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去我家

    門一開，我一頭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軟彈彈的，觸感相當不錯！

    定睛一看，對面站着一個五官嬌俏、身姿挺拔的女人，穿着一身制服，裏面呼之欲出，原來是美女警官楊蓉！

    楊蓉打量我一眼，見我手裏拎着大包小包，冷哼一聲道：“你想跑路？”

    “哪有！”

    我趕緊否認：“就算我想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說的也是！”

    楊蓉沒有追問，自顧走了進去，道：“這兩天有沒有許輝的消息？”

    我搖搖頭。

    “好吧！”

    楊蓉看去情緒不太好。

    我說：“楊警官，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楊蓉道：“這個案子馬上就要轉移了，不歸我負責了。所以，我想再找你聊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進展！”

    “很難！”

    我說：“你也知道的，這個案子涉及到一些靈異事件，哪怕真有轉機，你也未必能把握住！”

    “唉……”

    楊蓉嘆息一聲，道：“你不是會算嘛，要不幫我算算？”

    我看着她挺拔的身子，吞了口口水道：“我這點小兒科，最多也就能算出來你的D罩杯！”

    “去死！”

    楊蓉白了我一眼，道：“早晚非得再抓你一次才老實！”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我苦笑一聲道：“希望如此吧！”

    此時是晚上八點鐘。

    從市區回農村老家，要將近兩個小時。

    我怕回去太晚、家裏人都睡了，於是道：“大胸姐，請問還有什麼指示嗎？”

    楊蓉心不在焉道：“你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

    “好嘞！”

    我暗暗鬆了口氣，拎着包離開。

    走到門口，聽到楊蓉喃喃自語道：“嗯？他剛剛叫我什麼？”

    ……

    白天下了一天的雨，離開市區之後，路況變得極差。

    到了青陽鎮，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雪上加霜的是，在路過一片窪地的時候，車子好像是發動機進水了、熄火了！

    “靠！”

    我罵罵咧咧着下車，看了看四周，根本沒個修車的地方。

    別說修車的地方，街道兩旁甚至沒有燈亮。

    這種偏僻的小鎮，平時沒有外人來，這個點兒，家家戶戶早就熄燈睡覺了！

    “怎麼辦呢？”

    我急得不行。

    從青陽鎮回到王家村，還有十幾裏的路程，沒車的話，怕是得走到半夜！

    正束手無策呢，街道盡頭一輛電瓶車行駛過來。

    等對方到了近處，只見那是個二三十歲的小少婦，身材豐腴，皮膚白皙，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長得相當水嫩！

    “牡丹姐！”

    我大喊一聲。

    “呀！”

    被我這麼一叫，對方嚇了一跳，差點栽倒。

    我趕緊跑過去扶住電瓶車，哂笑道：“不好意思啊牡丹姐，是不是嚇到你了？”

    潘牡丹，和我一個村的，我上大學那年暑假，嫁到我們王家村。

    按照輩分來說，我要喊潘牡丹嫂子，但現在年輕人都覺得嫂子土、難聽，就讓我喊姐了。

    “是你呀，小遠！”

    看到是我，潘牡丹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道：“這大晚上的，嚇死我了！”

    不等我說話，潘牡丹又道：“對了小遠，現在不過年不過節的，你怎麼回來了？”

    我說：“好久沒回家了，回來看看。”

    “這樣啊！”

    潘牡丹左右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那輛拋錨的出租車上，試探道：“買的？”

    “嗯！”

    我點了點頭，道：“開到這裏拋錨了！”

    “可以呀小遠！”

    潘牡丹拍了拍我的腦袋，道：“大學生就是不一樣，這才畢業幾年呀，就買車了！”

    我尷尬道：“二手車，而且還是跑出租的，不值錢！”

    “那也是四個輪子！”

    頓了頓，潘牡丹道：“上來吧，姐帶你回去！”

    “謝謝姐！”

    我拎着包，坐在後面。

    晚風吹來，面前一片芬芳，都是潘牡丹身上的味道。

    我深呼吸一口，腦海中浮想聯翩……

    正閉着眼睛享受，不曾想，前面有一個水坑！

    “哎呦！”

    我只覺身子一晃，差點掉下去！

    情急之下，我雙手胡亂一抓，勉強穩住。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了！

    我抓的東西……不太對勁！

    “咳咳……”

    我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緊張，雙手也趁機往下面兩側移動了一些，避開要害處。

    潘牡丹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繼續騎車，一言不發，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我還是清晰看到，她的耳朵、甚至整個脖子根，都紅透了……

    我試圖消弭這種尷尬氣氛，隨口道：“牡丹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潘牡丹道：“在鎮上紡織廠上班，今天都算早的，有時候加班、要通宵呢！”

    “這樣啊！”

    我由心讚道：“銅柱哥真有福氣，娶了你這麼位能幹的媳婦，最主要是漂亮！”

    潘牡丹“切”了一聲道：“馬上都三十歲了，漂亮個頭！你這些話呀，留着在城裏哄那些小姑娘吧！”

    “沒有，沒有！”

    我說：“絕對真心的！”

    又聊幾句，潘牡丹忽然問道：“對了小遠，你女朋友沒跟你一起回來嘛？”

    我說：“小弟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女朋友！”

    “不會吧？”

    潘牡丹有些詫異，回頭看着我道：“你這傢伙長得好看、嘴巴又甜，現在車都買了，能沒有女朋友？”

    “姐，專心開車！”

    我示意潘牡丹把頭轉過去，道：“真沒談！以前在大學倒是談過一個，後來畢業就分手了！”

    “別太挑！”

    潘牡丹幽幽道：“姐身邊倒是有不錯的小姑娘，但就怕你看不上！”

    我當時就想說，安排見面！

    可很快，我情緒就低落下來。

    鬼氣馬上就要攻心了，我指不定還能活幾天！

    看對象？

    怕是要等到下輩子了！

    “果然是挑！”

    見我不說話，潘牡丹以爲我默認了。

    我和潘牡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時間過得極快。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村頭。

    潘牡丹知道我家在第一排。

    到了路邊沒水的地方，她把車子停下，囑咐道：“看着點走，別踩着水！”

    “嗯，謝了牡丹姐！”

    我拎着一包現金，看着夜色下的房子，一陣感慨。

    到了門口，開始敲門。

    敲了幾遍裏面都沒有迴應。

    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農村人起得早睡得也早，像我父母一輩的，基本晚上九點鐘就會入睡。

    這個點兒，正是他們睡得正香的時候！

    我急於回家見到父母。

    但又怕影響他們休息。

    猶豫片刻，繞到了西牆側。

    農村房子普遍都不高，尤其像我家這種有些年頭的，院牆僅有兩米出頭，一個助跑，翻過去基本問題不大！

    我先把包扔進去，然後後退三米。

    正準備起跑，忽聽廁所裏傳來一陣譁啦啦的水流聲。

    扭頭一看，月色下，一個漂亮的小少婦，正整理着裙襬走出來，原來是潘牡丹。

    “小遠？”

    看見我，潘牡丹愣了一下，道：“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說：“門拴着，我爸媽好像睡着了。”

    “那也不能翻牆啊！”

    潘牡丹笑得合不攏腿：“回自己家還要翻牆，這要是傳出去，不被全村人笑死才怪！還大學生呢，腦子上學上壞掉了！”

    我被她笑得一陣心虛，撓了撓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叔叔和嬸子身體不好，大晚上的吵醒他們，確實不好……”

    潘牡丹想了想，道：“要不先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