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衛宮士郎和Berserker(繼續加更)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食草凱門鱷字數:7962更新時間:24/06/26 13:53:42
冬木市,聖盃戰爭開始後的第一天下午。
市中心的地鐵站東口附近。
衛宮士郎和往常一樣早上先去教堂那邊幫忙打工,然後去學校上課,不過這次他在放學之後沒有前去學生會幫忙,而是徑直離開了學校來到了這裏。
剛出了站口,衛宮士郎就被在右手邊的一羣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最後發現是自己空緊張一場。
也許因爲是市中心,並且正值下班的時間,所以即便是完完全全的平日,東門的周邊也滿滿的都是人。
唯一的區別是,右手邊的人潮基本上都是二十多歲的女性佔大多數,不過他其實不是很會猜別人的年齡,就像那天晚上他的答案與新朋友的年紀差了一大截。
話說回來,這裏的大學生或者與他年紀相仿的女性還是很多的。
不過這麼一來也好,至少自己和另一個人,也就是自己的新朋友就不會太過顯眼。
衛宮士郎一眼就看到了安安靜靜站在花壇旁邊,等着自己的新朋友。
他是一個外表整潔清爽的外國人,有着一副端正的五官,英俊的臉龐上翠綠的眼眸閃爍着溫柔的光芒。
假如帶到學校裏,保證會引來女同學們的一陣尖叫。
然而因爲神態太過沉穩,所以即便是容貌如此出色,他也能夠很輕易地融入到人羣當中。
像是現在,他站在人羣中的樣子,感覺就很自然。
此刻,他正心血來潮地仰望着高聳的地鐵站大樓,一邊點頭輕聲讚歎,一邊朝着衛宮士郎的方向走來。
不過終究是容貌太過出色,一旦注意到他的存在,那麼目光就會受到吸引。
例如現在那幾個與他擦身而過的年輕女性,已經是一副“要不是有事要忙,真想整天盯着他看”的模樣,最終因爲身形交錯而過無法看到面龐後遺憾的轉進到地鐵站內。
如果不是因爲日本這裏對於私自拍攝別人非常嚴格,恐怕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進行拍攝了。
爲了減少引起的騷動,衛宮士郎和自己的朋友會合後,便同樣轉進了旁邊一大堆有着手繪電影海報的小路內。
“雖然腦袋裏的知識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實際看起來還是很驚人啊。”
啊,他說話了。
衛宮士郎停下茫然地掃視周圍環境的視線,擡頭轉向他:“啊……對,是這樣,畢竟外國人本來就很引人注意。”
“不,我說的是這個景象。”對方指了指周圍的大樓,面容含笑。
“啊……”
真糟糕啊,完全驢脣不對馬嘴。
衛宮士郎有種想要捂着臉逃走的傾向,他知道這是因爲自己現在的腦海中想的事情太多了。
虧以前老爹還經常囑咐我,要平心靜氣地聽人把話說完。
衛宮士郎平復了一下內心:“你那個年代路上應該還沒有影音看板……不,應該連電視都還沒有吧?咦,那個,你不是說在被聖盃召喚出來之後,該有的現代知識你大致上都有嗎?”
“對呀,我剛纔不是說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啊,抱歉。”
又來了,我又晃神了。
道歉的同時,衛宮士郎也在責備起了自己。
“不用放在心上,士郎,我知道這種情況對於你來說的確不太好方便,而且要維持我的存在應該很吃力吧。”
“真的非常抱歉……其實還好,只是身體有點疲勞。”衛宮士郎猶豫了一下,“那個……呃……你說你想來人多的地方,那麼現在看到這個之後有什麼感想嗎?”
“嗯,很有參考價值,雖然在外觀上改變了很多,也出現了很多新奇的東西,不過人類本身還是沒有變化。”
“嗯?”
