠地蹂躪，她的面容開始變化，身影也好似有所不同，很快一張十分接近露西的稚嫩俏麗面容浮現，哀求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開我……”

    ——變形術。

    魅魔可以變化爲任何類人生物的模樣，甚至是讀取目標的思維，變化爲他記憶中的其他人模樣。

    蕭恩的眉頭緊鎖，無形之手扼緊她的喉嚨，沉聲道：“給我變回來！”

    維羅妮卡的表情痛苦，妖豔的面容浮現，很快又化作了黛安娜女士的面容，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哭泣道：“主人，我錯了。”

    “我……”

    呼吸困難。

    蕭恩的無形之手幾乎快掐斷了她的喉嚨，眼前的魅魔終於老實了下來，重新浮現火紅色的妖異長髮，一張妖豔絕倫的誘惑面容再度浮現。

    維羅妮卡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神色哀傷道：“主人要殺了我嗎？”

    她是惡魔化的負面人格，殺了她有好處也有壞處。

    如果沒有完整的人格，真正的維羅妮卡以後可能很難踏上天命之路。

    蕭恩殺了她，維羅妮卡將來可能就永遠在自己的奴役支配之下，但這不符合他跟對方的約定，相比一個完全支配的奴僕，他更需要一個潛在的天命傳奇。

    ——心靈支配！

    蕭恩開始嘗試進行雙重支配，既然維羅妮卡有兩個人格，那就全部都控制起來。

    眼前的魅魔表情逐漸迷茫。

    她支配身體的第二人格也被蕭恩擊碎了心靈防線，隨着思想印記被植入，蕭恩連帶她潛在的惡魔化人格也一起支配了。

    啪嗒。

    眼前的魅魔落地，迷茫的表情漸漸恢復一絲清醒。

    “主人。”

    維羅妮卡正常的聲音響起，少了那一絲甜膩如蜜糖的誘惑，擁有了更多的理性。

    植入思想印記。

    蕭恩揉了揉額頭，轉身坐在了沙發上，驅散了房間裏還在生效的法術，緩緩道：“你一直知道惡魔化人格的存在？”

    維羅妮卡的表情有一絲惶恐，主動膝行跪伏到了他的面前，謙卑道：“知道一點。主人。”

    惡魔途徑的污染比其他超凡途徑更大。

    魅魔聖武士畢竟只是傳說，絕大部分的魅魔都被本能放大的慾望所驅使，在怪誕國度這一點就更加扭曲了。

    放縱派的惡魔，基本上跟色孽差不多。

    快感無法滿足就追求痛感。

    剛剛蕭恩差點就中招了。

    他單手撐着額頭陷入沉思之中，思索着如何幫維羅妮卡修正惡魔途徑的能力，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因爲不修正的話，維羅妮卡未來隨時可能失控，但是如果修正的話，她就會變成正常的魅魔。

    正常的魅魔是什麼樣子？

    懂的人都懂。

    也就是說，不管修正還是不修正，情況都不是很好，維羅妮卡必須用自己的意志去鎮壓一切慾望的反噬。

    ——心靈鏈接！

    蕭恩嘗試觸碰魅魔的內心世界，下一秒洶涌的慾望本能便涌入了他的精神，那是惡魔途徑的本源法則。

    由怯懦中誕生的怯魔，由情慾中誕生的魅魔，由嗜血好戰中誕生的狂戰魔，由陰險狡詐中誕生的迷誘魔，由傲慢中誕生的巴洛魔等等，蕭恩在這一瞬間幾乎直接觸碰到了‘七宗罪’般的惡魔本質。

