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盜火者們的最後之作！

    高塔的這層一共是六個房間。

    三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儲藏室，一個實驗室。

    最外面的大門由祕法印記打開，裏面是一個迴廊通往不同的房間，主臥的房間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基本上看不到什麼私人用品，兩個次臥稍微小一點，應該是學徒、助手和僕人的住處，深淵城的魔導士也會收弟子爲自己服務。正常的巫師學徒關係就跟導師帶着研究生差不多，學徒算是半個打工人，赫卡忒女士帶蕭恩的那種屬於特殊例子。

    書房裏面全部都是研究筆記和魔法書籍，已經有段時間沒打掃了，上面落滿了灰塵。

    ——《奪心魔的解剖記錄》《異怪種的生理構造》《心靈途徑的失控記錄》等等。

    蕭恩隨手翻看了一下，喃喃道：“原主人也深入研究過心靈途徑的力量嗎？”

    原來的那位魔導士估計已經死了很久了。

    書房的桌子上有厚厚一層灰，至少空置了一年以上的時間，書架因爲有祕法印記保護，所有的筆記和書籍都保存完好，沒有外力破壞至少能維持數十年的時間。

    左邊是研究筆記，主要是心靈途徑和異怪的研究記錄，右邊是魔法書籍，以力場、支配、咒法等等的內容爲主。

    ——《力場法術的實戰應用》《力場法術的進階技巧》《巫師途徑的變身技巧》等等。

    怪誕國度的巫師很多都是實用主義者。

    從他們編撰的書名就能看出來，這些魔法書籍一點花裏胡哨的東西都沒有，全部都是實打實的乾貨，甚至就連書名都懶得想太複雜，記錄的是什麼書名就是什麼。

    “原主人是一位實戰派的力場巫師……”

    蕭恩隨手翻看了一下，就可以確定原來的那位魔導士戰鬥力很強悍，能在怪誕國度生存的巫師基本上都是實戰派，學院派的施法者估計只有現實世界裏面才會有。

    在一份研究筆記上，蕭恩看到了這位魔導士的名字。

    ——託普斯。

    蕭恩合上了手中的研究筆記，對他來說這個書房內收藏的書籍價值驚人，只要他能夠掌握對力場系法術提升巨大。

    實驗室裏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東西了，就只有一套七成新的鍊金器具。

    這裏應該是被人收刮過，有什麼好東西也輪不到蕭恩，整個高塔的六層都荒廢了有一段時間，前主人留下的痕跡都被清理過，實驗室裏面有些奇奇怪怪的血肉器官，能夠辨認出來的是觸鬚、眼梗、節肢狀的手足等等。

    “原主人是戰死了？還是失控了？”蕭恩喃喃道。

    時間還早。

    蕭恩隨手拿起一本魔法書籍，伴隨着涌動的知識，閱讀魔法開啓，上面的知識被蕭恩強行記憶，儲存到了自己的大腦裏面。

    這上面記錄的都是施法戰鬥技巧，以力場法術爲主，有些內容比較深奧，蕭恩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消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

    蕭恩被一陣敲門聲喚醒，當他打開房門時，門外站着一位妖豔的女妖侍女，她恭敬低頭道：“蕭恩閣下。”

    “埃蒙大人已經在等你了。”

    蕭恩默默點頭道：“知道了。”

    他轉身回到房間收拾東西，讓黏土魔像進入待機狀態，緊接着跟隨眼前的女妖離開高塔，前往深淵城最醒目的那片恢弘宮殿。

    一路上，蕭恩緊張的心情也漸漸平復。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既然選擇了接受埃蒙的安排，那麼這個時候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跨途徑晉升！

    埃蒙爲他準備的晉升路線，蕭恩很清楚，失控的風險可以說是非常大。

    恢弘的宮殿內。

    隨着蕭恩的身影進入其中，黑暗中一道道的身影也開始行動，惡魔巫師們進入了高塔內，邪魔術士們打開了遮蔽整個深淵城的屏障，數十位強大的施法者各自待命，進入了高塔的最頂端，將自身的法力池跟深淵城龐大無比的地脈能量融爲一體。

    “啓動元素池！”

    “連接地脈能量！”

    一股龐大無比的能量籠罩着整個深淵城，無形的帷幕遮蔽這裏的一切，彷彿是陰影籠罩整個天地，深淵城的天空變得一片漆黑，跟怪誕國度的物質位面隔絕，好似獨處於另外一片空間。

