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子宮與乳房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柒九月字數:2149更新時間:24/06/26 13:52:41
想到這裏,我連連搖頭,總是不至於這麼噁心的吧?
眼見着這只白羊,還在牆角低着頭,咀嚼着草,我看了幾眼,便朝着羊肉店其中而去。
這家羊肉湯店,羊肉湯香味兒很是濃郁撲鼻,我說實話,吃了這麼多年美食,還是第一次沒有見到實物,就被香味兒給催發的口水直流。
店面不大,略有些雜亂,透着一股舊年代獨有的古樸陳舊之感。
就四個桌子,雖然這家店羊肉湯香的叫人口水直流,但臨到我們進來,卻並未見到臆想當中,人滿爲患的樣子。
“嗯?朗哥,這個店裏沒啥人啊。”
我笑道:“不挺好嗎,沒人打擾。”
說完,我朝着內裏喊了一聲:“老闆吃飯!”
這話一落罷,便聽見內裏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隨後便見着一個大概三十歲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剃着一個平頭,個頭高高的,身材有些許偏瘦,穿着一身黑衣黑褲,容貌五官很秀氣,透着一股儒雅內斂的氣息。
這麼一瞧,還真是不像是個羊肉店老板,更像是個書生。
“坐嘛。”
“先給我們來個一百斤斤羊肉開開胃,有米飯沒得?再煮個十斤米飯嘛。”
“一百斤?!”
聽到我們這話,青年顯然有些震驚,估計他開店這麼久,也沒見過我們這個吃法。
不過跟在我屁股後邊的,都是一羣吃人如麻的妖怪,有時候吃人,得吃小一千斤才能吃飽,五十斤羊肉,的確是打個牙祭。
“你煮嘛,我先付錢。”
看到我遞過來的錢,青年這才對我笑了笑,隨後放心的去做飯了。
不多時,屋內的肉香味兒愈加的升騰。
“朗哥,這簡陽羊肉湯的確有點東西啊,我日媽太香了。”
黑魚妖在一旁口水直流稱讚着,至於另外幾隻妖,對這味道也是一臉的癡迷。
不過一堆羊肉,我還真的有些好奇,這青年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好吃的。
想了想,我便起身朝着廚房內而去。
這邊才掀開簾子,我便見到青年正提着一把很厚的大菜刀,不斷劈砍着一具羊的肋骨。
“砰!”
“砰!”
“砰!”
青年不斷劈砍着,一截截羊肋骨,在他的劈砍之下,不斷落進湯鍋之中。
待到一具砍完,青年準備拿另外半截腿骨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我。
“誒?兄弟你是…不放心我嗎?我找個秤桿子給你稱一下嘛。”
我連連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你這個羊肉啷個煮這麼香的。”
聽到我原來是這個目的,青年笑道:“湯底熬的好,早些年在雲南呆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對象喜歡吃羊肉,就研究過這些,然後…獨創了個配方。”
“沒想到,後來還靠這個混飯吃。”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青年很是儒雅,即便是在這種類似於屠宰場的地方做事,我卻都能感受到,他一顰一笑之中的氣質。
閒聊之中,我們也是相互認識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叫陳詞。
等他將五十斤排骨給下進湯鍋之後,他又從一處地方,拿出一坨血淋淋的肉類。
“這個是什麼?”
陳詞一邊清洗着一邊笑道:“這個是羊的子宮跟乳房,我覺得,動物身上最好吃的部位,應該是這兩樣。”
我皺了皺眉:“這個…我還真沒吃過。”
陳詞淡淡笑道:“你們今天吃的多,這個算我贈送給你們的,我覺得,人們應該都會喜歡吃子宮跟乳房吧。”
“一個是自己的誕生地,一個是幼年賴以生存的養料,人們應該還是對女性的子宮跟乳房懷着依賴跟眷戀的。”
“你這話說的…”
這一番話說的我直感覺有些皺眉,只覺得陳詞這一番話有些怪怪的。
在聊到這裏,我也準備出去了,不過也就在出門的時候,突然發現,牆角位置有一塊牌匾,是一個靈位。
其中還有那麼一張照片,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縱使是黑白照片,但也不難看出,女孩眉眸之中透出的氣質溫婉。
“亡妻張蓉之位,原來陳哥你妻子,走了啊?”
陳詞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面露遺憾道:“對呀,她是雲南大理的人,我們相愛之後,便接着她來了四川,不過很不幸,突然一場大病帶走了她。”
“哦,原來是這樣,抱歉哈,提起你傷心事了。”
陳詞苦笑擺手:“沒得事,湯快要燉好了,去外邊等着嘛。”
待說到這裏,我便也出了廚房。
不多時,陳詞便端着一大鍋羊肉走了出來。
幾隻妖怪早就被饞的口水直流了,菜才上桌,便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而我舀了一碗湯,注視着白黃白黃的湯水,雖然仍舊是香氣撲鼻,但不知爲何,內心卻沒有半點想喝的衝動,也不知道是剛剛陳詞說的話的原因,總覺得有點膈應。
儘管我細細檢查了一遍,這羊肉湯並沒有什麼異樣。
最終,一頓飯吃完了,我只吃了兩個饃,羊肉我是一點都沒有碰。
之後,我們便出了門,陳詞站在門口笑着送我們。
臨到這個時候,天色暗淡,已然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天快黑了,我們也可以準備去河邊了。
不過臨走到院子中間,我透過偏麻的夜幕,冷不丁再次看到那只母羊。
臨到這個時候,草已經被吃光了,這母羊就那麼靜靜窩在枯草堆之上,用那雙透着呆愣的眼睛注視着我。
我眼下也是在對視着它,這就是一隻普通的羊,不過不知爲何,我這麼看着,總是覺得……這羊透着一股詭異。
不過最終,我並未再在此停留,出門便朝着外邊而去。
簌簌寒風之中,冷承澤這傢伙早就等候多時了。
我們順着之前的路,鑽過河邊那一籠籠的枯朽茅草,再一次來到山包上的那個茅草屋。
“這會兒,我自己來就行,冷承澤你在外邊等着吧。”
聞言,冷承澤不作搭理,只是悠悠走了出去。
而我,當下點燃一根蠟燭,將漆黑的茅草屋照亮之後,隨後又從包裏掏出白紙跟鉛筆。