    哪怕是擁抱黑暗的他也受到了一點影響，但是在這極致的人類慾望中，他又觸碰到了一絲心靈的本質法則。

    塔納釐惡魔從被創造誕生開始，就注入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心靈能量！

    那是由諸多慾望凝聚的心靈法則。

    也是因爲這一點，絕大部分的惡魔都受到本能的趨勢，它們的行動方式往往有跡可循。

    嘶！

    蕭恩突然被一陣細膩的肌膚觸感所驚醒，心靈鏈接下，他微微低頭，看到了維羅妮卡遍佈潮紅的嬌媚容顏，那嬌豔欲滴的紅脣蠢蠢欲動，這個魅魔已經鑽進了蕭恩的沙發下。

    當她擡頭時，露出一張嬌媚且充滿誘惑氣息的面容，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溼潤的脣瓣閃耀微光。

    自我意志被支配，惡魔本能就被喚醒了。

    剋制轉爲放縱。

    蕭恩感覺到了一絲牙齒的觸碰，剋制派的魅魔，天賦能力比想象中的更加生澀。

    “惡魔不管怎麼修正，都是負面的存在。”

    “這就是埃蒙擁有的黑暗本質嗎？”

    “七宗罪。”

    “埃蒙的身上又有多少罪惡？他怎麼能保持清醒理智的？”

    蕭恩陷入了沉思，在種下思想印記後，他也放下了對魅魔的警惕，一邊通過心靈鏈接進行指導，一邊思索着惡魔途徑的天命法則。

    這條超凡途徑走下去，怎麼修正都改變不了惡魔的天性。

    難怪第二代的奧比里斯惡魔都無法徹底奴役它們，塔納釐惡魔直接反叛幹掉了許多的奧比里斯惡魔領主。

    嘶！

    這一次蕭恩不是因爲痛楚，而是驚訝於魅魔的天賦精進。

    既然已經失誤了。

    那就不要浪費，藉助這一次的機會，研究‘本我’的原始心靈驅動力，怪誕國度有許多的生物都沒有什麼智慧，完全依靠‘本我’來驅動心靈能量，這股原始本能也是可以轉化爲靈能的。

    蕭恩開始閉目冥想，嘗試進一步拓展自身的靈能池。

    本我、自我、超我，他應該有三次機會拓展自身的靈能池上限，目前他才剛剛完成了第一步。

    心勝於物！

    心靈也是可以超脫慾望束縛的，如果他成功了，一切魅惑能力都將對他徹底無效。

    前世這似乎是密宗的某種修行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

    前世的記憶再次回閃。

    因爲魅魔帶來的歡愉，讓蕭恩的意志動搖，精神世界也動盪起來。

    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過去。

    一剎那間。

    在彷彿是炸裂的煙花中，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個電影，裏面有這麼一句話。

    “妖孽，我要伱助我修行！”

    心勝於物，超凡入聖。

    這比蕭恩想象中的更加困難，因爲他這一次的修行失敗了。

    魅魔比傳聞中的還要可怕！

    蕭恩從未想過一次就能勘破，但是如此動搖他的心智，卻是不可接受的，以後必須勤加練習，狠狠地練習，一直到自己完全能夠自控心神。

    “主人……我還要……”

    魅魔-維羅妮卡充滿誘惑氣息的低語呢喃聲響起，她就彷彿是一條妖豔的美人蛇，纏繞在蕭恩的腳下蠕動。

    蕭恩面無表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襬，淡淡道：“下次一定！”

    他絕不能影響到下午的研究工作。

    魅魔也不行！

    大意失荊州。

    這次太倉促了，法師絕對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一個有準備的法師才是無敵的。

    他今天的負向等級都沒有消除，暫且休兵，不易再戰。

    是時候研究一下譚森變形術了。

    看樣子前輩法師們，也曾經在魅魔的手上吃過大虧。

    蕭恩此刻不得不承認魅魔是真的會要人命的，下次他必須提前給自己加持法術，要不然肌膚接觸的負能量吸取就能吸光他的體質。

    惡魔終究是惡魔，不是樹精，也不是湖中仙女，魅魔是會吸死人的。

    ………………

    （PS：一次2點體質，或者一個負向等級，最後吸成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