    嗡！

    一道洶涌澎湃的能量洪流席捲大地，在深淵城的魔法區，一座座高塔的頂端亮起深紫色的耀眼光芒，就好像是沖天而起的紫色光柱，瞬間驚動了這座城市內其他的強大超凡者。

    在煉獄火角的屋頂，魅魔-維羅妮卡驚訝地擡頭望向天空，喃喃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舊日子嗣大舉入侵嗎？”

    “深淵城已經很多年沒有完全開啓迷鎖法陣了！”

    一座座巫師高塔的能量連接在了一起，深淵城開始從物質層面上隱去，整座城市都在跨位面移動，遁入了陰影位面所在的空間層面。深淵城外圍的空間好似被切割，出現了空間上的割裂感，跟物質位面的一切逐漸分離。

    “1號高塔連接能量場！”

    “充能矩陣激活！……抽取地脈能量！……開啓元素通道！……連接元素位面！……”

    “2號高塔連接能量場！”

    “打開能量防護力場！……法術序列器啓動！……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3號高塔連接能量場！”

    “鎖定空間節點！……禁魔領域開啓！……次元錨法陣鎖定！……封鎖一切傳送途徑！……”

    …………

    “12號高塔連接能量場！”

    “啓動全序列法陣！……戰鬥終端進入待命狀態！……”

    “迷鎖【血戰】激活！”

    嗡。

    在蕭恩踏入那座恢弘宮殿的同時，整個深淵城的巫師高塔連爲一體，數百位強大的施法者將自身的法力池跟整個城市的能量池連接，獨特的能量傳輸網絡遍佈整座城市，十二座高塔構築了獨屬於他們的強大迷鎖——血戰！

    他們多大都是晉升的煉獄生物，沒有什麼比‘深淵血戰’更有意義命名這一切，因爲他們在怪誕國度已經沒有絲毫退路了。

    這是一場血戰。

    由埃蒙主導的血戰，深淵城爲此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

    宮殿內。

    在蕭恩的視線前方，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血色五芒星法陣，埃蒙的身影就站在王座前，他俯視着前方緩緩步入宮殿內的蕭恩，平靜道：“準備開始吧。”

    蕭恩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這座巨大法陣的中央位置。

    一道道淡紫色的微光沿着符文刻痕點亮，無比繁瑣的法陣刻痕遍布整個宮殿，似乎不單單是用來晉升，還包含了遮蔽、隱藏、隔絕等等的作用。整個宮殿都被一道無形的能量屏障完全隔絕，從空間層面上被單獨分割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次元領域。

    埃蒙打開了一個奇特的匣子，伴隨着亮起的閃耀靈光，一件好似王冠般的奇物浮現，它懸浮着飛到了蕭恩的頭頂，在激活的瞬間一道心智堡壘將蕭恩的心靈完全保護了起來。

    ——心智王冠【半神遺物】！

    蕭恩的心靈被隔絕保護，整個人的內心世界迅速平靜。

    埃蒙緩緩走下王座，他凝視着眼前的蕭恩，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緩緩道：“別瘋了！”

    蕭恩微微點頭，笑道：“我儘量。”

    嗡。

    一道道奇異絢爛的紫色幽光在法陣上亮起，在蕭恩的位置，一個怪異的大腦結構出現在了腳下，他自身的原始魔力被完全壓制，一股獨特的心靈能量開始涌現，伴隨着五芒星法則的角落裏，五件奇特的超凡遺物逐漸融化分解，一絲絲好似流質般的銀色液體開始涌向了蕭恩的身體，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星質能量。

    這些銀色絲線般的星質能量將蕭恩包裹，原地化作了一個懸浮於半空中的星質繭。

    彷彿是空間破碎！

    怪誕國度的世界法則被法陣的力量強行撕碎，在蕭恩的視界內，宮殿內的一切都在消失，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黑暗的無盡星空下。

    一個銀白色的星質繭中。

    埃蒙注視着一絲絲銀色的奇異流質涌入蕭恩的身體，表情緊張中透着一絲釋然，喃喃道：“盜火者們終於成功了！……”

    “最完美的跨途徑晉升，將會在今夜完成！……”

    “這是我們的傑作！”

    舊日的法則權柄鎮壓一切！

    因爲超凡者的力量源頭就是舊日，他們都是竊賊，同一途徑的超凡者，根本無法戰勝那些掌握對應世界法則的舊日們。

    盜火者們想要突破這一世界的枷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某個天賦非凡的超凡者，同時擁有兩條途徑的強大力量。

