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穫和變故

    夜晚，鄭曙和路明非揮手告別。

    路明非打遊戲的實力確實離譜，鄭曙自認爲天賦縱橫，依舊被打的神志不清。

    這還是路明非顧忌他金主的身份，沒有一上來就一波帶走，而是讓他充分反抗後再打死，讓鄭曙勉強保留了一些面子。

    好在鄭曙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遊戲，沒有過多計較。

    不過他在前臺充的錢太多，等路明非發現時已經很晚了。

    看着路明非慌忙往家跑的身影，鄭曙只能希望他回家後，不會被等得急眼的嬸嬸責罵。

    臉上保持着愉快的表情，鄭曙吹着口哨往家走去。

    在路過一處即將拆遷的老舊巷子時，確認了周圍沒有監控後，他的表情逐漸崩壞。

    “嘿嘿嘿，哈哈哈哈！”

    忍不住大笑了幾聲，宣泄了一下內心的興奮後，鄭曙才打開自己的面板查看起來。

    【對世界影響達到一定限度，獲得少量影響因子。】

    姓名：鄭曙

    經歷世界：1

    技能：無限的方便麪

    進度：0.38%

    看到面板上的數據後，鄭曙興奮得手都在哆嗦。

    雖然在看到路明非頭上冒出的海量氣泡後，鄭曙的心裏已經有了預感。

    但是進度直接增加了0.05%，還是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就算是開始資助福利院後，他也要每一到兩個月，才能獲得0.01%的進度增長。

    單單和路明非接觸這一晚上，就比他以前半年收集的影響因子還多。

    “這就是世界的主角嗎？只是一點小小的命運波動，就能造成比無數普通人還大的影響……”

    感慨了一下世界不公，鄭曙調整了一下心情，稍微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裏。

    他並不確定諾瑪是否在一直關注路明非，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儘量僞裝好自己。

    原本鄭曙還對於，是否要持續接觸路明非有所猶豫，獲得了這樣的收穫後，他立刻決定了下來。

    區區一點危險而已，不值一提！

    ……

    ……

    自從鄭曙找上路明非後，已經兩三個月了。

    在這期間，鄭曙倒是沒有像一開始想的一樣，迫切地去接觸路明非。

    在回家平復心情後，鄭曙重新規劃了自己的計劃。

    他既沒有貿然在學校裏接觸路明非，也沒有天天去網吧蹲守。

    而是每隔幾天才去一次網吧，擺出一副只是普通網癮少年的模樣。

    有時就算是沒有在網吧遇見路明非，他也會默默地打開遊戲玩兩把。除了僞裝人設外，也是爲了鍛鍊遊戲技術，以求儘量拉長和路明非的遊戲時間。

    這樣一來，雖然獲得影響因子的效率會有所下降，但是也大幅度提高了自己的安全。

    在不清楚路明非是否被監視的情況下，這已經是鄭曙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這天晚上，鄭曙在網吧門口和路明非揮手告別。

    在路過老巷子時，他照例翻看着面板上的信息：

    【對世界影響達到一定限度，獲得少量影響因子。】

    進度：0.98%

    即使已經看過好幾遍，鄭曙依舊還是有些興奮。

    他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心裏盤算着，再過一段時間，自己或許就可以找機會，嘗試在學校接觸路明非。

    到時候，影響因子還不得暴漲。

    沉浸在自己對未來幻想中的鄭曙，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一些聲音。

    他立刻收斂了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一樣。

    這條小巷原本就比較破舊，自從去年被政府劃分爲改造區域後，這裏住的人也都搬得差不多了。

    所以一到晚上，除了少量抄近路回家的人外，這條巷子裏也沒有什麼聲音。

    這裏設施老舊，地形複雜，就算是卡塞爾學院的諾瑪，在沒有外部設施的幫助下，也不能監控到這兒。

    鄭曙調整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走在小路上。

    隨着聲音的接近，一個人形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由於離得太遠，鄭曙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醉漢嗎？”

    看着遠處佝僂着身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人影，鄭曙在心裏鬆了口氣。

    但是隨着人影的接近，他發現有些不對勁。

    對方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醉了，反而像是太過興奮而無法控制自己的樣子。

    而且呼吸的聲音也不對勁，就算是隔着這麼遠，鄭曙也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聲。

    隨着人影走到路燈下，藉助着昏暗的燈光，鄭曙終於看清楚了對面的形象。

    一瞬間，像是被閃電劈中一樣，鄭曙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那是一個不正常瘦弱的男人，臉上帶着病態的慘白。

    但是他的身形極高，表情猙獰兇狠，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長着黑色的鱗片，泛着鋼鐵的光澤。手腳上都長出了利爪，整個人都處於不自然的興奮狀態。

    最惹人注目的，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那流轉着金色光芒的眼睛。

    死侍化！

    這就是鄭曙在看到對方後，腦子裏想到的東西。

    在龍族的世界裏，龍族和人類的混血被稱爲混血種。

    當混血種的龍族血統超過警戒線，或者受到某些刺激後，就會出現一種不可逆的現象——死侍化。

    死侍化的混血種，會變得異常殘暴和嗜血，戰鬥力大幅度提升，而且意識也會變得混沌不清，失去人性。

    雖然在原著裏，死侍的出現都是類似於雜兵的身份。

    但實際上，能變成死侍，就意味着其個體本來就是高血統的混血種。

    高等級混血種那強悍的體魄，再加上死侍化強化的防禦力和恢復力。

    就算是因爲失去意識，導致都無法使用言靈，大部分混血種在面對死侍時，依舊難以獲勝。

    “靠！”

    在心裏暗罵了一聲，鄭曙在反應過來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往後跑去。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爲什麼這裏會出現死侍這種問題。

    雖然對方看起來應該是剛開始死侍化，身體上的鱗片都沒有長全。

    但是從它的表現上看，這只死侍意識裏的人性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暴的殺戮慾望。

    在對上視線的一剎那，鄭曙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它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