衛宮士郎有些疑惑,沒聽明白自己的這位朋友所說的是什麼,而且明明看起來應該和自己同輩,頂多不到二十歲,但是說起話來卻像是一位老人一樣。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因爲他不能算是人類。
“總之,謝謝你帶我來這裏,御主。”
——這位新的朋友是衛宮士郎召喚的從者。
……
……
一直以來衛宮士郎都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平凡的少年,正要從少年轉變爲青年,是某個高中的二年生。
成績算是不錯,體能也算是不錯,喜歡幹的事情……大概就是幫助別人吧。
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長處,什麼都很平凡。
唯一不太平凡的大概就是他的身世了。
十年前因爲一場突如其來的瓦斯爆炸,導致市中心出現了巨大的傷亡。衛宮士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失去了自己的雙親,不過也正因如此,他認識了自己現在的家庭。
現在收養他的那個家庭的確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衛宮士郎現在也已經逐漸有些習慣了。
養父和養母都是很好的人,最近幾年因爲工作的原因要經常在全世界出差,似乎是進行考古一類的工作。
有一個看起來年齡很小,但實際上應該被稱之爲姐姐的妹妹,名字叫伊莉雅,看髮色和容貌的話應該是外國人。
聽塞拉說伊莉雅是因爲身體疾病的原因,所以發育有些遲緩,其實真實的年齡是比自己要大的,不過衛宮士郎總是無法把她當成姐姐,而是當做妹妹來看。
對了,塞拉和莉潔莉特一樣,都是家裏的女僕。
衛宮士郎其實也有點無法理解,明明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家庭,而且父母雙方的收入應該也不算很高,但是爲什麼卻會有女僕這樣的存在,而且也不是一個是兩個。
無論是賽拉還是莉潔莉特,在容貌和儀態上都美麗非凡,像這樣優秀的女性一般應該會特別受人追捧才對,但是塞拉兩人卻顯得非常平常,似乎在她們看來服侍伊莉雅更重要。
而且塞拉她們經常會給伊莉雅單獨補習,似乎在學識方面的水準也非常之高,不過每次衛宮士郎希望她們也能給自己補習一下功課的時候卻總是被嫌棄。
總而言之,雖然家庭方面有一些奇特,但是衛宮士郎本人還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高中生。
不過就在三天前,衛宮士郎做了一件不平凡的事。
或者應該說是“發現”才對。
因爲經常去教會幫忙,所以衛宮士郎有的時候也會跟教會的人一起去參與一些孤寡老人相關的救助。
其中有一項是孤寡老人在自己“孤獨死”後聯繫不上家人,衛宮士郎便會和其他的志願者一起幫忙,在幫助老人將遺體收拾好後去收拾他的屋子。
因爲泡沫經濟崩潰的餘威,最近幾年,日本像這樣老人獨自一個人在房間中孤獨死的情況非常多見,就算是官方也出現了人手不足的情況,所以才會拜託教會之類的地方尋求志願者。
不過因爲一些忌諱而且很多情況下太過辛苦,所以這項救助活動大部分時候都只有衛宮士郎自己一個人在幫忙。
有的時候,過來幫助的其他志願者,很多情況下也只是爲了能夠尋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寶藏”。
而三天前,衛宮士郎又在教會那裏接到了一個這樣的救助任務。
聽說是一個外國的老人死在了自己剛買的房子內,看樣子應該是因爲突發的心臟病所導致的死亡,雖然遺體已經交還給老人外國的孩子了,但是他租房子裏剩下的這些東西卻沒有辦法處理掉。
在日本丟垃圾是要花錢的,特別是那些像是牀褥或者冰箱洗衣機之類的大件垃圾,丟掉它們所消耗的費用,幾乎和買一套全新的是相等的,而且如果是收拾房屋的話也是要花費額外的金錢。
因爲老人的子孫並不想要這個房屋,所以這間房屋便又回收到了政府的手中,衛宮士郎就是去幫忙收拾整理老人的遺物,並丟棄到政府提供的地點。
在他來到那間房子的時候,能明顯看到房屋內部已經被整理了一遍。不過與其說那是“整理”,倒不如說是“洗劫”。
房間內所有值錢的東西,無論是現金還是字畫古董都被清理一空。
衛宮士郎也沒有在意,這是常有的事情,很多人都以做志願者的名義上門“清理”一遍,房間內所有能值錢的東西被清理一空後便放棄掉這個任務,因爲只是志願者,所以政府也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等他收拾的時候就只剩下一些陳年的照片,舊書,斷墨的老鋼筆之類的東西。
不過衛宮士郎倒是非常享受,他一邊咀嚼着老人的回憶,一邊一個個地整理對方留下的東西。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本有些奇怪的黑色筆記。
上面寫着一些奇妙的文字,看起來總覺得像是某種咒語,或許是因爲一時興起,又或者是中二病爆發,也有可能是因爲他與生俱來的某種遺傳性特質,總之,衛宮士郎在沒有人的房間裏將那段長長的字句念出了口。