    那就是——奧術與靈能！

    只有以奧術與靈能雙途徑晉升，那個超凡者才能無視絕大部分舊日的法則免疫，擁有正面斬殺舊日的能力。

    咔嚓！

    銀白色的星質繭上浮現一絲裂痕，蕭恩平靜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起來，他的面目扭曲，神情漸漸狂熱，彷彿是在呢喃着什麼，一開始只是內心的低語，最後化作了聲音嘶啞的咆哮，在整個宮殿內重重迴響。

    “蘇恩！”

    “讚美蘇恩！”

    “蘇恩即是一切！蘇恩即是主宰！”

    “禮讚偉大的蘇恩之腦！”

    銀白色的星質繭中，蕭恩的表情越來越瘋狂，他雙目緊閉，神色無比狂熱，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偉大的存在！

    蘇恩之腦已經入侵了他的心靈世界。

    埃蒙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他輕輕地擡起一根手指，心智王冠的力量被完全激發，無形的心智堡壘將蕭恩的身影包裹，幫助他隔絕精神層面的污染，同時保護他的心靈不被某位可怕的存在侵佔。

    無盡星空下。

    蕭恩的內心已經完全被瘋狂和痛苦籠罩，因爲在他的靈視下，他看到了一顆巨大無比的怪異大腦，彷彿是不可名狀的造物，那顆大腦表面覆蓋着灰白色的黏液，從腦幹組織的下方延伸出一根根黑色的觸鬚，恐怖的心靈波動籠罩着這片虛空，一陣陣的心靈尖嘯衝擊着蕭恩的內心世界，他的身影在虛空中只能不停顫慄，眼睜睜看着一根根的黑色觸鬚將渺小的自己包裹了起來。

    天象劇變！

    深淵城的上空，突然間在無形的能量屏障外，某個古老的不可名狀的存在降臨了。

    ——蘇恩之腦【舊日投影】！

    一顆直徑數百米的灰白色大腦從虛無中凝聚形體，它的投影降臨在了深淵城之外，直接無視空間法則，跨越了重重位面，出現在了龐大的迷鎖外圍。

    它感應到了有人在竊取自己的超凡本源。

    超凡者的晉升一般不會直接使用來自舊日身上的超凡遺物，因爲其中蘊含的精神污染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埃蒙不在乎，他在晉升儀式中直接使用了蘇恩之腦的血肉碎片。

    這等於是在以舊日的血肉融合晉升。

    “赫卡忒女士。”

    埃蒙的身影出現在了迷鎖外，他面露一絲微笑，對着眼前的虛無之處道：“你不會打算就讓我一個人面對蘇恩的投影吧？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弟子！”

    虛空中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痕。

    赫卡忒女士的身影踏破虛空，她無視了籠罩整個深淵城的龐大迷鎖，表情肅穆地凝視着眼前凝聚實體的蘇恩之腦。

    一根根黑色的觸鬚在天空中舞動，舊日的倒影遮天蔽日，彷彿是一片黑雲籠罩着整個深淵城，心靈力量扭曲現實的一切，恐怖的心靈尖嘯席捲四周，但卻又被深淵城的迷鎖法陣擋住，只在無形的能量屏障上泛起一陣陣漣漣。

    少年，成年，老年。

    三個不同的女性面相同時出現，赫卡忒女士的身影浮現三首六臂的神靈本相，一隻只漆黑的無形之手撕碎虛空，打開了一道巨大的傳送門，彷彿是神國降臨一般，在她的身後倒影出一個龐大無比的迷宮，一位位臉色蒼白的女妖侍女身影浮現，但此刻她們已經是全副武裝，彷彿是集結的死亡天使一般，衛戍在了赫卡忒女士的四周。

    ——地上神國【超凡神力】！

    迷宮圖書館的一切開始跟四周的空間重疊，將扭曲現實的法則力量修復，無數銀白色的知識流淌而出，它們匯聚成數之不盡的符文刻痕，將神靈的國度具現於現實。一本本散發着瘋狂與知識的魔法書漫天狂舞，那些曾經蕭恩渴望但卻又沒資格閱讀的魔法書全部涌了出來，它們上面印刻的神祕文字化作了一道道的鎖鏈，完全封死了四周的一切空間法則。

    這是半神的領域，神國的具現！

    赫卡忒女士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埃蒙，語氣冰冷道：“蕭恩要是死了……我拆了你的深淵城！……”

    埃蒙微笑搖頭道：“放心，死不了。”

