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主媚嬌惹漠北王折腰(07)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醉紅塵字數:2161更新時間:24/06/26 15:29:52
呼延霽放輕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手指也再次勾住了牀單。
姜景妤將繁瑣的嫁衣脫下,穿着裏衣來到牀榻前,最後躺到了裏側。
呼延霽倒的四仰八叉,胳膊壓住了裏側的枕頭,姜景妤生怕將他“吵醒”,只好將腦袋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已經佈下天羅地網,打算今晚將她抓個現行的呼延霽懵了。
這女人在做什麼??
她不是要跟人私奔逃離漠北嗎?怎麼此時卻躺在了他的身側??
一時之間呼延霽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
若說是烏爾卓瑪在故意誆騙他呼延霽是不信的。
烏爾卓瑪不敢。
他可以容忍臣子在醉酒時開玩笑,但絕不允許他們在清醒時在他面前撒謊。
不等呼延霽想出個所以然,耳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睡着了?
呼延霽眼睛眯開一條細縫,悄悄看了眼躺在身側的姜景妤。
由於姜景妤是側身對着他,只一眼呼延霽便將她整張臉映入了眼中。
薄粉敷面,柳眉如煙,皮膚細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
難怪都說大燕公主是個嬌氣包。
她能從大燕一路長途跋涉來到漠北沒喊苦喊累,倒是他輕看了她。
不過她既然以和親公主的身份來到漠北,可沒有人像在大燕時慣着她。
漠北的環境氣候可不比地處中原的大燕,寧德公主這朵一碰就折的嬌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枯萎了吧?
呼延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輕嘲,大燕皇帝平庸無能,他的女兒亦是不堪大用。
雖然他不知何因導致寧德公主突然歇了前去私會的念頭,但既然她沒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給他戴綠帽子的事,他暫且可以留着她的性命。
呼延霽收回視線,用內力將房內的紅燭熄滅,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最後也沒有將枕在姜景妤腦袋下的手臂抽回。
……
翌日。
姜景妤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呼延霽的身影,呼延霽父母雙亡,直接爲她省去了晨昏定省。
呼延霽迄今爲止只納有姜景妤一人,壓根沒有後宮事務需要她去打理。
姜景妤回了長樂宮,閒來無事,她讓人往長樂宮搬來了幾種不同品種的花束,親自插起了花。
昨晚被姜景妤遣退的綠蕪並沒有回長樂宮休息,而是在殿外戰戰兢兢的守了一夜。
她親眼看着殿內燭光熄滅,看着今早呼延霽從凌霄殿離開。
直到如今看到姜景妤毫髮無損,她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殿下,今日是大燕使臣返回大燕的日子,眼下應該已經啓程了。”
綠蕪一邊給姜景妤遞花,一邊打量她的臉色。
姜景妤插花的動作未停,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
她伸手去接綠蕪遞來的花束,可後者卻緊緊抓着沒有鬆開。
姜景妤擡眸看向綠蕪:“有話直說。”
“殿下,如今您已經成爲了漠北的可敦,那些前塵往事,便讓它隨着這次隊伍離開一併散去吧。”
身爲姜景妤的貼身宮女,姜景妤對顧清律的情誼綠蕪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她身爲婢女,一直謹記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插手主子的感情與心緒。
可這裏是漠北不是大燕,綠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僭越身份提醒一下姜景妤。
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可汗察覺到公主心中裝着別人,勢必會大發雷霆遷怒公主。
責罰一頓都是輕的。
傳聞可汗性子陰晴不定,對待女子更是毫不憐香惜玉,綠蕪只怕那些前塵往事會害了姜景妤,成爲她一切不幸的開端。
姜景妤自然聽出了綠蕪話裏的意思,她正要開口,一名宮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啓稟可敦,副尉求見。”
姜景妤眸光微閃,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讓她進來。”
綠蕪皺了皺眉,副尉?
漠北的規矩竟與大燕如此不同麼?
在綠蕪的疑惑之下,身着官服的烏爾卓瑪走了進來。
綠蕪稍稍打量兩眼,隨之心下瞭然,原來這府尉是位女子,難怪可以直接踏入後宮。
烏爾卓瑪從殿外進來那刻便將視線鎖定在了姜景妤身上,在看到姜景妤果然毫髮無傷後眸色暗了暗。
烏爾卓瑪昨晚興奮的一夜未睡,就等着今早從皇宮傳來可敦與人私奔被可汗當場處決的喜訊。
然而她從天黑等到天亮都沒有收到一點動靜,沉不住氣的她只好再次入宮。
從宮人口中得知昨晚並無要事發生後烏爾卓瑪不信,當即便要親自前往長樂宮一探究竟。
如今看到姜景妤不但毫髮無損甚至還有心情插花後,心情簡直比讓她吃屎更讓她難以接受。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還有命待在長樂宮?!
烏爾卓瑪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那晚她明明親耳聽到二人策劃要私奔逃離漠北王宮。
並且在第一時間告知了可汗,萬事俱備,只等大婚之夜到來將二人抓個現行。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如今卻好端端的坐在長樂宮?
“副尉是吧,你來求見本宮所爲何事?”
不等烏爾卓瑪想出個所以然,姜景妤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烏爾卓瑪急忙斂起思緒,強忍着心中的不忿朝姜景妤行了個禮:“參見可敦。”
“起來說話。”
烏爾卓瑪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措辭開口道:“臣唯恐可敦初到漠北一時不適,故而一夜輾轉難眠,今日特來求見,希望可以爲可敦排憂解難。”
“副尉有心了,不過本宮並未對漠北感到不適,副尉若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退下吧。”
姜景妤頭也不擡直接下了逐客令。
烏爾卓瑪語噎,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見她一直杵在這不走,姜景妤擡眼朝她看了過來:“還有事?”
就在這時烏爾卓瑪突然心生一計,繼續拱手道:“可敦可會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