緊接着地面便散發出了絢爛的光芒,後來衛宮士郎掀開了上面遮蓋的榻榻米後,才發現下面的地板上被人用紅色的染料刻畫上了奇怪的魔法陣。
至少在當時,他看到了不同於電燈,火焰或者星月太陽的光,看起來像是更加神祕又奇幻。
然後,他的新朋友就出現了。
這位看起來年齡比他略長的外國男生,有着一雙顏色迷人的瞳孔。
衛宮士郎可以確定對方應該不是什麼有着特殊癖好的強盜之類的人,畢竟這間房間裏的財物早就被之前的人“洗劫”一空,一點好處都沒有。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是打開公寓門走進來的。
光線浮現在三坪房空間的半空當中,描繪出來幾何的紋路,藍色的光點團團匯聚,最終化爲實體。
衛宮士郎自己當時的表現也相當平凡,沒有什麼好描述的。
總體來說就是,雖然沒有驚愕的敞開喉嚨大叫,但是也緊張得不知所措,直到見到對方示意安靜的手勢才勉強鎮定下來。
兩人坐在房間中唯一一個茶几的兩側,衛宮士郎的大腦現在還處於半宕機的狀態,在看到對方的動作之後就本能的行動了起來,主動拿起茶壺泡了茶。
感謝這間房間裏的水電還沒有停止,讓衛宮士郎能夠在泡茶的期間冷靜自己的大腦。
“所以……呃……”衛宮士郎在聽完眼前的人的說明之後,將第二杯熱茶送入自己的喉嚨,儘可能的保持着冷靜。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傑基爾?海德?還是Berserker。”
“Berserker就好,這樣的稱呼在聖盃戰爭當中比較合適。”
“這樣啊……”
但是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狂戰士(Berserker)啊。
衛宮士郎這樣想着。
畢竟狂戰士這個詞本來就是北歐古戰士的別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家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書,他可能也沒有聽懂對方這個詞的含義。
“在聖盃戰爭期間,你必須盡全力隱瞞我的真名,畢竟我們並不清楚哪裏會有其他魔術師的耳目,所以無論你願不願意,隱藏我的身份都是爲了你好。”Berserker這麼叮囑着。
“這樣啊……”
“是的,一定要特別注意一下。”
看着眼前的青年,衛宮士郎還是有點無法理解這位所謂的狂戰士。
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和其他的外國人一樣,並不太習慣直接席地而坐,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衛宮士郎的指示在榻榻米上盤腿坐下,直視着自己的眼睛回話,有問必答。
對方的眼神讓衛宮士郎直覺般的想起了自己許久未見面的養父,清澈的眼神讓兩者之間有點神似,那並不是懷有某種意圖,或者是誘導對方語言的眼神,而是純粹的說明自己所見的平靜目光。
至於Berserker的真名……
一個是傑基爾,一個是反英雄海德,Berserker將他的兩個本名都告訴了衛宮士郎。
而衛宮士郎自然也聽說過,那是一本國外久遠的裏主角的名字,記得描述的是一名善良的學者藉由特殊的藥物,使藏在心中的惡徒部分失控的故事。
傑基爾是身爲學者時的名字,而服藥後出現的惡徒人格則自稱爲海德。
嚴格來說,這兩個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畢竟是在角色身上才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在現實當中一般人不會同時有兩個名字才對。
“所以這兩個名字裏一個是真名,另一個則是根據本名取的假名了?”
“不,因爲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這兩個都是我的真名。”
“這樣啊。”
回答完之後,房間中忽然安靜了下來。
傑基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但是衛宮士郎自己是因爲還沒從混亂當中清醒過來。
“Berserker,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我。”
“什麼?”
“你是……人類沒錯吧?”
“不是哦。”
“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總感覺兩人之間有一層可悲的屏障。
傑基爾溫和地笑了笑:“你的預感沒錯,我並不是人類,而是要和你一起贏得聖盃的從者。”
於是衛宮士郎就從自己從者的口中瞭解到了聖盃戰爭的存在,順便也瞭解到了聖盃,英靈,魔術師之類的情報。
以及最爲重要的是,自己已經被選爲有資格參加聖盃戰爭的魔術師之一。
“聖盃戰爭啊,那麼可怕的事情要在冬木市發生嗎?”