    “最多瘋了。”

    赫卡忒女士聞言表情瞬間浮現一絲殺意。

    埃蒙的神色依舊從容，但語氣卻透着一絲討好，急忙解釋道：“女士。”

    “這畢竟是開啓一條新的晉升路線。”

    “一點點代價是在所難免的！”

    埃蒙轉頭望向了眼前降臨的舊日投影，神色間好似在回憶什麼，思緒彷彿是跨越了千年的時光，回到了那個絕望瘋狂的黑暗紀元，他輕聲呢喃道：“怪誕國度有史以來第一個以奧術與心靈雙途徑晉升的超凡者馬上就要誕生了。”

    “這是盜火者們的最後之作！”

    黑暗紀元。

    盜火者們整理出來了現今怪誕國度所有的晉升路線，從最開始的戰士途徑，遊蕩者途徑，巫師途徑，到後來竊取更多舊日的超凡本質，將諸多異世界的職業體系在怪誕國度內一一重現，以此來融合消化屬於舊日的超凡本質。

    這一路走來，盜火者們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

    不知道有多少人最後瘋狂失控，因爲自身承受了太多的污染，融合消化了太多衝突的超凡本質，盜火者們一個接着一個隕落。

    他們就是第一批嘗試融合超凡遺物的人，甚至最開始沒有整理出來完整的晉升儀式，最初的盜火者們都是直接‘生啃硬吃’吞下怪物們的超凡遺物。那個時代熬不過去的人都是直接爆體而亡，殘骸化作了不可名狀的血肉怪物。

    黑暗紀元晉升的超凡者，比現在更加瘋狂。

    這些人就是在動盪時代中披荊斬棘開拓現有一切超凡者晉升途徑的盜火者。

    也是他們整理出來了超凡遺物對應的全部晉升路線。

    埃蒙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倖存者，因爲煉獄生物的強大特性，他熬過了最後的瘋狂，以煉獄三魔的途徑完成晉升，成爲第一個怪物途徑的半神。

    以奧術和心靈雙途徑晉升，具現融合兩大法則的力量，只要蕭恩能夠熬過這一次，吸收蘇恩之腦的心靈力量，那麼怪誕國度的部分法則就會發生轉變，奧術和心靈跨途徑晉升成爲一種可能。

    蕭恩是第一個以這條路線晉升的超凡者，只要他活下來了，一個新的晉升途徑便會出現，其他人則可以沿着他走過的道路前進，嘗試融合奧術和心靈的力量，後繼者們晉升的風險也將會大幅度降低。

    這是盜火者們的最後之作，也是埃蒙的最後之作！

    ………………

    兩位半神的身影迎上了虛空中降臨的蘇恩之腦，埃蒙作爲凡人的一面逐漸褪去，一位手握着紅寶石權杖的深淵大君出現在了虛空中，在他的身後是無盡燃燒的血色火焰，那是深淵血戰的具現化，他本來就是在深淵血戰中隕落的惡魔領主。

    四周的空間浮現一道道鏡面般的裂痕，分解着附近的一切物質。

    兩位怪誕國度內最強的半神聯手迎上虛空中降臨的蘇恩之腦，舊日的法則衝擊着所有人的心靈，哪怕是有迷鎖的保護，也有無數人在黑暗中顫慄。好在這裏是深淵城，居民全部都是超凡者，要不然今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宮殿內。

    已經將蕭恩完全包裹的銀白色星質繭正在融化，隨着深淵城外的神靈之戰開啓，直接進入蕭恩內心的蘇恩之腦也開始漸漸模糊，他瘋狂狂熱的呢喃聲變得越來越微弱，最後只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低語：“蘇恩……蘇恩即是一切！……”

    “蘇恩……”

    “讚美蘇恩……”

    “不！”

    蕭恩突然間睜開了雙眸，他從舊日的倒影中掙脫，看到了將自己完全包裹的星質繭。此刻他懸浮於半空中，大腦中瘋狂的知識漸漸平靜，不知道何時，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已經涌現在了他的身體內。

    ——靈能！

    一股強大的靈能正在他的體內凝聚，那是正在緩慢消化的超凡本質，源自於心靈途徑的舊日。

    這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交融，衝突中達到一種奇妙的平衡。

    蕭恩的雙眸化作了星質般的光彩，瞳孔在一瞬間轉化爲了閃耀的銀色光輝，隨着兩股不同的超凡本質融合，污染並沒有進一步增加，在他擁有了原始魔力的情況下，自身的體內還涌現出了一股強大的靈能力量。