“是這樣,不如說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已經進入了前期的戰鬥了。”
“原來如此。”衛宮士郎點了點頭,彷彿已經明白了一切。
但實際上因爲短時間內過量的信息涌入,他的大腦已經處於不工作的狀態,所以才會表現得情緒如此穩定。
畢竟傑基爾跟他所說的那些東西別說是理解,就算是“相信”都要耗費大量的精神。
不過……還是認真地看待自稱爲Berserker的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吧。
衛宮士郎在自己的內心默默地下了決定,之所以會這樣,應該還是因爲他的眼睛,因爲真的很像衛宮士郎養父那雙清澈的眼神。
……
……
夜晚,冬木市中心百貨的樓頂。
因爲傑基爾說想要看天空,於是衛宮士郎便帶他來到了這裏。
直到看到天空上的星光後衛宮士郎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安靜地看過夜空了。
吐出了一口氣,他的視線從天空中降下之後見到的是非常令人懷念的景物:依附於百貨樓頂的遊樂場。
這裏像是一個小型遊樂園,擺了幾樣供兒童乘坐的遊樂器材,由於五點就打烊,所以門已經關了,周圍也看不到幾個人。
衛宮士郎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感到熟悉,也是因爲在“煤氣爆炸”前的記憶吧,不過那時候他的年齡實在是太小,所以記憶已經開始有所模糊了。
衛宮士郎自己挑了一張圍欄旁邊的長椅坐下,而傑基爾則一直站在樓頂上,清冷的眼睛望着星光寥寥的夜空。
“兩天前,我認識你那晚應該也說過了吧。”傑基爾突然開口說話。
“什麼?”
“我的確是被人寫進的故事人物,更正確的說,是以那個角色爲模板所構成的人……不過那個人死後化爲了英靈,然後再根據聖盃和你的引導成爲從者的存在。”
衛宮士郎回憶前了,兩天前的那晚的確聽他那麼說過,而他的感覺也和現在相同:“真複雜啊。”
“哈哈。”傑基爾溫柔的笑了笑。
“確實,我也覺得有些複雜,畢竟我‘生前’也不是魔術師,還是一個科學家,而我現在面對的也是一個確切至極的客觀事實,那就是我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位從者。”
“這個你說過,現在是爲了和我一起參加聖盃戰爭而來的吧?”
“對。”傑基爾的臉轉向了衛宮士郎,點頭同意。
“確實是個美男子啊。”衛宮士郎不得不在心裏再次感慨。
雖然裏的傑基爾死亡時年齡好像還要再大一些,不過這些從者似乎不一定會以死亡時的模樣現界,反而會是以自己最強的姿態被召喚。
“我……按照出版的時間來算,我應該算是十九世紀的人。”
“對。”
“對呀,所以我很想看看這個世紀的人究竟是怎樣生活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即便是有着聖盃給我的知識已經讓我大致掌握了現在是怎樣的社會,但是我還是想親眼看一下。”
“這你說過。”
“沒錯,所以我今天明白了,人類終究是不會變的,無論城市變化成什麼樣,依舊還是一個人們羣聚在一起歌頌其生命的地方。”
不知爲何,傑基爾露出了一個柔和親切的微笑。
不只是在地鐵站前,從今天下午到日落都不斷的有女性與他錯身時回頭多看幾眼,甚至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如果是那些女性見到這個微笑的話,一定會心花怒放吧。
衛宮士郎恍惚的想到,在這種天色已晚,幾乎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百貨樓頂上只對着他一個人微笑好像有點太浪費了點。
“所以你滿意了嗎?滿意的話我也很高興,不枉我專程帶你來這裏了。”衛宮士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之所以會幫助傑基爾完全不是因爲什麼聖盃戰爭,而是因爲他想要幫助人。
“真的很謝謝你,士郎。”
“沒,我這麼說不是要你向我道謝的意思。”
“不,我真的很感謝你,所以讓我說下去吧。”
怎麼突然這鄭重?