    雙法力池。

    這兩股力量都在【知識】的法則下同化了。

    蕭恩感覺到了心靈力量在極速暴漲，不單單是因爲消化的超凡遺物，還有其中蘊含的部分法則。

    知識在竊竊私語。

    無數的神祕知識在大腦中流動，將它們知曉的一切告訴了蕭恩。

    ——“熟練施法者【奧術、心靈雙途徑】：超凡者跨途徑晉升後，將隨着奧術施法等級的提升，提高自身的心靈施法等級，當心靈施法等級提升時，奧術的施法等級也將隨之提升。以這種方式提升的施法等級，最高不能超過四級。”

    【主人！奧術與心靈雙途徑晉升的大門開啓了！埃蒙開闢了大奧靈師的晉升之路！我們就是盜火者的最後之作！】

    知識在歡呼雀躍。

    銀白色的星質繭正在消融。

    蕭恩的身影緩緩落地，他在晉升完成的那一刻，心靈力量就開始暴漲，靈能直接跨越一個個臺階。曾經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在他完成晉升後，體內的超凡本質就在加速消化，直接跨越了三個超凡等級。

    知識的法則在同時作用於奧術和心靈的領域，加速了心靈途徑超凡本質的消化速度。

    蕭恩現在的職業等級應該是5級巫師/3級心靈術士。

    但事實上，他的施法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範圍，因爲蘇恩之腦中蘊含的法則，他的奧術施法等級也在提升，直接跨過了四環的門檻，擁有了等同於8級巫師的施法能力。

    嚴格來說，在完成晉升之後，蕭恩的真實施法能力是8級巫師/7級心靈術士。

    他消化超凡本質提升的心靈術士等級，也等於是在提升巫師的施法等級，而他原本擁有的巫師等級，也將心靈術士的施法等級進一步強化。

    只不過通過這種方式提升的施法等級，最多也就是4個超凡等級，所以心靈術士的施法能力會比巫師低一級。

    這條晉升途徑的最終形態是大奧靈師，一個過去沒有的職業體系。

    當他完全消化這一階段的超凡本質，蕭恩的職業將會變成5級巫師/5級心靈術士。

    正好是十個超凡等級。

    在雙途徑熟練施法者的能力加持下，他的真實能力是9級巫師/9級心靈術士，雖然比純巫師途徑低一個施法等級，但是他卻額外擁有了9級心靈術士的靈能力量。

    正常來說，超凡者跨途徑晉升都會削弱本身的實力。

    5級戰士/5級遊蕩者的晉升路線，肯定比不過純職業途徑的戰士和遊蕩者，因爲可以訪問更深層的領域法則，而且跨途徑承受的污染也更嚴重，更加容易失控。

    能夠跨途徑晉升並且實力一加一大於二的，都必須擁有同一個概念的領域法則。

    蕭恩晉升的核心領域就是【知識】。

    奧術的知識，心靈的知識，雙途徑的熟練施法者，交替融合提升，最終這一階段他的施法能力便是9級巫師/9心靈術士，以降低一個施法等級爲代價，開拓出來靈能的施法能力。

    這就是盜火者們的最後之作，源自於異怪帝國的大奧靈師晉升途徑！

    奧術和靈能雙修。

    在天命之路時，同時奪取世界的奧術和靈能法則，以此來對抗強大的舊日。

    這條途徑最終成型的時候，在踏上天命之路前，就可以擁有施展9環奧術和9環靈能的能力。埃蒙作爲最後一個盜火者，他想要完成當年黑暗紀元未完成的作品，一個同時擁有奧術和靈能法則，能夠正面對抗舊日的晉升途徑。

    這就是當年盜火者們融合了無數的超凡遺物後，整理出來的最後一條晉升之路。

    ………………

    第四紀元1001年6月中旬，盜火者-埃蒙開闢奧術與靈能的跨途徑晉升之路，異怪帝國的大奧靈師晉升路線納入人類的超凡者傳承體系！

    蕭恩作爲第一個同時融合奧術和心靈法則，跨途徑晉升，但沒有發瘋的超凡者，成爲了目前大奧靈師晉升路線的唯一一個開拓者。

    他的晉升成功，意味着盜火者們開闢的最後一條晉升途徑【大奧靈師】已經實現了。

    只不過作爲第一個晉升的雙途徑施法者，蕭恩必須自己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命之路，因爲這條道路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給他指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