衛宮士郎心裏有些納悶,歪着頭有些好奇的樣子。
“實際上直到今天我都還在後悔,雖然我內在的‘惡’是我用靈藥做實驗引發出來的,但是我窮盡一生都無法阻止他,等到我終於以性命的代價才終於阻止他的時候,已經犧牲太多人了。”傑基爾的聲音當中充滿了真摯和誠懇。
“實際上,再度迴歸之後,我依舊會出現失控的症狀,越是臨近聖盃戰爭這種情況就越明顯,直到今天凌晨,海德終於完全失控從我身體中出來了。”
傑基爾的聲調雖然一點也不激動,但是其中蘊含的哀痛情緒卻讓衛宮士郎感受清晰。
“我是一個無力的從者,如果不服用化作寶具的靈藥來狂暴化——或者說獸化更比較貼切,不表現出反英雄海德的性質,我和一般人幾乎沒有什麼兩樣。沒有英靈特有的氣息,相對也不能使用任何特殊能力,發揮不了聖盃給予我的屬性。
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自量力地期盼着,可以在這個和我過去生活的時間點一樣,有着許多人生活的城市裏,彌補至今爲止縈繞在我心頭的遺憾。”
“那……應該和你今天說想出來看看有什麼關係吧?”衛宮士郎開口了,他希望自己沒有誤會,並懷着某種小小的願望。
“對,雖然聖盃戰爭註定是一場隨着魔術師性質變化的暗鬥,不過英靈的力量太過巨大,他們是呈現於凡間的驕勇神話、傳說,所有的從者戰力加起來說不定比‘戰爭’更可怕。一旦後續的戰況激烈起來,整個冬木市就會淪爲名副其實的戰場,無數人將因此犧牲。所以……”
傑基爾笑了起來他盯着眼前的衛宮士郎,眼神依舊誠懇,真摯,只有神色變得更加認真:“這一次,我要從一開始就站在‘正義’的一方。”
“正義的一方啊……”
衛宮士郎喃喃地反芻着自己這位新朋友的話:“說起來,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其實是當一個正義的夥伴呢。”
隨即看了一眼傑基爾:“想笑就笑吧,我無所謂的。”
“我可不會笑你。”
“我對魔術的事情一無所知,就像這次的聖盃戰爭,在你告訴我之前也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實感。”
“沒關係,我會教你,雖然我生前不是魔術師,但是鑽研藥學到最後也接觸了一部分鍊金術,可以教你一定程度的基礎。”
“這樣難道就能贏嗎?聽你的說法,那些魔術師和他們的從者不都是一些怪物嗎?”
“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想認同你的願望,只是爲了讓自己不再失控而已。”
“哈哈哈,你這回答實在是太誠實了吧?”
衛宮士郎笑着聳了聳肩,又擡頭仰望夜空。
他現在其實很清楚這個聖盃戰爭到底有多麼危險,如果認爲船到橋頭自然直那一定是腦子秀逗了。
即便曾體驗過魔術帶來的驚喜,衛宮士郎還是有清楚的認知,那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
操縱魔術的神祕人們呼風喚雨,而根據Berserker所說,在魔術師當中,有的人甚至可以肉身與小數量的警隊或軍隊抗衡,如果換作英靈的話,就算是戰鬥機、甚至是戰車都像是紙張的一樣。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非同尋常驚人的怪物,就常識而言,平凡的自己根本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就算是那些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參與到這場聖盃戰爭當中都不足爲敵,更何況是我呢?一個頂多只有在童年的英雄遊戲裏拯救過世界的高中男生,可以做什麼呢?
再加上自己召喚出來的這位從者的性質根本就不適合聖盃戰爭這種事,結果現在卻告訴他,要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十幾名敵人?
但是儘管如此……衛宮士郎還是下定了決心參加這場儀式。
理由也很簡單,他要保護自己的城鎮!
“好吧,Berserker,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但是我還是想成爲正義的夥伴,我想保護對會對我笑的人,還有他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如果聖盃戰爭會毀滅掉冬木市,犧牲無辜生命的話,那麼我想阻止這種事情。”
這是身爲“正義的夥伴”的衛宮士郎所作出的選擇,即便是自己再怎麼平凡,他仍然選擇握持自己的意志。
“謝謝你,在這一刻,我的願望就已經實現了。”
“嗯?”
“因爲在前一段生命當中,因爲墮入了邪惡的瘋狂和誘惑而成爲反英雄的我,發自內心的願望就只有成爲正義的一方而已。”傑基爾走到衛宮士郎面前,“所以說士郎,我想我多半在被你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實現了要對聖盃許的願望了。”
背對着夜空的傑基爾朝着衛宮士郎伸出了手,這位有着三個名字的新朋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表情平靜,但仍然誠懇而真摯:“你想阻止聖盃戰爭救下冬木市的願望不需要依靠聖盃來實現,只能靠你自己來達成,御主。”
“當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會去做,可是因爲恐懼而不去幫助他人,那我還算什麼正義的夥伴呢?”
衛宮士郎笑了笑,也伸出了右手和傑基爾握在了一起。
那是另一種誓約,與正常的御主和從者之間的誓約有所不同,那是志同道合的新朋友之間,關於決心與覺悟的誓約。
(PS:今天也算是加更了,雖然沒到八千字就是了。不過關於衛宮士郎和從者的鋪墊已經寫完了,所以就這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